“宋柒”顧瑾笙怒不可遏,把剛剛插回褲兜裏的手給伸了出來毫不憐惜的掐住女人的下巴,直接把她的身體給扳過來,低低冷冷的長笑,“宋柒,那天遊艇上我說你沒心沒肺原本都是氣話,以爲你是剛剛知道那些消息一時接受不了又惹我動了怒,所以在纔有些急不擇言了,而現在,宋柒,你不是被狗被狼吃了良心,你根本就是沒心肺。”
宋柒又是怒極反笑,只是這一次的笑容沒有達到眼底,很是淺淡的在瞳孔的圈外就能到捕捉到,指尖捏了捏眉骨,有些譏誚的開腔,“顧瑾笙,是我沒心沒肺也好,是你沒心沒肺也罷,我都不想再去說這件事情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一點點也不想,所以。”她把原本的半闔着的眼睛給陡然掀了開,零散的笑印在男人的瞳孔裏,“你可以滾了嗎”
呵
說來說去就是不信任他,說來說去就是覺着都是他的錯。
顧瑾笙眯眼,直接把邃深的眸給眯成了小一倍的眼眸,嗓音捻弄在喉骨久久不出來,因此從脣齒間往上溢出來的時候,聲線不僅是冰冷還帶着陰鶩,與他眉眼間的陰鶩相得益彰的很,“我要是說這一切有一半是拜溫流亭所賜你信麼”
宋柒沒每多說一句話,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就越用力,直到最後說完後,下巴的軟肉處已經是遍佈的淤痕了,稍稍的動動下巴幾乎像是扯到了全身上下的痛覺神經。
顧瑾笙的下顎亦是緊繃的嚇人,再深的光線都已經化不開這些濃稠的冷了,心尖上有一塊東西像是被撕裂開了,然後再一點點的往最底處剖析開。
時間一直在緊張的過去,不知過去多久,男人的驀然把那隻手給撤了回來,眼神也已然把陰鶩過渡到了冷漠了,冷冷的睨着她,薄脣扯了扯,“宋柒,你真是我平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了,也是我平生做的最錯的事了,當初要是知道你是這副樣子,我連瞧都不會瞧你一眼的。”
最後一個字眼落音的時候,男人的皮鞋已經轉到了遠處,至後沒有看她一眼,拉開房門,看了一眼門口的沐琯和後來居上的臉上掛了彩的沐景辭,淡漠的走出去,期間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和提一句任何有關宋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