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初眼神空洞,目光接觸到男人的皮鞋,身子被嚇得直接往後退,單手捂住脖子,另一隻手伸出來擋着上方高大俊美的男人,嗓音都被嚇的膽寒了,一直在反反覆覆的低啜着,不敢開口,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死死的咬緊齒關。
是以,溫流亭更是把脣畔上蓄着的冷漠笑意給過渡成了一片片的陰涼的哂笑,身上的戾氣不顧一切的衝了出來,看着地面上的女人,毫無任何貴公子的風度直接一腳踢開了她,嗓音的溫度驟然下跌,“我說,艾爾莎的孩子是不是那男人的”
那一腳下足了力道,所有當那些疼痛直接連番的打過來的時候,全部都壓在了骨頭上,比任何時候比任何東西帶給她的傷痛都疼。
容以初哆嗦了許久,胸口猛烈的咳嗽,以至於最後咳出了一攤血,她全程都是害怕上方的男人再給她一腳,所以神情驚俱的直直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硬生生的把血跡給吞嚥了進去,破齒出聲,“是......是我師哥的....”
沒有預料之中的暴怒,容以初止不住的擡眼向上看,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黑漆漆的洞口,黑沉的猶如生命在終結的絕望一般,最後一遍遍的低笑着,像極了以往他每次殺人是的模樣,冷血又淡薄,含笑又冷情,指尖微動,扣住扳機,薄脣掀了掀,“所以說,就連七七被寫成精神病的消息都是你放的”
至此,男人的眉眼更是淡漠的連一點可以察覺的神情都沒有了,全身上下不似以往的冷血無情,而是直接是帶出了心裏那個嗜血的怪獸出來一般,眼眸深處猩紅一片,出聲,“我布了這麼久的局,因爲你這一步沒有走好,滿盤皆輸的可能性有了百分之七十,還說七七是精神病,你說爲我好容以初我看你是想嚐嚐人彘是什麼滋味是不是”
男人一步步的逼近,容以初就一步步的往後退,看着死亡的壓抑已經縈繞在了周身,驀然雙手抱住頭,尖叫,“宋柒真的有神經病她真的有神經病她有不僅精神有問題,她連心理都有問題............她身邊的那個美國女人就是她的心理醫生”
一瞬,室內的空氣驟停,嗓音也盤旋在空中久久都散不去,充斥在溫流亭的耳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