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有些頭痛,他能怎麼辦,他只能規規矩矩的把躺在牀上的男人給扶起來。

    顧瑾笙的臉明顯是虛弱的白,一層層的覆蓋在臉上時,更是把慘白給過濾到了極致,他的眉骨處以及太陽穴那邊是隱隱作痛的,不知在想起什麼的時候,呼吸猛然的移停滯,艱難的疊在喉骨上,一寸寸的喘息的都要咽不下去,驀然抓住蕭寒的手腕,一字一句的問,“柒柒有沒有被救出來。”

    蕭寒知道這個時候說真話只能刺激到他的神經,但是這件事情又瞞不住,所以誠實的開口,“顧總,太太沒有出來,但是據陸少爺所說,現場也沒有太太與溫流亭的屍體,所以我想...........“

    所以什麼

    所以他的柒柒不是死了,就是被溫流亭給帶走了嗎

    一瞬間,那根神經就被扯了開來了,一點點肆意的在腦海裏妄爲,把一切的記憶和回憶都扯的生疼。

    陡然,一把掀開蕭寒的肩膀,沉着一張臉直直的跨下樓,睨着樓下的衆人,聚集在全身的怒氣全部都被勾了出來,俊美的側顏緊繃的不行,面容被抑制到了陰魅,指節更是一根根的泛白的可怖。

    最先看到他的是陸司祁,在瞥到顧瑾笙身上還未完全包紮好的傷口,清俊冷硬的面孔也是瞬間就冷了一度,直接起身,看着從樓梯上下來的男人,掀脣吐字,“你他媽瘋了不成這麼多的傷在身上,不好好的讓蕭寒給你處理,你現在下來是想死嗎”

    這麼多人裏面只有陸司祁敢這麼跟他說話,也只有陸司祁完全的掌握到了別墅火災裏面的所有清晰的,不清晰的,有用的,沒用的線索,所以顧瑾笙沉着君子如畫的眉眼,逼近到陸司祁的身邊,一字一頓,“柒柒呢她人呢”

    陸司祁也是掀了掀眼皮,直直的吐字眼,“我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除了你們幾個人,宋柒和溫流亭我都沒有看到。”

    “你的人連屍體和倖存的機率都排查預估不到嗎”

    “可以排查到,也可以預估到,你想聽什麼是宋柒死了,還是她寧願跟溫流亭跑也不想跟你回去麼你要是想讓我撿中意的給你聽,我無所謂,只是我撿中意的給你聽,能過的了大腦,你過的了心理麼你明知道,她哪怕是有一點點的猶豫,一點點的信任你,對你還有一點點的留戀,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跟溫流亭跑的。”

    一語中的。

    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根根針刺進了顧瑾笙的心臟上,精準的猶如是衡量過一樣,疼痛感那麼的清晰,從而從心尖上一直向上衍生,最後又從大腦的神經元一路向下傾斜,隨後痛苦遍佈了全身。

    然而有這種痛苦的還有威爾斯里太太,她處於崩盤的狀態上,就在幾個小時前,她得知了她唯一的女兒還活着,可又歷經了短短的幾個小時後,又從心臟的最高處一直跌到最低谷,神經一再起伏,崩盤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在聽到陸司祁說柒柒可能跟別人跑了,眼睛裏亮起了希翼的光,顫抖的道,“是真的嗎.......柒柒還活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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