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落下這麼一句話後,就進了黑色的轎車,向着反方向疾馳而去。

    或許結果是怎樣,所有的人都已經猜到了,在那樣的程度大火和多面積爆炸的趨勢下,逃出去的可能性極小,不是說沒有,但是誰知道里面的人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陸司祁在傷亡的現場反覆勘察了幾番,終於在一間疑似宋柒待過的房裏找到了一枚顧瑾笙曾送給她的戒指,最後法醫來進行一些疑似爲人體表層的屍檢後,認定那是男人和女人的皮下組織。

    由於爆炸事件太過突然,甚至連公路旁邊的閉路電視都是震了下來,再加之沒有目擊證人目睹到有人從城南別墅裏爬出來,而兇手現已被扣在了七號公館裏面,調查整件事情的局長及陸司祁都預判,兩人死亡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左右,屍體沒有看見,說不定被炸的粉身碎骨也不一定,畢竟在二樓的多處有屬於年輕男人的和年輕女人的皮下組織。

    陸司祁緊皺着眉眼,俊臉上的陰沉都是不定的,修長的指節慢條斯理的打在被燒的幾乎是面目全非的桌面上,靜靜地聽着報告,最後一句話落的時候,男人英俊的眉眼帶出了點冷淡地情緒出來,隨後瞥了一眼這一番景象,有條不紊的敘述,“人死了,那就出屍檢報告,事實就這樣擺在這裏,總有一天人是會接受的。”

    候在一邊的法醫微微一笑,取下手套,雙手插早衣兜裏面,不疾不徐的道,“陸少爺,人有沒有死亡我們並沒有證據去證明,或許顧總更樂意去接受顧太太只是不見了,但是一直活在某個地方,而不是接受一筆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死亡的死亡報告。”

    陸司祁似笑非笑,脣角的笑冷下去了一度,矜冷的面上不斷地泛出一連番的哂笑,“他日後要是找人,你能給他亦或者說,他日後要是找不到人,你能承擔起這個後果”

    這.................

    法醫有點訕訕的笑了笑,抿了抿脣,他的確是承擔不起這些後果,腳步往後退了退,重新戴上手套,着手這件案子,理清報告。

    “周鍾。”男人地嗓音低沉又清冽,藏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緒進了眼底,隨意的道,“景辭這件事情瞞不了他爺爺多久,宋柒這件事情更是瞞不了琯琯多久,你去封鎖好一切的消息,不管是景辭的還是宋柒的,懂嗎”

    “陸總,我馬上去辦。”

    七號公館。

    陸司祁把屍檢報告帶給顧瑾笙看的時候,是他想象中的面無表情,神情淡漠到沒有任何一絲的波動唯有一雙眼睛又深,又沉,又靜,幾乎可以用空無一物,死寂晦暗來形容,手上的紙張被指節壓成了重重的褶皺。

    他不太能看的清晰那種感情,夾雜了太多了,有難以湮沒下去的情愫,還有譴責過後的狼狽與嘲弄。

    直到他捏着那份死亡報告回了暗的可以續出一地的黑沉的書房,陸司祁才真正的反應過來,他接受宋柒的死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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