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聽到這番話,宋柒才堪堪的轉身,看了一眼上方俊美男人的神情,驚覺自己的感情已經不似以往的剛見他時的了。
她相信自己是宋柒一回事,相信她是他的顧太太是一回事,但是她現在僅僅是帶有着慕念七這個身份對這男人的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顧瑾笙安撫好懷裏的小女人,輕輕的將她放在牀上,看了眼她生動又略顯的疲倦的眉眼,低低的道,“你先睡着,我待會兒上來陪你,嗯”
下面還有一個自稱是她好姐妹的女人,宋柒是知道的,點了點頭,脣角挽起了一點點的清笑,示意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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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沐琯低頭把自己的臉蛋埋在手心裏,嫋嫋的背影上好似是覆蓋上了一層的冷淡,但是又其實脆弱的不行。
許久沒有開口說話,因此已經被壓抑成了極度的喑啞,有幾度想開口出聲,嗓音都被壓在了喉骨裏,直到過去寥寥的一晌後,聲線纔回復過來,“你說,柒柒會不會記起來。”
這裏沒有別人,七號公館裏的白叔也在兩年前因爲極爲繁雜的理由回去顧宅養老了,因此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傭人料理顧瑾笙的生活。
陸司祁聞言後,伸出手緩緩的落在女人的背上,歷經的大起大落太多,以至於她現在被打磨成那種一點點的那種可是使人悲春傷秋的事情都聽不得的人。
他素來不怎麼會哄人,而且也不想在宋柒這件事情上多騙她,因此有條不紊的敘述,“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差,她說她自己才丟了一個月,那麼就很有可能在這一個月裏發生讓溫流亭接受不了的東西,而抹去記憶這種東西,要想人爲控制,只有催眠。”
聞言,沐琯直接擡起頭,“柒柒被催眠了”
“我只是假設,現在沒人能證實到,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找過心理醫生給她催過眠了,醫生說,她根本沒有被催眠的跡象。”
“那是怎麼回事.................”
“司祁。”沐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樓上邁着翩翩貴公子步調的男人給打斷,俊美如斯得臉孔上已經沒了在面對宋柒的寵溺,有的只是一貫的溫淡。
他叫的陸司祁,可先站起來回他的沐琯,擰着精緻的眉,“柒柒怎麼樣了,想起什麼了嗎”
“沒有。”男人嗓音低沉,直直的踏下樓,掀了掀眼皮,“貝利現在在哪裏”
語氣偏公式公化的,因此沐琯也是迅速歸位,收斂住情感,“你把柒柒還給我,我親自帶她去找貝利。”
顧瑾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最後也是淡淡的道,“她不會想跟你回去,她現在只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