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決定,宋柒不會去幹預,感情向來只有冷暖自知,就如鞋子是否合腳,只有穿它的人才知道。

    宋柒摸了摸女人柔軟的長髮,好似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神色稍稍的凝滯了下來,慢慢的問,“你爺爺知道你哥後,怎麼樣了。”

    沐琯的笑意也收斂了許多,“人畢竟是老了,就算是軍人,聽到這則消息都是受不住的,我全權接管照顧我哥的事情後,我爺爺就去英國了,算得上是去頤養天年的吧。”

    沐老首長打了幾近是半輩子的仗了,能用的軍規全部都用過在沐景辭的身上,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那男人狠起來,瘋起來,根本是不受控制的。

    宋柒碎花的長裙被風給拂的揚了起來,像是花瓣鋪了滿地,把她過往血跡斑斑的半生都磨成了溫涼和日後的舒心,垂眸道,“那沐家呢,他睡了五年,老首長又去了英國,沐家怎麼辦。”

    沐琯到是不以爲意,把撐在下巴上的單手給撤了下來,撫了撫吹亂的裙襬,漫不經心的回,“我爸跟我一樣做不來生意,但是有我媽的扶持,倒是把沐氏管理的挺好的,但是一人管理兩個公司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陸司祁就替我哥看着投行。”

    沐琯霍然轉身,笑眯眯的看着她,“說了這麼多我的事情了,說說你的,你打算怎麼辦,還是說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好的世家公子哥,嗯”

    宋柒有些失笑,“我不了,不想再結婚了,也不想再戀愛了,我打算在這邊租個房子,方便我過來照顧景辭,以後你們要是接了婚,自然是不能跟現在這樣,到底是我惹出來的事情,不能連累你的婚後生活。”

    對面的女人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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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顧瑾笙出院,而溫流亭這號人物再也沒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不管是人亦或者是名,彷彿是銷聲匿跡了,但是隻有一點宋柒是知道的,溫先生即便是中了十幾槍也是熬了過來,他與顧瑾笙這種貴公子不同,自小的生活與經歷和複雜的家庭關係,都讓他幾乎成了一個不敗的身體和精神,除卻一個宋柒以外。

    七號公館。

    他堅持不回顧宅,一定要在七號公館裏面住着,因此顧酒酒也從顧宅搬了過來,折騰好自己的東西,看着大廳裏有些無聲僵持的男人與女人,眼力見的往樓上走。

    顧瑾笙骨節修長又好看的手拎着一個紙袋子,看着對面素顏明豔的女人,淡淡的開腔,“你準備去哪裏還是說像以前一樣住那種房子”

    “不會,我那時只是太想走了,所以纔會隨隨便便找個能住的房子,我打算慢慢找,現在先住琯琯那裏。”

    沐琯那裏,可就是沐景辭的住處。

    她放下東西,就拿起包準備要走了,下一瞬,腰肢上驀然一緊,宋柒就被扯進了一個清冽又極具男人味道的懷裏,她剛要掙扎,男人的嗓音就低低的傳來,鼻息落在女人的耳骨邊,“柒柒,當年我能解釋,我跟艾爾莎沒有任何事,那個孩子更不是我的,我......”

    “我知道,你說的我全部都知道,你從沒對不起我,你知道約克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你也知道其實威爾斯里一家是我的親生父母,你爲了保護我才這樣的,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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