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沒有理由再多過問。
其一,只是她的一個同事。
其二,她與對面這個男人的過往糾葛是他參與不進去的。
衣決飄飄的站立在他們的對面一分鐘,才收回那些深層次的目光,不冷不熱的道了一句,“好,你自己小心些。”
陸司祁看着那輛漸行漸遠的保姆車,幽黑深邃的眸裏驀然沉了幾個度,他不禁回想起兩人可以被稱爲熟捻的對話,緊繃俊美的臉更是陰鶩的可以滴出水來。
不疾不徐的邁着步子到卡宴旁邊,從容不迫的打開車門,把女人放進去,而後擡起那張從陰鬱轉換成淡漠卻依舊俊美的臉,對上沐琯稍稍紅腫的大眼,“不許哭。”
男人的語調有些陰沉,因此落在沐琯耳裏更被理解成低吼。
她有些無措的睜開眼對上他的視線,卻只能從男人的眼底讀出那種類似冷漠的感情,這種陌生的情愫一從男人眼裏泄出,她就忍不住蜷縮起身子。
擡起纖細的手遮住臉蛋,有些無法忍耐的開口,“陸司祁,你不要對我大喊大叫。你跟我好好說也是可以的,我聽得見。”
男人一直維持着靠在門框上的姿勢俯首看女人的神情,最後還是淡淡的收回目光,轉身到駕駛位上去。
幾乎是他一進去,女人嬌豔明媚的臉蛋就一瞬不瞬的湊近他,而臉上還掛着深深淺淺的笑。
她的情緒以及態度僅僅只是幾秒鐘,便全部換了樣子。
抵住她的手,“沐琯,你幹什麼?”
那雙久經風沙的大掌,已經遍佈了許許多多的細痕和薄繭,所以在摩擦着女人嬌嫩的手背時,帶出了幾分的戰慄。
男人的周身都是寒意茫茫,可她像是視而未見,那雙妖媚的瞳眸始終都是含着笑。
半脫半就的長裙散散的搭在她的身子上,露出了白皙到透明的肌膚,淡淡咬着下脣,眼尾瀲灩出一身的媚骨風情。
她有些巧笑嫣然,寡白溫靜的面上始終都伴隨着笑意,靜了靜,施施然道“陸少爺從軍隊一回來就在我身邊轉來轉去,難道不是在軍隊五年沒開過葷,所以想找個女人排遣一下嗎?”
瞬間,車廂裏冷滯下來。
約莫過去五分鐘,男人才淡淡收回落在女人腕節上的手,慢條斯理的鎖好門窗,偏過眼眸望着她。
只不過片刻,長長冷冷的笑就一點一點的往上蔓延,而後再從脣齒間緩緩散開。
沉冷的笑,就如此刻男人冷魅陰邪的氣息一樣,可怖瘮人。
驟然把女人的下顎銜起,眼底的冰劍盡數射向她,勾起某種深冷的弧度,淡漠開腔,“沐琯,你對別的男人也這樣投懷送抱,嗯?”
投懷送抱?
她這幅樣子大抵也算是吧
順了順搭在精緻鎖骨處的黑髮,挽起脣,淺笑開口,“你覺得是,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