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的像是想起了些什麼,儒雅矜貴的五官打下了密密麻麻的冷,“我叫你喊我哥哥,你扭扭捏捏矯情的很,叫他哥哥就順口的很,嗯?”
這一刻裏,宋柒覺着,她們家顧先生,也是一個很會喫醋的人。
宋柒伸開手,拉過蠶絲被子把自己的身體給蓋的嚴嚴實實的,隨後擡手撫在男人的俊臉上,好笑的開口,“顧瑾笙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你怎麼計較這麼多呢?”
女人的動作很是輕柔,因此帶出了一些的撫慰,可顧公子覺着,這點軟綿的觸感,不僅沒有拭去心尖鬱積的怒氣反而更甚。
於是捉着的她柔軟的腰肢,低垂的頭,與她耳鬢廝磨,約莫十五分鐘後,宋柒被他弄得臉蛋上全是水波,脖頸上也被吸出了好幾處的紅痕,他才罷休。
“叫我哥哥。”一邊吻她,一邊還誘哄她。
這個梗,是在是破不了了。
宋柒低低地喘息,抱緊男人精瘦的腰身,軟綿綿的道,“顧瑾笙,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聞言,顧公子更是醋的不得了,下口的力道驀然加深了幾個度,手掌幾下落在女人的臀瓣上,開腔,“幼稚?我叫你喊我哥哥是叫幼稚?”
這缸陳年老醋是醋的比宋柒的還甚,所以又是沉沉的道,“乖柒柒,叫我哥哥,嗯?”
宋柒堅決不鬆口,因此又有了以下堪稱弱智的對話。
“乖女孩,叫哥哥。”
“顧瑾笙,我困死了,你知不知道都已經凌晨了。”
“那你聽話,快點叫我哥哥。”
“我生理痛那麼嚴重,你還這樣子欺負我。”
“沒有欺負你,我在疼你,嗯?”
大抵是真的睡意來勢洶洶,因此宋柒才把脣瓣抵在男人的脣上,很是嬌懶的開口,“哥哥,你最好了,我們睡覺吧,我是真的好睏啊。”
兩人就着喫醋這個話題討論到凌晨,可下面的大廳卻還是滿室的人。
樓下
陳秦看着立的筆挺的白叔,淡淡的擡眸看了一眼上方,然後才慢慢收回目光,朝白叔道,“現在已經凌晨了,顧總也應該睡下了,白叔您也去休息吧。”
顧宅的的大廳裏,站滿了一行人,囊括了許許多多的傭人外加白叔和江離陳秦。
而白叔聽聞後,那張蒼老的臉上除去淡漠無痕的細微神情,剩下的就是無人知曉的情緒。
“無妨,只是站一個晚上,沒什麼問題的,我喫的消。”
白叔是顧家老一輩的人,所以他說的話自然沒人敢去反駁。
因此這個晚上,幾十人就這樣站在大廳了,從破曉看到了黎明,再從黎明看到了朝陽。
初晨的顧宅,滿室的靜謐,連淡弱的呼吸都被壓在了喉間,唯獨江離和陳秦兩人顯得略微的疲倦。
不過這也得怪他們家的那位爺,不僅要查慕十年的消息,還要打理顧氏和sette的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