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寵愛,可以得任何女人豔羨的。
只是太深的束縛沒有了張力,只會是越裹越緊,以至於到了後面,纔會適得其反。
被豢養的緊了,她纔會更想出去,以前沒有,只是因爲覺得,那男人的習慣可以重塑,現在有了,是覺得,重塑的過程中,免不了要實踐,要惹他動怒。
相愛往往就是相互的,男人的寵愛磨平她的棱角與冷心冷肺,她的依賴卻還是中和不掉男人的病態的佔有慾。
宋柒着重思量了好幾個點,最後纔開口,“我是喜歡他,愛他,可是我不會只有他,我有我的朋友,我有我必須要承受的人情世故。”
她能這麼說,溫流亭自然再不會去拒絕,就着她落的嗓音道,“好,我在茶館等你。”
女人收了線,有些心焦力瘁,太陽穴那裏有些突突的痛。
不過想來,她也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怎麼,他願意給你滿滿的愛,你現如今是來抱怨他,這滿滿的愛,她有些接受不了了嗎
指尖重新在鍵面上按了幾下,撥出的號上面還是先前顧公子自己備註的稱呼老公,只是打了好幾個,卻都是顯示在通話中。
有些時候,活的越徹底,看的越開,就越是活的死寂無趣。
宋柒最終還是出去了,因爲打不通顧瑾笙的電話,所以還是跟白叔說了一句。
她跟溫流亭到那個鄉鎮的時候已經接近三點鐘了,最後輾轉到了住的地方也是已經快五點了。
溫流亭把隨行的衣服給了溫伯,隨後朝着宋柒道,“七七,你上去洗個澡,然後用餐,再去看我媽媽。”
“不用了,我們直接看也是可以的。”宋柒眉眼溫淡,看一眼旅館,靜靜地笑。
女人的臉蛋很是寡白,寡淡,一點點的風都像是能把她給打散一般,所以他要是能抱她,一定會讓她在他的懷裏睡上一下午。
風拂過來,把她的捲髮吹落了四下,擡手梳理了一遍,只是還沒碰到髮絲,就被對面的男人一把攥住,語調難得的下沉,“怎麼回事,你的手腕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塊淤青,昨天他家暴你了”
其實,她沒有發覺出手腕上的淤青,畢竟全身上下的痛加起來,這一點而言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宋柒動了動手腕,想抽回來,結果實在是拗不過男人的力道,還沒來得及出聲,男人的就先低吼了出來,“別動傷成這樣,你動什麼不知道會痛嗎”
溫流亭淡漠慣了,就算是動怒,那也是喜行不於色的殺人,因爲這樣更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