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爲了他,擔驚受怕,愧疚自責
船爆炸,他失蹤,她自責自己連累了他。
他出國,不聯繫,她自責自己丟下了他。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委屈和酸楚。
她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他可以直接跟她說。
爲什麼一走就是幾個月
音信全無
說到底,還是不夠在乎,不夠愛吧
閉了閉眼,寧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開口說,聲音已經冷淡如霜,“容先生,我有點累了,如今你對我來說,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了,還請不要再擅闖我房間,請回吧”
她稍稍退開身子,作出一個請他離開的手勢。
看着寧初白.皙嬌美又顯淡靜漠然的臉蛋,想到他在led屏幕上看到的一幕,幽暗深邃的鳳眸微微眯起。
無形之中,掠過一絲令人膽寒的陰鷙。
“初初。”他叫她,嗓音低沉暗啞,“你不想我麼”
在國外,他做了兩次手術。
在病牀.上就躺了將近兩個月。
記憶並不是手術完成後立即恢復,差不多也經歷了兩個月時間,斷斷續續的想起一些人和事。
他的確半個月到的b市,但當時,他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眼窩凹陷,人不人鬼不鬼,對寧初的記憶,也並未全部恢復。
直到最近這兩天,纔想起了一切。
但並不記得失憶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
他對她的記憶,幾乎停留在船發生爆炸的那一瞬。
於他來說,他和她,已經將近五個月沒有見面了。
再次見到,她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黑色長髮披在肩頭,與白色皮膚形成鮮明對比,給人一種驚豔的視覺衝擊。
唯一的變化,是她肚子。
想到陸景深擁.吻她,並送她回來的畫面,他漆黑如墨的眼神,陡地變得凌厲。
寧初不知道容瑾言在想什麼,她只感覺到四周空氣,明顯因爲他身體裏散發出來的寒冽氣息驟然下降。
她擡起長睫看了他一眼。
只見他清冽的輪廓緊繃,透着一股暗沉氣息,帶着強烈的壓迫感。
寧初抿了抿脣,不自覺的攏了攏身上的西裝,“容先生,請你離開”
看到她攏西裝的動作,男人臉色越發陰鷙。
她肩上披的,是陸景深的西裝吧
呵。
他不在的這幾個月,看來二人關係又親密了不少。
“迫不及待趕我離開,是因爲名花有主了”他嗓音低低的,沉沉的,透着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
寧初心口一緊。
眼眶澀澀的,酸酸的,她深吸了口氣,冷然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跟你還有什麼關係嗎”
他似笑非笑的彎下了薄脣,鳳眸裏一片寒涼,“跟我沒關係,跟誰有關”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朝她靠近,帶着強大的壓迫感。
寧初沒有退縮,直直望着他,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又聽到他在深夜顯得格外沉寂的聲音響起,“跟陸景深有關嗎你和他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上過牀了,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