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腔裏血腥味蔓延,一直從舌尖到她的心臟。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無力和難堪過。
不管他怎麼羞辱她,她都無所謂了。
只要他快點離開她的視線。
她只想一個人呆着。
安安靜靜的呆着。
閉了閉眼,再次與他深邃冷淡的眼眸對視時,她聲音微啞着說,“你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纏着你,讓你覺得討厭或者反感的。”
聽到她這句話,他幽黑的眸,變得越發深暗。
所有情緒都藏在裏面,任何人都無法窺探絲毫。
他點點頭,神情愈發冷漠無情,“你說的話,最好記清楚,以後也不要拿肚子裏孩子要挾我,誰知道是不是我容瑾言的種”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寧初氣得渾身發抖。
全身血液,都好似要凝結成冰。
沒想到他無情涼薄起來,竟會是這般殘忍。
像一把卒了毒的劍,狠狠的,無情的,插入她胸口。
看着他漆黑不見底的深眸,她喉嚨澀啞得厲害,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嗎”
她的聲調,始終溫溫淡淡的。
彷彿對什麼都不在意了一般。
他緊抿着利刃般的薄脣,深深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大步離開。
聽到砰的一聲,摔門聲響起,寧初趴到牀.上,一直強忍着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男人看到監控屏幕裏的一幕,脣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容瑾言果然沒死
看到他和寧初決裂,他心裏有着說不出來的愉悅。
他和容瑾言是雙胞胎,憑什麼他生出來就被無情拋棄,容瑾言卻過着富家貴公子的優渥生活
容家所有一切,本就屬於他的
他恨容家人,更恨容瑾言
一模一樣的相貌,身體裏流淌着同樣的血液,他卻從小活在水生火熱裏。
好在他現在已經拿到了屬於他的一切。
接下來,他會讓容瑾言,活在水生火熱裏。
地位沒了,事業沒了,愛情也沒了
他活着還有什麼用,廢物一個,不具威脅
小雪回到房間,看到趴在牀.上淚流滿面的寧初,眼裏閃過心虛和愧疚。
悄悄將手機放到一邊,她走到寧初身邊,輕聲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寧初連忙擦了擦眼淚,看到小雪,秀眉幾不可見的擰了擰,“昨晚你沒回房”
小雪想到上來時那個人告訴她的理由,她咬了下脣,“昨晚我回來了,看到你抱着景深哥哥,我以爲你們我不敢進來打擾,就跟桃子姐睡在了一間房。”
寧初閉了閉眼,模模糊糊的記憶裏,她是有主動抱住陸景深的。
“你怎麼不進來叫我”寧初眼神凌厲了幾分,但想到這事和小雪沒關係,可能是她自己燒糊塗了,她又放柔聲音,“對不起小雪,我情緒有點不好,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去找桃子他們一起去喫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