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面覆了一層寒霜,陰沉又森冷。
身側的雙手也緊握成拳頭,歐澤注意到,他手背的青色血管,全都凸了出來。
一時之間,他宛若變了一個人,矜貴冷漠沒有了,這會兒像一個令人心悸從地獄出來的魔鬼,全身下都散發着極致的血腥與殺戮氣息。
歐澤和桃子被容瑾言此刻的神情震懾到。
歐澤最先反應過來,他拉住容瑾言手臂,皺眉問道,“二哥,怎麼了?”
容瑾言緊抿着薄脣沒有回答歐澤,甩開他的手,步若流星的朝臥室走去。
大概是連着好幾天沒有合過眼,思考能力纔會變得這般遲鈍。
她三天沒有出過門,垃圾袋裏卻沒有一丁點垃圾。廚房也乾乾淨淨沒有開過火的痕跡。
不喫不喝三天,對一個纖瘦的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她沒有自殘,也沒有亂吃藥物,可是卻絕食——
用力推開臥室門,看着依舊保持着之前睡姿,背對着門口方向的女人,容瑾言大步前,“寧初。”
女人沒有動。
“寧初,我褒了粥,你起來喫點東西。”
女人依舊沒有動,但他注意到,她被子下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他修長的劍眉緊皺了起來,“寧初,你怎麼了?”
她伸手,準備掀開被子。
但她卻將被子緊揪住,不讓他打開。
她醒了!
只是不想理他?
她喫的那些藥副作用出來了嗎?她開始對他產生反感,厭惡情緒,所以,不想看他一眼,也不想跟他說一句話?
她頭髮起在東時長了不少,髮尾燙成了微卷,此刻披散開來遮住了白淨的小.臉,他看不清她的樣子。
也許是他的眼神過於深邃和炙熱,被褥下的女人,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容瑾言深邃的眼神,漸漸變得暗沉,幽冷。
冷峻淡漠的臉,慢慢沉了下去。
擡起手,動作狠又快的掀開被子,然後一把將背對着他的女人,翻轉了過來。
女人身穿着一套淺粉色的睡衣,容瑾言去c國前那晚和她纏.綿過後,親自替她穿的。
黑亮的頭髮,將她的臉擋得嚴嚴實實,容瑾言一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另只大手,朝女人蓋在臉的頭髮撥去。
白淨的臉,精緻的五官,嬌美的輪廓。
漂亮又美豔的一張臉。
但卻不是寧初。
寧初她更加美麗冷豔。
弄了跟寧初一樣的髮型,穿寧初的衣服,加身形相似,乍一看去,確實如同寧初本人。
容瑾言握在女人細細手腕的大掌,不斷加重力度,“蕭蕭,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麼出現在寧初的公寓裏扮成她的樣子?”
蕭蕭整個人哆嗦得厲害,小.臉慘白一片,“不關我的事,我是被人威迫纔會這樣做的,如果我不乖乖照做,我會死……”
蕭蕭看着容瑾言宛若地獄修羅般陰森可怖的樣子,她眼淚泗涕橫流,“我是無辜的,寧初失蹤跟我無關,不要殺我她,不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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