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陽臺上。

    容瑾言和墨琰兩個同樣高大冷峻的男人靠在歐式風格的欄杆上,兩人左手皆是夾着根香菸。

    空氣裏飄蕩着青白色的煙霧。

    墨琰冷酷的寒眸睨着樓下花園裏正在玩耍的陽寶和小雨滴,他吸了口煙,再緩慢吐出。

    輪廓在煙霧下變得模糊,修長的劍眉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最近半年,我跟她頻頻同房,但她一直沒懷上。”

    “她前兩天去做了個檢查,我讓醫院將結果發給我,她可能這輩子懷不上孩子了。”

    墨琰說這句話時,英俊酷寒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容瑾言抽菸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側眸,朝墨琰睨去,“沒有辦法了嗎”

    墨琰緊抿了下利刃般鋒冷的薄脣,冷冽的深眸裏滲出一股蕭瑟的落寞,“大概是我手上沾的鮮血太多,上蒼給我懲罰吧”

    只要溫瓷好好的,他可以接受沒有子嗣。

    如今這個社會,丁克家庭比比皆是。

    只是溫瓷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昨晚從他公文包裏拿到檢查結果,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但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裏有多難受

    今天一早,他醒來她就不見了蹤影。

    平時她出差用的小皮箱不見了,他讓人查了她的出境記錄,發現她上清早乘坐最早的航班來了夏川市。

    得知她來了夏川市,他反倒鬆了口氣。

    因爲她只有容瑾言這裏可來。

    處理了一下手頭上緊急工作,他也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然而結果出乎意料,溫瓷沒有過來找小雨滴。

    容瑾言走到墨琰身邊,骨骼分明的大掌拍了拍他寬闊的肩膀,嗓音沉啞的道,“別想太多,溫瓷是個心理承受力不錯的女人,給她一點時間。”

    墨琰彈了彈燃了長長一截的菸灰,神色漠漠的看了眼遠方漸暗下去的天空,“沒有孩子,可能會成爲我和她之間永遠也跨越不了的溝壑。”

    容瑾言手肘撐到欄杆上,看着花園裏的陽寶和小雨滴,深邃的眼眉間浮現出淡淡的自嘲,“你總比我好點,自己愛的女人總歸還好好活着,而我”

    今天在街上認錯人,已經不是容瑾言第一次那樣了。

    只要身影有點像寧初的,不管路上有多危險,他都會下車去追。

    其中有一次,他差點被疾速駛過來的大貨車撞飛。

    如果不是貨車司機開車技術不錯,及時踩住了剎車的話。

    兩人聊了會兒,彼此情緒都平復了一些後,墨琰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

    “琰哥,嫂子到了夏川市後,剛剛查到她傍晚又飛往wiit海島了。”

    wiit海島地處熱帶邊緣,四季溫差不大,氣侯宜人,是c國最大最火熱的一個旅遊度假聖地,是許多明星豪門子弟舉行婚禮的聖地。

    接完電話,墨琰看向容瑾言棱角分明的俊臉,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打算去wiit島,我想帶着小雨滴一起過去。”

    容瑾言眉梢微挑,“又想利用我兒子追回你女人”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女人的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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