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修長墨黑的劍眉微微挑,“你不喫我兒子醋了?”

    墨琰冷峻高大的身子往沙發背靠了靠,輪廓線條在燈光下凌厲緊繃,“怎麼不喫?這次,我對她是真沒招了。!”

    他天生不是個會哄女人的人。

    沒有子嗣,他雖然遺憾,但起她,他真的不介意沒有。

    他已經跟她說了好幾遍,可是也不知道他口吻不對,還是臉色不夠溫柔,每次說到這事兒,她一副要哭還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女人真是這世是最難搞定的生物。”

    容瑾言微微抿了下薄脣,最近這半年,墨琰跟溫瓷的狗糧,他算是喫夠了。

    不管他們倆是甜蜜還是吵鬧,他都覺得挺羨慕的。

    起碼,愛的人,還在身邊。

    低頭,悶悶的喝了口酒,他話鋒一轉,“我拜託你的事怎麼樣了?”

    這半年,他除了努力做好事業,還在大力尋找顧灝霆的下落。

    他一定要親手了結顧灝霆替寧初報仇。

    但這人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算他藉助墨琰的勢力,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墨琰搖了搖杯金色的液體,深沉的眸折射.出複雜的光芒,“連我都找不到顧灝霆的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他死了。二是,他的勢力,你我的還要大。”

    容瑾言握着酒杯的大掌,猛地加重力度。

    沒一會兒,砰的一聲,酒杯碎裂,液體滑落,玻璃碎片,扎進他掌心。

    有鮮紅的血,隨着拳縫,流出。

    他卻好似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不管他權勢多大,他炸死了寧初,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容瑾言臉廓線條緊繃到了極致,深邃的鳳眸裏迸射.出濃濃的恨意。

    墨琰見此,準備叫服務員去趟藥店,容瑾言擺了下手,“沒事,這樣疼着,挺好。”

    墨琰皺了下劍眉,“你坐着,我去趟藥店。”

    不待容瑾言說什麼,墨琰起身離開了。

    容瑾言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他微紅着眼,將杯辛辣的液體,一飲而盡。

    靠到沙發背,容瑾言越過人羣,看着舞臺那些跳舞的女人,不知怎麼想起了那年看到寧初跳鋼管舞的一幕。

    看了她跳的,別的女人不管跳得多好,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一個拿着話筒身形削瘦的男人走舞臺,極具煽情的開口,“下一個節目,是大家最期待的黑玫瑰帶來的表演。”

    容瑾言對這些沒興趣,他微微閉眼睛,從心底深處,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倦怠。

    “黑玫瑰是這家酒吧傳說的臺柱子吧?聽說她一個星期只跳兩次,每次有她,酒吧都會滿場。”

    “是啊,她名氣在這邊挺大的,但沒有人見過她真面目,每次她跳舞,都會蒙臉。但聽說她的舞姿和身材,非常的撩人啊!”

    “哈哈,那我們今晚豈不是有眼福了!”

    “試目以待吧!”

    隔壁卡座兩個男人的對話,傳入容瑾言耳畔,他面色冷淡,對那位黑玫瑰,提不起任何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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