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趴在小雨滴身邊,聲音輕軟的道,“他以後會變成以前的樣子的。”

    小雨滴哦了一聲,乖乖閉眼睛睡覺。

    幾分鐘後,寧初以爲他睡着了,他又輕輕扯了下她的衣袖,“小初初,我今天跟他說話了,你會生我的氣嗎”

    寧初心頭一軟,“不會啊,但是以後見面,一定要告訴媽咪,不能單獨跑去找他。”

    小雨滴點了點頭,“我會聽小初初的話,如果他再欺負小初初,我就不要他的手錶了。”

    寧初低下頭,親了小雨滴額頭一口,“睡吧,寶貝。”

    容瑾言幾乎失眠了一個晚上。

    站在陽臺抽菸抽到半晚,楞是沒有半點睡意。

    下半夜,他到書房想讓自己專心投入工作,但一份郵件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完。

    心裏有着說不出來的焦燥和悶窒。

    這樣的情緒,他以前從未有過。

    胸腔裏那顆心像是隻被無形的手牽扯住了一樣。

    終於忍不下去了,他拿出手機,翻到寧初的號碼。

    想要撥打她電話,但每每一按出去,就及時掛斷,電話根本都沒有撥通。

    反覆好幾次後,他暴躁的將手機摔到地上。

    那個水性揚花朝三暮四腳踩幾隻船的女人,她晚上是不是跟帶那個男人回家了他們有沒有翻雲覆雨之類的

    腦子裏補出來的各種畫面,都讓他心煩意躁,恨不能衝過去將那個女人揪出來狠狠發泄一番。

    艱難的熬過一夜後,容瑾言一清早就去了公司。

    早上開會時,他面色陰沉,眸色冷厲,底下彙報工作的高層都戰戰兢兢,誰都看得出來總裁今天心情不好。

    開完會,大家看到他離開,纔敢大舒一口氣。

    容瑾言回到總裁辦公室。

    擡起左手看了眼腕錶。

    九點半了。

    寧初還沒有拿合同過來。

    那股焦燥感又沒由來得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

    該死的

    大約等了兩個小時,他終於忍不住,撥通了祕書內線。

    公司的人送合同來了沒有”他聲音十分冷冽。

    祕書在電話裏都感受到了一股寒冽的冷意,她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回道,“寧總剛剛過來將蓋好章的合同交到我這裏了,我馬上送到您辦公室。”

    什麼

    寧初來了又走了

    連他辦公室都不願意進,是不是表示她根本不想再看到他

    她是不是已經跟那個樓下等她的男人好了

    容瑾言陰沉着臉從辦公室出去。

    寧初進了電梯,門被關上的一瞬,她和他四目相對。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訝然,隨即又恢復了沉寂。

    容瑾言沒有強行將快要關上的電梯門打開,也沒有再追上去,他面色鐵青冷然的回到辦公室。

    寧初來容氏途中,接到了容老太太電話,她約她一起喫午餐。

    老太太訂的包廂在一傢俬房菜館,寧初跟着服務員來到包廂門口,服務員敲了下門後,將門打開。

    包廂裏不止老太太一人,還有正在喝着牛奶的陽寶。

    看到寧初,陽寶立即板起了臉,對着她極不禮貌的哼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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