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橫豎撇捺勾點,將母親的名字輕輕描繪了一遍。
垂着的濃密長睫沾着點點水霧,她聲音輕啞的道,“媽媽,你不會是那樣的人,是那個人逼你的對不對?”
“媽媽是這個世最好的媽媽,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相信媽媽。”
“可爲什麼是那個人?爲什麼是他?”
四周極其安靜,只有她輕輕的抽噎聲以及自言自語聲。
容瑾言和歐澤趕到墓園時,四周沒一個人,一陣風颳過,捲起地的落葉,歐澤嚇得跳起來抱住容瑾言手臂。
“二哥,寧小初膽兒也忒大了吧?大晚的居然敢跑到這種陰森森的地方來,我一個大男人都覺得滲得慌!”
容瑾言毫不留情的揮開歐澤抱在他手臂的雙手,面色沉沉的瞪了他一眼,“出息。”
“二哥,要不我不陪你去找了,我在車等你吧!”
容瑾言嗯了一聲。
歐澤像是得到了特赦,鬆開容瑾言手臂,朝車跑去。
沒多久,容瑾言找到了寧初。
她跪在墓碑前,聲音微咽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等走近一點,才聽清她在不停地喊媽媽。
容瑾言菲薄的雙.脣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蹲到她跟前,想要將她拉起來,卻在碰到她的一瞬,被她用力揮開。
她仍舊低着頭,沒有看他一眼。
容瑾言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的黑眸,劇烈一縮。
聽到她的話,容瑾言身軀,狠狠一顫。
她果然知道了那件事!
重新蹲到他跟前,長臂用力將她擁進懷。她掙扎了幾下,沒能掙開。
他越擁越緊,幾乎要將她嵌進他的身體裏。
“夜深了,我們走吧。”他扶着她肩膀,將她從地拉起來。
這次她沒有再堅持。
離開墓碑,朝階梯下走去時,她避開他攬在肩膀的手臂,先一步朝下走去。
盯着她背影看了會兒,他纔跟去。
歐澤坐在車,雖然不用出去,但大晚的停在墓園心裏還是有些發毛,拿着手機不停打遊戲轉移自己注意力。
打完三局,脖子有點酸,他擡頭朝窗外看了眼。
看到一個臉色發白,披頭散髮,還穿着件白色衣服的女人朝這邊走來,他以爲遇到了女鬼,嚇得將手手機一扔。
直到女人從他車前繞過,了另一輛車,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剛他以爲的女鬼是寧小初。
媽呀,她不過是來了趟墓園,臉色怎麼白成那樣,大晚的被昏暗的燈光一照,真嚇人啊!
寧初的車駛出墓園後,容瑾言也了車。
歐澤見他面色幽沉,心事重重,眉梢微挑疑惑的問道,“你跟寧小初怎麼了?她剛剛經過,我被嚇了一大跳。”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