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血液,都在變涼。
理智告訴,沒必要進去質問他爲什麼。
厭惡就是厭惡,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至於爲什麼會親吻她,可能是佔有慾作祟。
她轉身,僵硬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聽到他還在刷牙的聲音,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他要一直這樣刷下去嗎
她是瘟疫病毒
他就這麼噁心和反感嗎
黛泠閉了閉眼,雙.腿又往前邁了幾步。
但走到門口,她又重新轉身。
衝進洗手間,看到像陷入魔怔的男人,她一把從他手中搶過杯子和牙刷。
從他手中奪過杯子時,裏面大半杯的水不小心潑到了他身上。
他身上的襯衣溼.了大.片。
他失去焦聚沒有一點光彩的眸子慢慢落到她身上。
黛泠將杯子和牙刷摔到洗手檯上。
“既然這麼噁心,你吻我做什麼就算你將舌頭和嘴巴割掉,你也改變不了吻了我事實”
見他眼神有些空洞,整個人也不如平時裏那般盛氣凌人,反倒像受到什麼刺激的頹靡和落魄,她胸口忽地一痛。
大吼大叫的聲音,不自覺的放輕了幾許,“別再刷了,牙齦都出.血了。”
被傷到的是她,可是看到他這副樣子,她卻莫名覺得心痛。
眼眶澀得厲害,在淚水快要落下來前,她轉身,朝外面走去。
剛到洗手間門口,一雙有力手臂就朝她伸來。
她被他從身後抱住。
他手臂一點一點加重力度。
她咬着脣.瓣,去掰他的手。
她臉上已經滑下了兩滴淚水。
她生得美,連落淚時,都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低頭看着她。
她一直垂着眼斂。
擡起手,想要將那兩滴淚水抹掉,下一秒,他就朝她臉上吻來。
淚水被他吻進脣裏。
她沾着水霧的長睫陡地擡起看向他。
他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帶着水氣的雙.脣,又重新朝她壓來。
黛泠不想再一次看到他眼裏的厭惡,雙手抵到他肩膀上,試着將他推開。
他卻紋絲不動,狠狠親吻她的嘴脣,堅硬的牙齒碰觸,舌尖掃過她牙齦,又挑開她貝齒,長.驅.直.入探進她脣腔。
他鼻息間的氣息,異常的燙。
黛泠沒有迴應他。任他在她脣腔裏攪.弄。
這次比在甲板上多了幾秒,但也不到二十秒,他就撐不住了。
甚至更嚴重,他雙手撐到盥洗臺,乾嘔了起來。
黛泠看着他耷.拉下去的肩膀,淚水在眼眶盤旋。
在她轉身離開洗手間前,聽到他嗓子沙啞的對她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她扯了扯脣角。
有些好笑。
他那樣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性子,讓他對她說出對不起三個字,還真的是給了她面子。
她沒有迴應他什麼,身子僵硬的走了出去。
站到甲板上,她拿出手機,登陸微博小號,發了條信息。
流氓小袋鼠:被啃了兩次,傷心之餘又有種無力感傷心傷心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一條:他生病了嗎委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