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倦意襲來,寧初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睡到迷朦之際,胸口忽然好似壓了塊大石頭,脖頸處有滾燙的溼意。

    儘管疲憊,但戒備心極強的她,還是迅速睜開了眼睛。

    臥室裏沒有開燈,藉着窗外月光,她只能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壓在她身上。

    腦子裏僅剩的那點睡意,頓時全部消散。

    正在啃她脖子的男人,酒氣濃烈,氣息粗炙。

    “寧澤軒?!”

    寧初用力推開男人,面色冰冷的從牀上坐起來。摸到牀頭燈開關,將燈打開。

    看清喝得滿臉通紅,醉意迷朦的男人,寧初悄悄將手摸到枕頭下。

    寧澤軒是丁曼麗和寧東海的獨子,比寧初大四歲。

    當年寧初發生那件事後,寧澤軒沒少羞辱她。

    寧澤軒看着寧初妖冶又不失清純的臉蛋,他喉結上下滾動,“初初,你反正已經陪過那麼多男人,陪下哥哥又何妨?”

    寧初渾身血液泛冷,“你還是人嗎?”

    寧澤軒視線從寧初精緻如畫的五官,挪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雖然看不到什麼,但那藏在睡衣下誘人的曲線,實在叫人慾火焚燒。

    “我是人,我還是男人,初初,我今晚就讓你感受感受哥哥有多厲害……”不給寧初說話的機會,寧澤修強行朝她撲去。

    他扣住她小巧的臉蛋,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親芳澤。

    滿是酒氣的嘴脣,快要靠近寧初時,忽然停滯不動。

    “你再動一下,信不信,我會讓嚐到古代做太監的滋味!”寧初淡淡的笑着,眼裏沒有驚恐,也沒有慌亂。

    一把鋒利小巧的匕首,抵在寧澤軒小腹上。

    寧澤軒先是一愣,緊接着,大笑兩聲,“妹妹,你裝什麼貞傑烈婦?千人騎萬人草的表子,一身騒氣,老子要你,是看得上你!”

    寧初握着匕首的五指,收緊,她眯了眯眼,冷光湛出,倏地,她加重力度。

    感覺到腹部的疼痛,寧澤軒不得不從寧初身上離開。

    看到他腹部出了血,他面目猙獰的瞪住寧初,“信不信我告訴爸媽,讓他們送你進監獄?”

    寧初低頭看着匕首尖上鮮血的紅,她翹翹脣,笑得豔麗四射,“好啊,只要你不怕丟臉。”

    “我有什麼好怕的,到時我就會說,你這個臭表子勾.引我!”

    “勾.引你?”寧初將寧澤修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眼梢微挑,漫不經心的道,“哥哥大概還不知道,我已經在房裏裝了針孔攝像頭了吧?若你冤枉我,我也不介意將視頻公開,讓大家評評理了,還有,你這副豬狗不如的模樣,我還真瞧不上!”

    寧澤軒看着幾年不見,長了不少本事的寧初,他咬牙切齒的點點頭,“我們走着瞧!”

    寧澤軒離開後,寧初重新將門反鎖,又將沙發拖過去抵在門上,她才重新回到牀上。

    這個家,她比外人還不如,不是嗎?

    裹緊被子,她將臉埋進去,可她,還是覺得冷。

    ……

    第二天。

    寧初到醫院看望小雪後,傍晚時分來到夏川市最豪華,最高級的私人會所,1號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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