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一角的柳純兒,見有人上臺挑戰她,眼裏帶着不屑和輕蔑。

    她敢妄言,她是夏川市鋼管舞跳得最好的王者,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尤其是那個戴着面具,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女人,上臺挑戰她,簡直自取其辱。

    但是看着看着,柳純兒原本不屑的眼神,慢慢變得驚恐,慌亂起來。

    如果說柳純兒是在努力跳鋼管舞迎合大衆,能讓人在視覺感官上熱血沸騰。那麼,那個女人,比她更勝一籌,那種靈魂嵌入血液的渾然忘我,讓她與鋼管融爲一體,她就像一朵高嶺之花,渾然天成的妖冶脫俗。

    她擺出的各種動作,比柳純兒的還要難上幾分,偏偏她做出來,看上去又那麼輕鬆、自然、撩人。

    臉上戴着的面具,非但沒有給她減分,反而,增添了無限神祕與誘惑。

    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透着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嫵媚與冷豔。

    她不靠肉軆吸人眼球,她靠的是真真正正的實力。

    她身體靈活柔軟得如同水妖,輕而易舉就能攀至鋼管最頂端,而後又能輕鬆倒掛,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樣旋轉飛舞落地。

    臺下喝彩聲,排山倒海般涌來,全場的氣氛,比柳純兒舞動時還要嗨。

    最後一個動作,寧初從鋼管上飄下來,輕盈的身子好似仙女從天而降,玉足輕輕點地,捲曲的長髮往後一甩,烈焰般熾熱的紅脣往上一勾,即便以高難度的動作落地,但她妖嬈一笑,足以驚豔全場。

    整個酒吧,熱血沸騰。

    大約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在主持人再三控制下,才慢慢恢復平靜。

    柳純兒和寧初一同站到舞臺上。

    柳純兒換上了一條白色小短裙,清純又透着性.感。

    寧初沒有換裝,她微微勾着紅脣,即便帶着面具,也給人一種不同於柳純兒的清純,她明媚豔麗得像七月驕陽,又像長滿刺的火紅玫瑰。

    柳純兒緊盯着寧初那張被面具擋住了真實面容的臉,身側雙手不禁緊握成拳頭。

    “是你嗎,寧初?”

    寧初懶洋洋的瞥了眼柳純兒,“沒想到我戴着面具,你都能認出來,看來你對我很是在意啊!”

    寧初這句略帶嘲諷的話,勾起了柳純兒心底最敏感的痛處,當初她和寧初還是閨蜜時,她就像一隻醜小鴨,大家第一眼看到的,從不會是她,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比不上寧初。

    老師同學都喜歡聰明亮麗的寧初,就連她暗戀的男生,也成了寧初男友。

    她好不容易擺脫寧初的陰影,如今成了夜色酒吧檯柱子,寧初還要過來搶她風頭?

    憑什麼???

    這時,主持人剛好說到,讓桌上有玫瑰花的公子哥上臺投票,柳純兒上前一步,從主持人手中奪走話筒。

    “在大家投票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說。”

    寧初看到柳純兒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眼神泛冷的低笑一聲。

    “大家知道跟我鬥舞的是誰嗎?她正是寧家那位聲名狼藉的私生女,寧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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