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捶了捶腦袋,想起昨晚容瑾言抱着她離開火鍋店後,她便靠在他胸膛裏睡着了。

    他不是說,會將她送回家的嗎?

    寧初擰了擰眉,在房裏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己小衣小褲。

    她拉開房門,剛要出去,一擡頭,便看到了立在門口的頎長身影。

    她要找尋的小衣小褲,正好被他白淨修長的大掌捏在手裏。

    寧初太陽穴突突直跳,全身血液,蹭蹭往雪白小臉上涌去。

    她起牀氣本就大,整個人還不算特別清醒,看到自己貼身衣服跑到他手上,還被他修長的指捏在手心裏,她頓時有種被他扒.光了的羞恥感。

    漲紅着臉,她揚起手,啪的一聲,甩到了他俊臉上。

    “下.流!”她從他手中奪回小衣小褲,砰的一聲關上門,纖細脊背抵在門框上,心臟怦怦怦跳個不停。

    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好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擡手,摸了摸泛着麻痛的俊臉,幽深的眸,暗如墨硯。

    “二哥……”

    身後傳來歐澤想笑又使勁憋着,顯得十分怪異的聲音,“二哥,你這是捱打了?”

    容瑾言保持着站姿沒動,淡白的光線落到他線條清冽的臉龐輪廓上,彷彿給他鍍上了一層光暈,光影重疊,他漆黑的眸愈發深邃幽沉,薄脣輕啓,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歐澤滿頭黑線,找到從主臥裏竄出來的小胖球后,一把將它抱進懷裏,“你惹的禍?你喜歡偷女人內依內褲的壞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

    門後,寧初聽到容瑾言一聲冷到極致的‘滾’字,她渾身打了個哆嗦。

    腦子裏那點僅存的睡意和迷糊,也徹底清醒。

    垂眸,看了看自己還在發麻的右手,她腦海裏頓時飄出三個字:完蛋了。

    打了大BOSS,還罵了他,他不會一怒之下,將她從容氏設計部轟出去吧!

    她真不是故意的呀,她起牀氣厲害,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她昨天穿的內褲是一條卡通圖案的,保守又老土,被他看到還抓在手裏,她真的羞射萬分啊!

    不過她還沒有怪他,私自替她換衣服,將她看.光了呢!

    說到底,喫虧的不是她嘛!

    自我安慰一番後,寧初到客房配套的衛浴室換衣洗漱。

    十分鐘後,寧初打開門,探出腦袋往外面看了一眼。

    容瑾言已經離開了。

    寧初拍拍胸.口,她咬了咬指甲,心尖兒打顫的朝樓下走去。

    樓下餐廳。

    歐澤偷瞄着一邊喫早餐一邊看報紙的清俊男人,清咳一聲,小心翼翼道,“二哥,對寧初你到底怎麼想的?你以前是景深哥女朋友,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容瑾言放下報紙,臉色冷沉冷沉的,“昨晚你怎麼沒回去?”

    “呃,我好奇你到底帶了哪個女人回來了嘛,沒想到還真是寧小初。二哥,你的臉,要不要拿冰塊敷敷?”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喫飽了,上班去了。”容瑾言起身,離開餐廳。

    寧初貓着腰剛走到客廳,就撞到了從餐廳出來的容瑾言。

    四目相對,她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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