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六跡之夢魘宮 >第七章 生死擂(下)
    “混蛋!竟然用自損精血的祕法,你以後算是徹底完了。但想憑此手段傷我,還是妄想的事情。”鍾金奎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手一交手,就立刻使用了拼命的手段,先是一驚,隨之又大怒起來。

    他猛然一拍腰間玉佩,一陣龍吟聲傳來,從中飛出一條白濛濛的蛟龍虛影,張牙舞爪地直撲向血虹。

    轟隆隆的一陣雷鳴般巨響!

    蛟龍虛影方一和血虹接觸,就立刻被壓得節節後退,體型在光芒閃動中飛快縮小起來。

    鍾金奎目睹此景,哼了一聲,兩手模糊的一陣掐訣。

    俊美青年上空當即一陣虛空波動,浮現出一根根綠色藤蔓虛影,飛快交織穿梭,轉眼間化爲了一張巨大綠網。

    “浮羅刺網!”鍾金奎一聲低喝,單手五指張開,衝對面虛空一按。

    綠色大網表面一陣灰光流轉,生出一根根灰色尖刺,惡狠狠的一落而下。

    鍾雲見此,二話不說的一仰首,連噴數團精血出去,在“砰砰”聲中紛紛爆裂而開,化作團團血霧沖天而起,讓那綠色刺網竟然無法落下。

    這時,白色蛟龍虛影已經在與血虹爭鬥中,縮小到了只有原先一半大小。

    鍾金奎目睹此景,臉色真有些難看了,口中咒罵一聲“不知死活”後,單手衝高空一點,原本在頭頂盤旋的墨綠山峯一飛而出,也加入到了與血虹的爭奪中。

    如此一來,鍾金奎的法力消耗之大可想而知了,只能從懷中掏出大把各類丹藥,往口中一陣狂塞。

    俊美青年卻在燃血大法支撐下,法力仍然源源不絕,絲毫沒有減弱停歇之勢,甚至再低吼一聲,單足猛一踩地面,身形就仿若弩箭般的直接衝對面激射而去。

    “去死!”

    鍾金奎見此,反大喜起來,手腕一抖,手指上戴着的銅戒靈光一閃,一道巨大月牙狀風刃噴出,就要將迎面而來的鐘雲一斬兩半。

    鍾雲面對巨型風刃,雙目狠色露出,只是腰肢一扭,身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略微偏過半尺,絲毫沒有半分減速的意思。

    “咔嚓”一聲!

    縱然俊美青年體表浮現一層白色靈光,但巨型風刃顯然犀利無比,一閃而過後,就將一條手臂從肩頭處輕易切開。

    青年卻趁此機會,撲到了鍾金奎面前,大吼一聲“血元手”,另一條完好手臂瞬間粗大了一圈,一隻赤紅拳頭狠狠擊向了面前的對手。

    這一切只是眨眼間發生的事情。

    “不好!”

    鍾金奎雖然法力不弱,但與人爭鬥的經驗並不多,面對青年不惜自殘的近身拼命手段,顯然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想要再掐訣施法,卻已經來不及了,五官面容甚至因爲恐懼扭曲成一團。

    “轟”的一聲巨響,鍾金奎體表突然浮現一口金燦燦的巨鍾虛影,赤紅拳頭擊在上面,竟血肉橫飛的爆裂開來,甚至連露出的白森森手骨都瞬間斷裂成了數截。

    但金鐘虛影在擋下這致命一擊後,也一閃的潰散消失。

    天空中的白袍男子見此情形,目光一閃,袖中原本已經想要探出的手掌,又微微一滯的縮了回去。

    “金罡罩,這是父親親手繪製的金罡符,能夠自行激發的。哈哈,鍾雲,你小子死定了。”死裏逃生的鐘金奎,大喜的狂笑起來。

    就在這時,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一幕出現了。

    明明看起來已經身負重傷,再無任何攻擊之力的俊美青年,猛然一張口,一道血箭噴出。

    如此近距離下,血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結實實的擊在了鍾金奎面孔上。

    啊的一聲慘叫!

    再看場中情形,鍾金奎兩手捂面地翻身栽倒地上,負痛難忍的打滾起來,猶如殺豬一般。

    鍾雲在噴出血箭後,不但渾身氣息立刻跌落了大半,原本看似年紀蒼蒼的臉龐,也眨眼間衰老了七八歲,目中厲色一閃,足尖一動,就再撲向有奪妻之恨的對手。

    擂臺四周觀看的衆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大都爲鍾雲的狠辣手段心驚不已。

    這場比試的結果,看來是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了。

    “定!”

    就在這時,俊美青年身上突然浮現出一道白色光環,瞬間收緊,將身軀定在了原地。

    接着,擂臺四周禁制光幕一閃消失,白袍男子面色凝重地將手臂放下,從空中徐徐降落到擂臺上。

    這時,高空中還在爭鬥的三件法器,在沒有了主人法力的催動下,分別“嗚嗚”的掉落地上。懸浮僵持的綠色刺網和血雲,更是化爲點點靈光當場消散。

    “哼,爲了一場比試,竟然使用這種自損潛力壽元的邪術,鍾雲你縱然贏了這次比試,以後也無任何前途可言了,不過這種勇武氣勢倒也值得族中推崇一二。好了,你可以下去把斷臂重新接上了。”白袍男子衝鍾雲如此說道,接着再衝俊美青年虛空一點,其身上白環也一閃而滅。

    “我……”

    重新恢復行動之力的鐘雲,看着地面上還在慘叫的鐘金奎,有些不甘心的還想說些什麼,下一刻卻突然身形晃了幾晃,就要栽倒在擂臺上。

    “嗖嗖!”

    說時遲那時快,兩道人影,一左一右的攙住了俊美青年,正是鍾沉、鍾圖二人。

    “沉哥,你們怎麼來了?”俊美青年一看二人,勉強笑了笑說道。

    “爲了一個女人,何苦呢!”

    “老三,你做得不錯。”

    鍾沉和鍾圖一個點點頭,一個搖頭嘆氣,分別說出了不同的話語。

    這讓二人一怔的互望一眼後,又都苦笑了起來。

    接着,鍾沉鬆開手,又過去將鍾雲擂臺上的斷臂和長劍法器撿了起來。

    三人接着再向白袍男子告罪一聲後,就匆匆離開了擂臺,要去族內的藥師處將斷臂再及時接上。

    說也奇怪,無論鍾雲斷掉的手臂還是肩頭處,傷口只見血肉模糊,卻未見有絲毫鮮血流出。

    白袍男子這纔看了看仍在慘叫打滾的鐘金奎,嘆了口氣,大聲宣佈這次比試鍾雲獲勝,接着袖子一抖,大片霞光飛卷而出,帶着鍾金奎直接破空而走了。

    雖然這位嫡子重創不輕,但總算沒有丟了性命,並且治好傷也不影響日後的修煉。

    擂臺上的衆多族內子弟,這才嘖嘖的再次議論起來,都爲這次比試之快和慘烈結果,大爲驚歎。

    唯有慕容雙雙手緊握成拳,臉色異常蒼白的在原地一動不動。

    旁邊,原本和其一直交談的那兩名庶系弟子,更是遠遠拉開一段距離,一副已經視此女如水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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