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國武神 >第七章:促織館內遇夥伴
    五人踏步走進促織館,入眼處的前廳只有寥寥數人,這些人都穿着統一馬褂服飾,估計是館內的工作人員,而在廳內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個微微有些綠色鏽跡的大銅盆,卻見在此物外部的盆壁上,拓印着山水、古松、以及仙鶴,陳龍庭見此,雙眼立刻冒出精光,心道...這便是飛鶴銅盆吧!

    他正準備走過去,細細觀察幾眼,卻被一箇中年人伸手攔了下來,只見此人開口道:

    “各位,來促織館觀看的話,請在左邊先買票。荷♀包網若是來鬥蛐蛐,請帶着蟲兒,在右邊驗證後,便可進入午號。”

    聽到他的話,陳龍庭正要開口問他,能不能讓我走近飛鶴銅盆看上幾眼,而一旁的何大牛卻搶先道:

    “好嘞!只有少東家是來鬥蛐蛐的,我們四個則是陪同,也要買票嗎?”

    中年人見到二癩子的話,立即點了點頭,然後說除非是來鬥蛐蛐,不然只要想進促織館,就要買票。見此葛二蛋三人與何大牛紛紛把目光看向少爺。

    看到他們的目光,陳龍庭笑了笑,然後說去買吧!回去了少爺給你們報銷,四人聽到他的話,立刻高興着走向前廳左邊,何大牛在走過陳龍庭身邊的時候卻打了一個眼色,把目光看向周圍的工作人員,陳龍庭便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這才發現前廳內的工作人員,都是分佈在銅盆四周,顯然是防止有人偷盜,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不過看樣子,武學修爲頂多明勁罷了,倘若一起上,或許能對付一兩個暗勁武者,但對付化勁武者,顯然不夠看!

    當然人家化勁高手,已經是武術大家,肯定不會做出偷盜的下作事情來,好似尚雲祥,名望對師傅來說,可比金錢可重要多了,因此從古至今,沒有一個武術大家會做出偷盜的事情,畢竟武者也是有最基本的武德。

    話說,紋蛇鐵盆、飛鶴銅盆、麒麟銀盆、五爪金盆,四種盆鬥,分別對應大將軍、下品蟲王、上品蟲王(元帥)、以及蟲皇,以前在陳家衝的時候,李老就給他介紹過,這五種盆鬥,至今已問世七百多年時間,期間多半都已流失民間,或因爲戰爭以及其他的原因毀壞,甚至被偷盜,流傳下來的盆鬥已爲數不多,現在的盆斗大多數都是外人仿照的,但他記得李老說過,青陽縣的這個飛鶴銅盆,就是個古董!

    陳龍庭看着不遠處那個飛鶴銅盆上面的點點綠鏽,不僅沒有降低它的觀賞性,反而增加了幾絲歷史的厚重感,這讓他不由點了點頭,心道這個東西,果然是個老物件。

    唯一感到可惜的是,目前只能遠觀,不可近看,他倒是很想仔細看看這個流傳了七百年的古董,可惜暫時不行,‘促織館’是一個非官方組織,暗地裏幾乎遍佈大半個民國,直到新中國成立後,才漸漸沒落,最後逐漸變成非物質文化遺產。

    這個組織在民清時期,能量不可小瞧,要知道鬥蛐蛐參與者衆多,老少皆有,覆蓋社會的中上層,雖然僅僅是娛樂活動,但影響能力卻是不小,也正因爲是這樣,陳龍庭纔會選擇將鬥蛐蛐作爲自己的愛好,並且要一斗到底!

    在何大牛與葛二蛋他們買好票後,陳龍庭便拿着蛐蛐罐,走到右邊,打開六角罐,讓工作人員查看了起來,揭開蓋子後,卻見罐中是一個全身紫色的蛐蛐,加上觸鬚已有八釐長,尾端有兩根鬚,正是雄性。

    見此,那名工作人員,就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

    “品相不錯!蟲子,叫什麼名字?”說完拿起紙筆,準備開始登記。

    品相不錯?陳龍庭不由笑着搖了搖頭,然後開口回答道:

    “紫牙三代!”

    “三代?”聽到他的回答,工作人員一愣,隨後又看了罐中的蟲子一眼,然後一撇嘴,開始執筆登記起來。

    登記好後,陳龍庭拿到了一塊木質牌子,牌子的正面刻着‘青陽’二字,背面刻着‘丙’字,顯然是以‘甲乙丙丁’四個等級來評判的,看到這裏,陳龍庭無語,如果不是紫牙的品相不錯,那個人該不會給‘丁’字牌給我吧?

    不過,他倒是無所謂,在收起木牌後,五人走向前廳的後面,也就是午號走去,此時那裏正不斷傳來噪雜的聲音,陳龍庭僅僅只是從遠處撇一眼,看到的畫面,簡直人山人海,那些人們面紅耳赤的不斷大聲呼喊着,顯然戰況十分激烈。

    見此,他不由再次搖了搖頭,但隨即.....卻在一瞬間,被這股熱情所感染,然後朝着之前那個中年人,開口問道:

    “不知,需要什麼等級,纔可以在飛鶴銅盆中鬥上一局?”

    聽到他的話,中年人卻是大聲笑道:

    “你現在是丙等木牌,可找同級對戰,也可越級挑戰,如果你越一級挑戰木牌‘乙’等,倘若戰勝!場內工作人員會把你的木牌升爲乙等。”

    中年人說完,看了一眼陳龍庭,然後繼續道:

    “但想有資格上飛鶴銅盆,必須是甲等鐵牌,還要有不低於一千塊現大洋的賭注,才能挑戰上一期的擂主。”

    擂主?陳龍庭見中年人這樣說,嘴裏不由露出微笑,心道,有那麼點意思了,說完朝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帶着另外四人大步走進了午號。

    所謂的午號,其實就是促織館的正廳,當他們五人走進正廳後,隨處可見人們高聲吶喊,目光緊緊盯着盆中的蛐蛐角鬥,沒一場輸贏,都會有人興高采烈,也有人失落不已。

    陳龍庭端着六角罐,帶着四人轉在午號裏先轉上一圈,還沒走到一半就發現這裏諸多鬥蛐蛐的人,手中的銘牌,大部分都是木牌,很少部分是鐵牌,正說着,前方出現一個令陳龍庭極爲熟悉的身影。

    卻見一個小胖子大跳起來吼道:

    “黑牙,快!快給我咬死他!”

    看到這個身影,陳龍庭不由一愣,但聽到他的話後,瞬間凌亂了,頓時心道,黑牙?你能在無恥一點嗎?此人正是唐大春那死胖子,說完,大步上前一腳就踹向叫的正歡的唐胖子身上,猶如當年在陳家衝促織館踹的那腳一樣,當場就將他踹倒在地上,然後開口問道:

    “唐胖子,怎麼哪裏都有你!”

    唐大春被一腳踹倒,正待發火,可聽到這個聲音後,擡頭一看,見是陳龍庭,先是一愣,然後猛的抱住他的大腿然後哭喊道:

    “班長!你終於來了!我輸得好慘啊!”

    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唐大春,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褲腿上抹,陳龍庭瞬間臉黑了,然後一腳把他踹開,然後開口道:

    “一邊去!你想噁心死我啊?”

    唐胖子被一腳踢開後,再次抱向陳龍庭,嘴上繼續道:

    “班長,這麼久沒見,我可想死你了!”

    “想我?你少來!我從陳家衝搬到青陽縣才一個月而已,你肉不肉麻!”說完再次一腳將死胖子踹開。

    ......................

    後面唐胖子的講訴,原來他手上有小將軍蛐蛐,名爲‘黑牙’前幾日來促織館,耍了幾天鬥了十數盤,每次都找比自己弱的對手,終於把木牌升爲丁等鐵牌,可就在今天,似乎有人故意整他,接連遇到幾個挑戰他的對手,牌位等級都不如他,但對方的蛐蛐,至少都是小將軍,甚至大將軍。

    最後,他連輸四場,被一擼到底,‘丁等鐵牌’變爲‘丁等木牌’整整掉了一個大級別,現大洋也輸了將近兩百多塊,端是心疼極了。說完唐大春把目光看向還在瓷盆中角鬥的黑牙,然後大喊道。

    “黑牙,頂住啊!”

    剛這樣說完,卻見衆人腳下的瓷盆之中,一隻黑色的蛐蛐正和一隻紅色蛐蛐角鬥着,黑色的那隻就是唐大春的黑牙,卻見黑色的蟲子一路敗走,被紅色的那隻蛐蛐殺的丟盔棄甲,不斷在瓷盆中竄逃,唐大春見此,發出了長長的一嘆,直道又輸了,說完掏出五十塊現大洋,遞給對方,後者搓了搓手笑呵呵的接了過去。

    隨後十分氣餒的唐大春把黑牙收到蛐蛐罐中,手中的丁等木牌,直接被工作人員拿走了,今天就此失去角鬥資格,要想繼續只能明天領取銘牌後,重頭再來。

    陳龍庭笑了笑,然後安慰他道:

    “輸了就輸了,下次贏回來就好!”

    唐大春見班長這樣說,立刻點了點頭,有輸有贏,本來沒有什麼,可這時一羣十五六歲的少年走了過來,然後其中一人十分輕佻的說道:

    “土包子!今天爽吧?哈哈!”

    說出此話的人,年紀倒是和陳龍庭差不多,但那一臉自傲的表情,看的令人厭惡。唐大春聽到他的話後,卻是怒道:

    “我不是土包子!”

    此話一出,那少年身邊的人紛紛大笑,然後開口道:

    “錢少,說你是!你就是!土包子!”

    唐大春聽到這些嘲笑聲,立刻捏緊雙拳,目光喊恨的看着他們,而陳龍庭卻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這一切,這時那個所謂的錢少卻再次開口道:

    “土包子,想不到你朋友也是土不拉幾!是不是以爲帶着個小將軍,就能橫掃我們青陽促織館啊?”

    這話一出口,還不待唐胖子開口,一旁的陳龍庭張嘴說道:

    “對面的,你小心遭雷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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