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殺死我的師傅?”
還不承認是麼?陳龍庭搖了搖頭,隨後笑道:
“是嗎?你敢不敢露出你的手臂?”
手臂?上木一郎臉色大變,而衆人聽到這話後,許多人的目光紛紛望向他,當然,也有人不解的看向陳龍庭,顯然不明白這與手臂有什麼關係。
只見,陳龍庭看着上木一郎說道:
“我在檢查宮本長崎的屍體時,發現他的指甲曾被修剪過,如果猜測的不錯,他在被你扭斷脖子時,一定掙扎過幾下,當時應該是用手指抓過你的手臂,而在他死亡後,你纔不得不修剪他的指甲,就是爲了避免留下證據。”
聽到此話,上木一郎不由露出驚訝之色,但下一秒卻大笑道:
“一派胡言!你說我手臂上有抓傷?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有沒有!”
說完,立即撩起雙袖,卻見他的右手小臂上,有着一大塊暗紅的傷疤,隨後上木一郎冷笑道:
“這是昨日我不小心被燙傷的,可不是什麼抓傷。”
陳龍庭眉頭一皺,看了看對方手臂上的燙傷,不由暗道,這是改變傷口了麼?這樣的話,這場謀殺案一下子又進入死衚衕。
但此時,上木一郎卻十分囂張的大笑道:
“你不是說我是兇手麼?拿出有力的證據來!不然,你就是在污衊我!”
陳龍庭嘴角一扯,什麼污不污衊的,你心裏清楚,可此時的他,還真沒什麼辦法,隨後突然靈機一動,轉頭看向柳初柔問道:
“你是學醫的,是否知道人死亡前,最後一幕會在瞳孔中留下影像?”
柳初柔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立刻點頭說道:
“理論上是這樣,死者在生前看到的最後影像,會殘留在瞳孔裏,但要調出影像,卻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w qu 】”
一旁的宮本奈子聽到柳初柔的話,心中就是一緊,但後面得知影像很難調出來,心中不由呼出一口氣。
然而,卻沒想到柳初柔下一句話,徹底撕碎了宮本奈子心中的幻想。
“不過,在東京大學的醫科實驗室內,正好有幾臺高倍顯微鏡,可以把死者看到最後的一幕,完整的顯像出來。”
聽到此話的陳龍庭,立即轉頭看向臉色慘白的宮本奈子,開口調笑道:
“奈子小姐,你相信科學麼?”
宮本奈子閉口不言,但眼中卻盡是慌亂,而上木一郎則反駁道:
“什麼影像?純屬胡扯!奈子,你千萬別相信他們的話。”
可惜,到了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理會上木一朗,卻見,北野武正向柳初柔說道:
“我現在就派人去東京大學調一臺高倍顯微鏡過來。”
“不用了!”
只見,宮本奈子擺了擺手,隨後怨毒地看了陳龍庭一眼,張嘴道:
“父親是我殺死的。”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紛紛震驚,怎麼也沒想到作爲女兒的宮本奈子會對自己的父親痛下殺手。
但緊接着,上木一郎見到宮本奈子開口承認,立即上去抓住她,大聲咆哮道:
“奈子!你瘋了嗎?”
宮本奈子一把推開對方,隨後神經質的大笑了起來,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突然說道:
“我的父親是一個思想十分古板的人,他禁止學員之間發生戀愛關係,違者一律踢出道館,而我身爲他的女兒,只會更加苛刻。”
“直到有一天,我愛上了一個人,因此,我開始反抗父親,但卻”
上木一郎眼眶通紅,顫抖打斷道:
“奈子,夠了!”
宮本奈子深情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即轉頭看向陳龍庭,眼中的怨毒怎麼也掩飾不住。
“一週前,我的父親在比武中,雖然輸給了你,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陳龍庭冷笑着問道:
“你在恨我,沒有當場殺了你的父親?”
宮本奈子病態般的發出大笑,似乎在嘲笑衆
人,也似乎在嘲笑自己。但她這副模樣,也使得許多人氣憤不已,紛紛發出道德的譴責,夏以寒更是大罵道:
無恥?宮本奈子笑了笑,並沒有做出什麼解釋,隨後好似解脫了一般,開口說道:
“我就是兇手,你們逮捕我吧。”
聽到此話的上木一郎,瞬間崩潰的大喊道:
“不!奈子,明明是我殺死師傅的,你爲什麼要這樣說?爲什麼!”
陳龍庭見此,不由鼓掌笑道:
“真是好一對狗男女!”
然而,他的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上木一郎猛地回頭,充滿仇恨的看向陳龍庭,並且大聲咒罵道:
“混蛋!都是你這個傢伙,我要殺了你!”
說完,腳下一動,化爲一條白影,瞬間衝向陳龍庭,同時發出一道怒吼。
‘極真鐮刀腿!’
眨眼間,上木一郎猛地擡腿斬向對方,而陳龍庭卻是隨手一招霸王揮鞭,臥風掌!啪的一聲,便將其拍的吐血倒地。
“相比那個領了便當的老傢伙,你的鐮刀腿真心沒有練到家。”
陳龍庭撇了撇嘴,然後便看着宮本奈子與上木一郎被警察帶走,而城田加瀨,卻想到自己惹下的麻煩,不由咬了咬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刻下令封掉整個極真道館,在警察們的槍械威脅下,那些日本武士們只能被迫屈服。
隨後,城田加瀨便向陳龍庭反覆道歉,就差跪在地上了。
對此,陳龍庭只是拍了拍城田警長的肩頭,然後笑道:
“人嘛,都會犯錯,有些錯誤可以原諒,但有些錯誤不可原諒,這次算你走運,但下次可就難說了。”
“絕對不會有下次!”城田加瀨擦着汗,接連點着頭,隨後夾着尾巴,逃一般的火速離開了,似乎深怕被陳龍庭叫住一樣。
之後,現場衆人紛紛發出歡呼,陳龍庭則笑着開口致謝,隨後他看着極真道館的大門上被日本警察貼着的封條,不由暗道:
“這倒省了我跑一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也算是斷絕了這個流派的傳承。”
此刻,前來幫助陳龍庭的人,眼見事件落幕,在笑着與他交談了幾句話後,便紛紛離開了,但廖思成等軍校生,卻在臨走前說道:
“賢義,再過半個月,我與沈晗他們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叫上大家,我們一起喫頓飯。”
“好。”
陳龍庭笑着答應了下來,但眼底卻閃過一絲精光,恐怕不只是一頓飯那麼簡單吧。
片刻後,原地就剩下陸書白等人,陳龍庭見此,不由沉聲道:
“謝謝。”
聽到此話,陸書白與紐蘭笑了笑,而夏以寒與柳初柔卻想說些什麼,但卻又不好意思開口,而北野武則笑道:
“我們是朋友,說謝謝可就見外了。”
衆人皆笑,氣氛立即活躍了起來,但往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意外情況便會發生。
卻見,一名渾身是血的日本浪人,點跌撞撞的從遠方跑來,北野武見到這人後,臉色大變,同時立即衝了上去。
緊接着,那名浪人直接摔倒在地面上,鮮血漸漸染紅土地,隨後氣若游絲般的嘶喊道:
“小姐小姐被赤井的人抓走了。”
說完此話,立即斷氣而亡。
北野武聽得這話,眼中怒火蹭的一下,幾度要噴出來,隨即咬牙切齒的咆哮道:
“赤井原生,你找死!”
當下,北野武便帶着一衆小弟火速離開,都沒來得及向陳龍庭等人道別。
北野遙出事了?陳龍庭心中一驚,但隨後雙眼中接連不斷閃爍着寒芒,同時心道:
“沒想到今天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意外,好!好!好!如此看來,我不大開殺戒都不行了。”
說完,陳龍庭丟下一句話,讓陸書白送三位妹子回家,隨後身影一閃,幾個呼吸之間,便離開了原地。
數個小時後,夜幕開始緩緩降臨,陳龍庭一襲黑衣,頭戴老虎面具,在他的腰間,還插着一把雙截棍。
此刻,在月光灑落之間,他的身影猶如鬼魅。
(一大波熱血劇情,即將來襲!殺!殺!殺!各位,準備燥起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