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影后:金主他貌美如花 >第461章 鹿角海棠(十一)
    顧亭雲揉了一把臉,讓視線從溫茶臉上移開。

    就算林桃讓他大失所望,溫茶這中人之姿的模樣還是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他低笑一聲,靜靜地縮在鹿角海棠裏,繼續思考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

    溫茶看完畫本,便叫春蓮送茶來。

    正值盛夏,春蓮泡了一壺清熱的金銀花茶,溫茶喝了一杯,下午在小屋修養的阿翠便拖着腳要來伺候她。

    阿翠是她的陪嫁丫頭,相較於春蓮多了些情義,溫茶沒讓她忙活,讓她在一旁陪自己說話解悶兒。

    經過幾次提點,阿翠已經沒那麼聒噪,挑了些有趣的事情說出來,逗溫茶開心。

    溫茶笑眯眯同她說了會話,就叫她和春蓮坐車去書齋買畫本和奇聞異志。

    二人走後,溫茶不緊不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紙筆在紙上塗塗寫寫。

    須臾便寫了一封信,將信上封后,她喚來周總管,讓他快馬送了出去。

    顧亭雲是盯着她寫完的,起初他還以爲信是送給所謂二表哥的,結果開頭一個“母親”讓他愣了神。

    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記掛自己的母親

    他盯着她的臉有些出神,待溫茶回眸,在紙上寫下“林桃”、“林杏”甚至是“顧亭雲”幾個名字,還明確的標記出他們的關係時,顧亭雲心裏一緊,林茶要做什麼

    他仔細盯緊了溫茶的臉,想要在她臉上看出異樣,奈何溫茶寫完名字後,轉手就把字塗的一片墨漬,再也看不清楚。

    她垂着眼睛將廢紙揉成團丟在桌上,扭頭打開窗戶,迎着一片香風,她的目光落在了屋外桂花樹上,顧亭雲順着她的眼睛看過去,看到了樹上停着的幾隻麻雀。

    毛茸茸,灰溜溜,還嘰嘰喳喳的,並沒有什麼特別。

    顧亭雲搞不懂她看麻雀做什麼,真夠無聊的。

    彼時,屋外小路上經過幾個巡邏的侍衛,桂花樹上的麻雀聽見腳步聲,紛紛撲騰着翅膀,驚慌而快活的飛走了,學過樹梢和屋頂,瞬間飛到了王府之外。

    溫茶淡淡的收回目光時,顧亭雲還沒搞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麼,恐怕是閒得坐不住,自己找樂子罷。

    下午阿翠和春蓮帶了奇聞異志回來,同時還帶來了宰相府的消息。

    “後日便是三小姐的及笄禮,王爺不在,王妃卻是要去一趟的。”

    溫茶取了一本信球翻開,漫不經心道:“誰傳的消息”

    “是府中的管家。”阿翠撇撇嘴:“說完話就走了,連帖子都沒一封。”

    “無事,”溫茶罷罷手,“去一趟也無妨。”

    阿翠撇着嘴沒說話,心中對相府的意見還是很大。

    “去後院把那尊深海夜明珠備上,後日帶去。”

    阿翠面色一變,憤憤道:“那夜明珠可是王妃去宮中給太妃請安時的賞賜,三小姐恐怕擔當不起。”

    “有什麼擔當不起的”溫茶搖搖頭:“三妹妹都是要嫁進王府的人了,我這做姐姐的,連份像樣的賀禮都吝嗇,說出去顏面何存”

    “三小姐可不像是把您當姐姐,”阿翠仍是憤憤不平:“昨兒個她給你手背上掐的印

    還在呢。”

    溫茶垂眸看了一眼手背上紅腫的指甲印,笑了一聲:“她不懂事,我這個大她兩歲的姐姐也不懂事麼”

    阿翠:“王妃”

    “去備禮吧。”溫茶對她招招手,“收拾好後便去養傷,我這兒缺不得你。”

    見溫茶對自己的愛護有加,阿翠面上一喜:“奴婢,這就下去。”

    “嗯。”

    阿翠走後,溫茶打發了春蓮,便悠哉悠哉的繼續看書,桌上的顧亭雲不知怎的,有些看不慣她故作平靜的模樣。

    明明就是想母親想的緊,可就是不表露半分,只能隔幾月寄封信出去,着實可憐。

    若是她鼓起勇氣能到他面前提一句想回家省親,他也不是難說話的人,隨隨便便就準了,可她卻半點向他求情的跡象都沒有,他就那麼不值得信任麼

    顧亭雲平白生出一股暗恨,咬牙切齒的盯着雲淡風輕的溫茶,心裏酸溜溜的。

    溫茶半點也沒注意到他,看完一本書後,扭頭瞧了瞧鹿角海棠的模樣,見沒有衰弱的跡象後,便喚春蓮傳膳。

    過了兩日,便帶着夜明珠回了林府。

    彼時是林桃的及笄禮,宴會上人很多,除了她這個王妃,還有些林桃交好的貴女,幾人坐成一桌,嬉嬉嚷嚷,十分熱鬧。

    溫茶坐在了安排好的桌子上,見林桃盛裝出來後,便叫春蓮把禮物送了上去。

    一聽說晉王妃送了深海百年夜明珠,不少人發出驚歎,朝她看過來,溫茶寵辱不驚的笑了笑,沒有同人攀談的慾望。

    林桃見她又端起了王妃的架子心裏實在嘔得慌,可她還不能像前兩天那樣發火,笑靨如花的收下禮物後,還來溫茶麪前道謝。

    “姐姐今日能來看我,我真是高興極了。”

    溫茶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即日起,妹妹就是大姑娘了,姐姐真替你高興。”

    林桃忍着把她手摔出去的衝動,應付道:“我定不讓姐姐失望。”

    溫茶輕飄飄的收回手,“那最好不過了。”

    林桃沒說話,倒是身邊的側夫人冷冷的盯了溫茶一眼:“些許日子不見,王妃氣勢漸長。”

    “無法,”溫茶直視着側夫人的眼睛,不緊不慢道:“我再如何上不得檯面,也當了個王妃,身上若沒點氣勢,可不就讓外面那些阿貓阿狗看扁了”

    阿貓阿狗說的是誰,側夫人再清楚不過了,何時一個不得寵的黃毛丫頭能這樣跟她說話了她心中不斷咒罵着溫茶,嘴上更是不饒人:“王妃這般伶牙俐齒,如市井流民,恐怕有失身份。”

    “比不得側夫人。”溫茶微微一笑:“我母親飽讀詩書,算是小家閨秀,我的身份再如何市井,也比不得外面花樓裏的娼妓。”

    此話一落,側夫人的眼睛頓時紅了,溫茶這是戳着脊樑骨罵她的出身。

    娼妓。

    她可不就是花樓裏賣身的麼

    她說溫茶有失身份,溫茶便扯下她的遮羞布,指着她的鼻子羞辱,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話可不要亂說,”側夫人剋制住心裏的憤怒,咬牙切齒道:“我好歹也是相府的半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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