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張丹丹挑挑眉,“這標準那是太高了好嗎”照這個找不是得熬成老姑娘了呦
“哦。”溫茶點點頭,鄭重其事道:“我就是這個標準的,像我這樣的天仙,只有超神才能配上了。”
張丹丹:“”忽然感覺自己的室友好中二是怎麼回事心累。
兩人站在樹下掛紅繩,都想掛的高點,就去後院借了個木梯子過來。
張丹丹找了處位置掛好後,溫茶爬上去左挑右挑,才選了一個好位置,正要把紅繩綁上去,忽然刮來一陣風,把不遠處龍冢邊的紙錢灰刮到了溫茶眼睛裏。
這下可遭,溫茶握着紅繩就摔了下去。
張丹丹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就伸手去接她。
結果當然是沒接着,一道修長的身影從側面快步走了過來,長手一伸就把墜落的小姑娘抱了個正着。
溫茶被薰得淚眼汪汪的還沒回過神來,頭頂忽的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你沒事吧”
溫茶眨巴眨巴眼睛,流出一串灰溜溜的眼淚。
“我沒事。”
“能站起來嗎”
“能。”溫茶從那人的懷裏直起身體,眼睛還是睜不開。
一旁的張丹丹見狀,急忙過來扶她,取出揹包裏的紙巾給她擦眼睛,“我的姑奶奶,你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溫茶抽了一下鼻子,“那不是被糊了一臉灰嗎”
張丹丹仔仔細細給她把眼睛清理乾淨,問道:“能睜開眼睛了嗎”
溫茶睜開眼,瞧着她擔心又關切的臉,嘻嘻一笑:“能看見了。”
張丹丹見她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沒事就好,你的紅繩呢拿過來,我幫你掛去。”
溫茶往手裏一看,好傢伙,繩子不見了。
張丹丹安慰道:“應該是掉下來的時候,被風吹到一邊兒去了,我們等會去找找。”
溫茶點點頭,又搖搖頭,“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願望。”
想着她寫的東西,張丹丹也不堅持找了。
比季凌風還帥的男人,真要被掛上去了,這輩子還嫁不嫁人了,被風吹走了還好呢。
經過這一遭,兩人也不想繼續逛了,還完梯子後,就準備下山。
“哦對了”張丹丹一拍腦門想起一件事兒,“剛纔你掉下來不是有一熱心羣衆接住你了嗎咱們還沒說謝謝呢。”
溫茶:“”那時候沉迷於擦臉擦眼睛誰還記得他呀
張丹丹神神叨叨的說:“我給你擦完眼睛回頭時,人就不見了,你說玄不玄乎他不會是樹精變得吧”
“什麼呀,”溫茶翻個白眼,“我看他是菩薩變得吧”
兩人貧了幾句,也沒去找那人,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熱心羣衆,應該是不喜歡留名的,在心裏默默記着就好了。
張丹丹對他倒是隱隱有點印象,長得似乎挺好的,雖然她一直都在看溫茶,不過這不妨礙她對美男的感應,下回要是再遇見了,一定能認出來。
將姑娘慢騰騰的下山後,沒多久寺廟裏走出一個身穿華服的老太太,她身側跟着一個氣質冷然的男人,顯然是來廟裏燒香祈福的。
慈和的看向男人,語調緩緩道:“方纔我睜開眼沒看見你,你去哪兒了”
“四處轉轉。”男人不緊不慢的回答。
“可是去了姻緣樹那兒”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了男人手中的紅繩上,語氣裏多了揶揄,“沒想到你平日裏不苟言笑,心思竟還和兒時一般純真。”
男人愣了一下,低聲道:“這不是我的。”
“哦”老太太好奇的睜大眼睛,“那這是”
“被風吹來的,剛巧碰上了。”
“那應該是個姑娘的。”老太太略微失望的說,似乎頗爲遺憾這不是他的。
男人沒有答話,只經過姻緣樹時,長手一伸,把紅繩掛了上去。
一旁的老太太見狀,有心想讓他也寫一個,畢竟她老了,下回來廟裏,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不過一想到他的性子,老太太又不得不偃旗息鼓。
紅繩在微風裏飄蕩間舒展着身體,理直氣壯的一句話赤果果的倒映在男人眼裏,回想着那個哭的灰溜溜的小姑娘,方臨嘴角微微一動。
還真是志向遠大啊。
回到寢室,溫茶就累的在牀上躺屍。
張丹丹打好飯回來,看着她衰衰的臉,以爲她是在擔心賭約的問題。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溫茶眨眨眼:“沒怎麼想。”
“你找到幫手了沒”
溫茶點點頭。
“是誰啊”張丹丹好奇的問道。
溫茶猶豫了一下,怕事情生變,沒有說出臨淵羨魚的名字。
“反正是個能弄死雨薇的人。”
“能弄死雨薇的也就幾個人,你不會真找上其中一個了吧”
“嗯。”
“哇咔咔”張丹丹有些激動起來,“那人是誰好茶茶你就告訴我唄,是春風不度、廣寒宮吳剛,還是兔子不喫窩邊草”
這三個號,都是劍指江湖裏的大神,操作一水的溜,隨便提出一個,都能碾壓雨薇。
溫茶搖搖頭,“都不是。”
那是誰
張丹丹把眼睛往前看了兩位,“難道是凌風虛度”
溫茶:“不是。”
“那”
“明天你就知道了。”溫茶笑眯眯的說,“現在告訴你,明天就沒驚喜了。”
張丹丹可不要什麼驚喜,她只想要自己這個傻室友度過難關,畢竟她還是挺喜歡溫茶的。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溫茶就登上了遊戲。
雨薇和臨淵羨魚都還沒上線,溫茶也不急,先把系統任務做了一遍,又趁人少把商跑了。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雨薇上線了。
直接給溫茶發了條信息過來:你在哪兒怎麼沒看到你,你不會怕輸躲起來了吧
溫茶沒搭理她,關掉聊天界面,就搗鼓自己的揹包。
她現在有十幾套套裝,二十多種裝備,和一系列丹丸,不是有人送,就是有人幫她刷,迄今爲止沒出一毛錢。
躺贏的感覺簡直爽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