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影后:金主他貌美如花 >第885章 腐草爲螢(六)
    揮着翅膀的老兄把溫茶撂下,扭頭就飛走了。

    溫茶望着黑茫茫的四周,兩隻招子眼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好在原主還有在郊外的記憶,她湊準方向又找到了那條小路,只不過那四輛馬車已經跑遠了,快的跟陣風似得。

    溫茶也不着急,晃悠晃悠的跟上去,打定主意,就是死燦爛打也要跟那夥人說上話。

    一入夜,郊外的風很大,像溫茶這樣沒有修行的靈體,三下兩下就被吹成了一團氣,爲了能有個全身,溫茶又只好加快了速度追上去。

    遠遠的,就聽見馬蹄落在地上的聲音,鐺鐺鐺的,很清晰。

    溫茶輕輕的落在最後一輛馬車的車頂,垂耳去聽裏面的動靜。

    裏面坐着三個獸族和三個羽人,顯然是團隊的保鏢。

    其中一個獸族在抱怨天氣,說風吹的太大了,他想找地方烤肉都沒辦法。

    坐在窗邊的羽人安慰他,等風小些,就可以向坊主申請停車休息。

    獸族只好嚥下了口中的憤怒,百無聊賴的玩起了自己的匕首。

    這裏面的人一看就不好招惹,溫茶眼睛轉了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去。

    “什麼人”馬車裏忽然傳出一道厲喝,有人發現了她。

    靠在窗邊的羽族掀開簾幕飛了出來,他手上沒有拿任何武器,可十指上的指甲卻都鋒銳如刀,在朦朧月色下,散發着可怖的光芒。

    溫茶縮了縮脖子,要不要這麼倒黴

    才找回來又被發現,這回不會要殺人吧

    最前方的馬車停了下來。

    灰色翅膀的羽族人掃了一眼車頂的溫茶,眼睛裏劃過一絲驚詫,似乎沒想到車頂還坐着個小姑娘。

    但他沒工夫在她身上費心思,翅膀一扇,飛向了最前方。

    溫茶愣了一下,難道他們說的不是她

    最前方的馬車裏飛出了兩個羽族,二話不說就朝四周的草叢飛去,荒野的野草生的極好,便是人高馬大的獸人走過去,也要被掩住半腰。

    這樣的景緻,最適合藏人了。

    很快三個羽族就從野草裏揪出了三個人類,這幾人穿着黑衣,蒙着面,都是殺手扮相。

    來者不善啊。

    溫茶摸摸下巴,仙樂坊連她這樣的靈體都能發現,這些殺手卻能比她掩藏的還要久,有兩把刷子啊。

    羽族把人丟到馬車最前方,面色不善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着我們”

    地上的殺手們自然不會回答,他們都是死士,任務失敗,只能以死謝罪。

    其中一個死士直接咬破了嘴裏的毒囊,倒地身亡,剩下兩個想如法炮製,結果卻被出來的獸人用匕首撬開了牙齒

    獸人習以爲常的揭開死士的衣襟,果不其然在肩上發現了中州特有圖騰。

    擁有這種圖騰的死士,直接隸屬於中州王。

    獸人巴圖走到倒數第二輛馬車前,沉聲稟告道:“是中州王的人。”

    須臾,裏面傳來一道淡漠冰冷的聲音:“殺。”

    話音未落,那兩個死士當即斃命,血腥味在這個野風瀰漫的夜晚,隨風飄搖。

    溫茶晃

    晃腦袋,想不明白錦源爲什麼要派人跟着這些異族,明明該是沒交集的啊還是說他也抱着跟她一樣的目的想招攬幾個能人異士

    “坊主,這中州王爲何要派人跟上我們”天真的少女們被這一遭弄懵了,她們一不偷二不搶,憑自己的本事掙錢,這中州王還要跟上來,腦袋秀逗了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男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宛若萬年不化的冰川一般,毫無感情。

    “那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年紀最小的白羽心裏沒底,“要他不死心,再跟上我們,那可就麻煩了。”

    南音也點點頭,說道:“此人來者不善,我們卻還要兩天才能出中州邊境,不得不防。”

    “那就讓他們來。”非夜冷聲道:“看看他究竟有多少籌碼。”

    這也就是說他們接下來的路不太平了。

    原本還想停下來休息的衆人,都有些氣惱,早知道就不在中州王城表演了。

    “走吧。”非夜淡淡道:“用最快速度離開。”

    “好。”

    馬車復又開始前行,一陣陣的馬蹄聲飛速遠去,宛如狼奔走獸般,沒有片刻停留。

    出了這事兒,溫茶自知無法再找這夥人,懊惱的摸摸鼻尖,決定打道回府。

    這些人現在很忌憚中州人,尤其是她這種中州王室,想要和他們交好,已經失去了最佳時機。

    而且,在天亮之前,她必須回到玉簪裏。

    溫茶從車頂上飄起來,像是一片樹葉般,朝來時的飄回去。

    “嘁,還以爲是來投靠樂坊的呢,結果跟到半路就跑了,真是沒毅力。”馬車裏,靈雲遺憾的嘆息着,這麼久纔來個新人,容易嗎結果還讓人跑了。

    “我看是剛纔坊主出手太狠了。”魅魅卷卷自己漂亮的頭髮,“那一腳,別說是她,就是我們也受不住。”這麼踢女孩子,太打擊人了好嗎

    “我看最過分的是灰羽大哥吧”南音嘖嘖道:“直接把人丟出去,多傷自尊。”

    其餘人附和道:“對女孩子,尤其是貌美的女孩子,的確過分了。”

    幾個姑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誰都沒看到倒數第二輛馬車的窗簾被掀了起來,慘淡月光下,一隻瑩白如玉、宛若精美雕塑品的手微微屈起來,沉聲扣了扣窗沿。

    回到院子裏,錦藜已經睡熟了,她手裏攥着玉簪,臉色仍有些蒼白。

    溫茶輕嘆一聲,附到了白玉簪裏,打算明天晚上再出去找找有沒有其他異族人。

    翌日一早,錦藜起牀後,揮退婢女,就開始繼續練習羽人文,看着她喫力的樣子,溫茶決定等她睡着了,再給她科普科普。

    下午,從報信鳥從庸州帶來了裴長明的信,說自己已經同庸州二小姐說好了,明日一早就會啓程來中州,希望錦藜不要太掛念他。

    掛念,掛念個毛線啊膈應纔對吧。

    錦藜看完信,直接撕了個粉碎。

    當年,父親還在時,中州和靈州是聯盟軍,關係很好,裴長明偶爾也會到中州遊玩,就住在王宮裏,和她算的上青梅竹馬,但她對裴長明卻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若不是二叔以國運和她的命格威脅,她根本不可能答應和裴長明的親事。

    現在裴長明逃婚後,又想來找她,簡直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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