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影后:金主他貌美如花 >第900章 腐草爲螢(二一)
    他面色雖臭,不過眼睛卻很明亮,是那種涼涼的琥珀色,比螢火還要好看。

    溫茶吞嚥下要簪子的話,決定先討好討好他,“有點想你,所以就來了。”

    “呵”非夜冷笑着看向她,明顯不相信這種說辭。

    溫茶無奈,“我現在很累,想回簪子裏休息。”

    非夜手指一動,那簪子便被他握進了手心裏,他沒說話,不過眼神卻柔和了幾分,似乎在催促她過去。

    溫茶化作一道流光附身進簪子裏,非夜二話不說,就將簪子放進了自己的袖子裏。

    溫茶驅使着簪子在他袖子裏跳了跳,“你把我送回王宮去。”

    非夜不搭理她,擡腳朝草叢裏停着的馬車走去。

    那是仙樂坊的馬車,他們早就該離開中州了。

    “喂”溫茶從簪子裏飄出來,說道:“你現在要是離開王城,就最好把簪子送回去。”

    非夜伸手提溜住她的衣領,把她往馬車裏一扔,“我是不會送回去的,你要是不願意,就自己回去。”

    這句話惹毛溫茶了,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回去就回去”她面色冷下來,看向非夜的目光也有些冷,“你不把東西還回去也行,把我身體裏的蠱蟲取出來。”

    非夜面色微變,手指緊握起來。

    “你答應過我的,”見他面露不願,溫茶沒好氣的說:“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非夜沒吭聲,捏住她的手,用指尖輕輕劃破她的手腕,從袖口裏取出一些藥粉撒在了她的手腕上,片刻間,幾隻瑩藍色的飛蟲便從她手腕爬了出來,在半空中飛了一圈,落在非夜的衣服上,化作點點流光,消失不見。

    溫茶輕輕鬆了口氣,抽回自己的手,二話不說就往馬車外面飄。

    她現在也不抱希望從非夜那兒取回簪子了,要了他也不會給,還不如重新找個寄身之所。

    非夜掀開窗簾,看着她的背影,面色陰冷的幾乎要捏碎玉簪。

    “坊主,”外面出來一道小小的聲音,“我看您還是把簪子還回去吧”

    非夜沒說話,靈雲急得不行,“您又不喜歡她,拿她這樣重要的東西做什麼還不如還給她,重新尋個其他寶貝,看她的樣子,她也是願意的。”

    “住口”非夜冷聲打斷她的話,“我的事,與你無關。”

    “坊主”靈雲幽幽嘆了口氣,“您這樣別說中州大小姐,就是換做任何一個女子都受不了,你要是不喜歡她還好,若是喜歡她,那以後可如何是好”

    用人家的身家性命來做威脅,誰接受的了啊換做是她,早把人削死了好嗎

    非夜面色晦暗的摩挲着簪子,良久後,把簪子從窗口扔了出去,“拿回去還她。”

    靈雲急忙撿起簪子轉身就走,非夜又叫住她,“你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啊”非夜苦着一張臉轉過身,不大樂意的說:“這事兒,我問不出口,您還是自己去問吧。”

    “還回來,”非夜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我自己去。”

    “好好好。”靈雲簡直如蒙大赦,又把簪子還給他,“大小姐看起來

    人挺好的,您要是喜歡她,就不要再惹她生氣了。”

    “我不喜歡她。”非夜打斷她的話,面色很不好看。

    “好吧,”靈雲看了一眼他依舊維持着的少年身,沒有質疑他的話。

    坊主要是喜歡上一個人,絕不可能還保持着雌雄莫辨的少年模樣,他們一族,喜歡上誰,嘴巴可以說謊,但身體絕對不會。

    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可看他對溫茶的樣子,靈雲又覺得很不對勁,既然不喜歡人家,拿人家那種東西做什麼腦子抽了嗎

    回到院子裏,溫茶爬上一棵桃花樹,對着月亮唉聲嘆氣,心裏把非夜罵了八百遍。

    要是再找不到附身的東西,她就要被耗死了好嗎她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遇上非夜這麼個惡魔,真是虧大發了。

    躺了一會兒,她又跑到井裏帶着,井中陰氣重,待着好像要舒服點。

    待了一會兒,外面雞就開始打鳴,溫茶沒辦法,只得趁太陽還沒出來,迅速回了錦藜的房間。

    錦藜近日睡得遲,睡得也比較沉,溫茶縮在她身邊,看着她白的幾近透明的臉,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她的任務是讓錦藜不要造下太多殺孽,快快樂樂的活着,現在的錦藜大仇得報,卻並沒有多開心,溫茶私心裏認爲,她還需要一個王夫,等錦藜登基之後,生幾個孩兒,後繼有人,人生就應該圓滿了。

    可配得上錦藜的男人太少了,溫茶回想着見過面的男人,只找出來一個羅嘯。

    羅嘯今年二十有七,之前是原主父親最器重的將領,現在又是錦藜的保護傘,錦藜信任他,對他又心存感激,溫茶覺得可行。

    但是該怎麼撮合呢要是錦藜不喜歡他,該怎麼辦還有羅嘯,能接受一個女王爲妻嗎最重要的是兩人一個在外打仗,一個在內掌管政事,聚少離多的,真的好嗎

    溫茶覺得頭疼,特別頭疼。

    頭疼着頭疼着,外面的天就快亮了。

    溫茶只能縮在屋子裏一直見不到陽光的位置藏起來。

    非夜走進院子,從窗戶裏跳進屋,一下就找到了她,伸手就直接把她塞進了袖子裏,轉身朝屋外走去。

    溫茶扒拉着他的袖子,對他反覆無常的行爲表示嘲諷,“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是已經走了嗎現在又回來做什麼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換做平時,非夜早和她掐起來,但現在非夜不知怎麼的,特別沉默,他身體似乎有些不適,面色懨懨的,走到院子一棵梧桐樹下,還差點暈厥過去。

    “喂”溫茶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難受”非夜扶住樹幹,面色蒼白如紙,竟像是大限將至。

    溫茶被嚇得哇哇大叫,“餵你可別死啊,你這樣我該怎麼辦你死前能把簪子先還給我嗎”

    非夜沒想到她還想着這個,腳一軟,撞在樹幹上,徹底昏了過去。

    臥槽

    溫茶只好伸手去摸他的手腕,他皮膚燙的嚇人,就跟煮沸了的水一樣,差點把溫茶燙化了。

    她從袖子深處扒拉出簪子附身進去,祈禱着仙樂坊的成員趕緊發現這個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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