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傅寒的聲音平靜薄涼。
“不行”溫茶立時就拒絕了他的要求,“你失去了青春,我也是,我爲什麼要負責,這不符合常理,我不答應。”
“那就不分手。”傅寒冷冷一笑,狹長深邃的眼眸垂落在她略顯慌亂的臉上,“你招惹了我,又做出這樣的事,你以爲還走的了嗎”
溫茶絕倒,“我做什麼了我我只是覺得我們性格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傅寒冷冷的盯住她,語氣十分危險,顯然是餘怒未消,新恨又起。
“哪裏都不合適,”溫茶頂着巨大的壓力,搖搖頭,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的好,我沒有開玩笑,也希望你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呵”傅寒輕笑一聲:“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單方面分手就可以了。”
單方面分手
傅寒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她略帶狡黠的模樣,心裏真是又恨又氣,“我還是不答應,你要怎麼辦”
溫茶:“”
他身體微傾,靠近她耳際,決絕而冰冷的說:“和我分手,這輩子你想都別想。”
他的聲音裏帶着透入骨髓的冰冷,就像是拆穿了面上的平靜,露出內心猙獰的冰川來。
溫茶嚇得怔在原地,一雙漂亮的貓瞳圓睜,眼眸裏清晰的倒映出他面無表情的模樣。
褪去了曾經的柔軟,他的目光,沉浸在萬年不化的冰冷裏,像是要將她拖入無底深淵。
“你”她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你到底想幹什麼”
傅寒輕輕的退開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將她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你說我想幹什麼”
溫茶無奈至極,“我們認識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根本就沒喜歡到非對方不可的地步,你爲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呢”
沒喜歡到非對方不可的地步。
這句話讓傅寒冷笑起來,“我不是說了嗎把我的青春還給我,我就答應你。”
溫茶無語,青春這種東西,豈是說能還就能還的傅寒就是在給她出難題。
“我還不了,”溫茶沒辦法,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你換其他條件。”
“只有這個條件。”
“我不答應。”
“我沒有詢問你的意思。”
溫茶:“”
這話一落,兩人進入了短暫的沉默。
傅寒垂眸注視着她,溫茶擡眸瞪着他,都沒有再說話。
傅寒是沒心情說,溫茶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現在油鹽不進,固執己見,溫茶拿他根本沒辦法。
片刻後,不知怎麼的,空氣竟有些粘稠起來。
溫茶受不了的低下頭,躲開傅寒的目光,“傅醫生,我們現在誰也說服不了誰,還是先冷靜一段時間吧。”
傅寒薄脣微動,“你想繼續和我冷戰”
溫茶深吸了一口氣,“傅醫生,我現在很認真,希望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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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哪裏不認真”傅寒冷冰冰的反問,“我對你不夠好嗎不夠關心你還是怎麼了你告訴我”
但是他不該動那麼多好奇心。
或者說,他對她太上心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之間最好的關係,是親密中,給彼此一些恰當的自由。
傅寒給不了她這樣的自由,還要把她整個人都挖出來,這樣的感情,讓人驚恐。
“你很好,”遲疑片刻,她輕聲說:“是我不好,我配不上”
最後那個“你”字她沒有說出來,就被他堵進了喉嚨裏。
他惡狠狠的俯下身,重重的撞上了她的脣角。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
低語未盡,他滿含憤怒的深吻了她。
愛情從來沒有配不配之說,只有用不用心一辭。
她既然給了他念想,就不該這樣輕易抽身而去。
他不同意,也不願意
溫茶被他吻得站不住腳,震驚過後,伸手去推他。
傅寒一手握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到了門上,熱情而決然的奪取她脣齒中的呼吸。
溫茶受不了這樣的熱切,更受不了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轉過頭想要避開他,傅寒深入夜色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冰冷,直接咬破了她的嘴角。
鐵鏽味霎時間暈染了兩人的味蕾,像是一把開啓野獸囚籠的鑰匙,放開了禁錮在他心底的惡魔。
溫茶很快就感覺到他不對了。
他幾乎不給她轉換氧氣的時間,眸光中的炙熱,竟是要將她溺斃般。
不可以,不能這樣。
她擡腿狠狠踢了他一腳,卻被傅寒禁錮住了雙腿,溫茶動彈不得,只能像只無力掙脫獵人陷阱的小獸,一點點失去反抗的能力。
感受到懷裏漸漸軟下來的身體,傅寒在她即將窒息前,終於給了她喘息的時間。
在溫茶像條瀕死的魚,大口呼吸時,他的脣角沿着她起伏的脖頸一路而下,留下一個又一個深到不忍多看的痕跡。
“不要”溫茶被吻得發顫,一雙漂亮的眼睛裏佈滿懇求和妥協,“饒了我”
傅寒充耳不聞,手指落在她微薄的衣襟上,竟是要撕爛她的裙子。
想起過道里的監控器,溫茶嚇得渾身顫抖起來,“不要你不能這麼做”
“我爲什麼不能”傅寒停下手,目光冷漠的落在她惶恐的臉上,“你踐踏我的感情,我收一點利息,難道不應該嗎”
溫茶:“”經歷過這麼一個瘋子,她都對愛情有陰影了好嗎
“我、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她硬着頭皮,說:“你這樣是,是侵犯我;你最好停手。”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傅寒冷笑起來,狹長的眼眸里布滿譏諷,他鬆開握住溫茶的腰,輕而易舉找到了她的房門鑰匙。
“你幹什麼”看到他這樣,溫茶真正害怕起來,“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馬上報警”
傅寒恍若未聞,用鑰匙打開屋門,大手一伸,將她抱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