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折磨原主,在他沒有解氣之前,他們之間沒完。
原主知道沈昭的心態後,沉默了許久,早些年那個閉着眼睛在花園裏拉琴的少年似乎已經死去了,在她面前的沈昭,讓她分不清楚她究竟有沒有喜歡過他。
沈昭的所作所爲,讓她變得麻木起來,他各色各樣的花邊新聞,也讓她漸漸心如死灰。
愛是消耗品,每個人的愛都是有限的,一旦消耗到了某個境界點,一切似乎都回不去了。
一年兩年,七年八年,原主年少時的悸動慢慢淡了,她漸漸的從迷戀中醒悟過來,開始嚮往着新生活。
沈昭已經不是她的終點,她爲自己曾經的僥倖感到羞愧,也對自己這些年的隱忍感到厭倦,她想離開沈昭,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找上了門,她懷了沈昭的孩子,想讓原主騰出位置來。
原主同意了,但沈昭不願意,他還是想噁心她,她毀了他的婚姻,他要在消耗她青春的同時,不斷的膈應她。
情人、私生子,這些都是他給她的禮物。
原主十分疲憊,她不想再繼續下去,找來了沈老爺子,想讓他幫助自己離婚。
沈老爺子站到了原主身邊,他費盡心思,以死威脅沈昭,最終才解除了婚姻關係,還了原主自由。
原主離開了沈家,以爲自己會就此過上新生活,但結果讓她失望了。
一天夜裏,沈昭的情人找上了門,因爲原主的離開,她們被沈昭拋棄了,沒有了金主的資源,她們過得很不如意,把賬都算到了原主身上,原主在逃跑時,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撞到了腦袋,當場死亡。
原主到死都沒有擺脫沈昭的陰影。
他恨的徹底,也報復的徹底,讓原主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原主只有一個願望。
那就是和沈昭離婚,去過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溫茶看完她的願望後,覺得無比頭疼。
從劇情裏就知道沈昭是個睚眥必報的蛇精病,離婚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折磨原主纔是他的樂趣所在。
溫茶捏了捏眉心,閉着眼睛開始思索對策。
架子上的點滴打完後,屋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慢條斯理的抽出針頭,用,酒精棉給溫茶止住血,“沈太太,你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我給你開了一張藥膳方子,以後一定要注意調理。”
“謝謝你,鍾醫生。”
“應該的。”鍾瀾面帶微笑的看了她一眼,“你的燒已經退了,下次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儘管叫我。”
他遞給溫茶一張名片。
溫茶接了過來,上面寫着他的聯繫方式,還有診所位置。
她點了點頭,“好的。”
鍾瀾沒多逗留,收拾好藥箱就告辭了。
溫茶躺在牀上,看着外面的夜色,靜靜地嘆了口氣。
彼時,酒吧夜場裏,幾個風流倜儻的男人正坐在包廂裏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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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們身邊各自坐了兩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女人們衣着暴露,濃妝豔抹,動作曖昧的靠在男人身上,聲音婉轉的勸酒。
“關你屁事”沈昭一把推開靠在身上的女人,用打火機點燃一支菸,狠狠吸了一口,吹出一口白濛濛的煙霧,他薄脣輕啓,掀起一絲冷笑,“她生病她病死了都跟我沒半點關係。”
“狠啊,”公子哥兒聞言豎起了大拇指,“我縱橫女人堆二十多年,就沒見過比你還狠的,家裏水靈靈的老婆放着不要,非要來夜場找不知過了多少手的爛貨,你也真做的出來。”
煙霧繚繞裏,只聽沈昭低笑了一聲,“她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回家”
公子哥聞言猶豫了一下,道:“姓周的剛從你家出來,說你老婆身體不大好,你電話打不通,讓我提醒提醒你,你就真不心疼”
“心疼”沈昭又吐出一口煙霧,“你認識我這麼久,覺得我有那玩意兒嗎”
公子哥兒大笑起來,“你們都結婚六年了,什麼怨過不去,要真的合不來,該散就散吧,人姑娘不欠你什麼,爹媽還因爲你們沈家死了,你要報復也用不着這個方法。”
沈昭眼神冰冷道:“她是她,她爸媽是她爸媽。”
公子哥兒聽到這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感嘆道,“一轉眼都是三十歲的人了,我要有個老婆,還混什麼夜店吶,早回家抱老婆去了,你啊,就知足吧。”
沈昭沒有說話,不用想也能猜到他心裏的想法,他憋着的那口氣,還沒出來呢,在他沒玩夠之前,是不可能放過他老婆的了。
感慨之餘,公子哥兒在心裏同情了一把溫茶,攤上沈昭這麼混人,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這一夜,沈昭還是沒回家。
溫茶一點也不驚訝,第二天早上該幹嘛幹嘛。
她不是原主,犯不着爲一個渣男自怨自艾。
她先是換了一身運動服走到樓下跑道跑了兩圈,然後上廚房給自己做了頓簡單的早飯,再回房間洗了個澡。
原主住的別墅是沒有幫傭的,因而什麼事都需要親力親爲。
之前原主爲了向沈昭證明自己可以做全職主婦,家裏上上下下都是自己打掃,每天累的跟死狗一樣,還討不了好。
溫茶可不打算這麼做,她直接從家政網上請了個鐘點工,每天除了打掃衛生,還要做一頓午飯。
原主的身體不太好,溫茶決定先把身體養回來,再爲離婚的事做打算。
她還是想按照劇情裏一樣,找沈老爺子幫忙,不管是威脅也好,還是怎麼也好,只要能甩掉沈昭,她不在乎代價。
在這之前,她必須要有經濟來源,保證在離開沈家後,能養活自己。
上午鐘點工就來了,打掃完衛生,做了三個家常菜,還給煲了一鍋雞湯。
溫茶喫過飯,上樓找到了原主的畢業證書。
原主學的是設計,但她從來沒工作過,所以情況有些棘手。
不過再棘手,也比被困在這座牢籠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