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他走過去,打開新短消息一看。
“周擇野,我明天要喫你們家附近的那家店的小蛋糕,記得給我帶。”
周擇野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瞬間又平靜下來,“你要喫什麼口味的,有十幾種口味:藍莓、橙子、芒果、獼猴桃、草莓”
溫茶:“我要芒果和橙子的。”
“我知道了,一定會給寶貝帶的。”
第二天一早,溫茶還沒從夢裏醒過來,就聽見了敲門聲,她揉了揉眼睛,走過去拉開門,周擇野帶着周小敦齊齊出現在了門口。
“早上好。”
“美人魚姐姐早上好”
“進來吧。”溫茶移開身體,把他們放進來,自己跑到屋裏換衣服。
周擇野去廚房煮牛奶,製作三明治,周小敦跑到葉琪的房間叫小夥伴起牀。
好不容易是週末,葉琪睡的迷迷糊糊的,朦朧中看到有個人影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毫不猶豫的一拳打了過去
“啊”側臥裏傳來一聲慘叫,嚇得溫茶差點連牙刷都握不住。
周擇野跑到臥室裏一看,葉祺呆呆的坐在牀上,一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周小敦正捂住臉,一臉哭唧唧,看到周擇野進來當即就要告葉祺的狀,結果周擇野只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完全沒有要聽他說話的意思。
周小敦抱着臉,痛哭流涕,果然有了小舅子就沒有小侄子了
溫茶洗漱完出來,周擇野已經把食物端上了餐桌,招手讓她過去喫飯。
葉祺看着周小敦被打腫了的臉,心裏好慚愧,“我也不是故意的,今天的三明治讓給你喫。”
周小敦冷哼一聲,“一個三明治,你覺得夠嗎”
“不要就算了,”葉祺把三明治搶回去,“你不喫我喫。”
看到他大口大口嚼三明治的樣子,周小敦又差點以頭搶地。
難受,想哭委屈巴巴就是沒人管
喫過飯後,溫茶換了一條黛色的連衣裙,把頭髮用水晶髮卡別起來,像個小仙女似的跳到周擇野面前,“怎麼樣有沒有被我迷住”
周擇野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兩條嫩藕似的白胳膊,再看看小半截纖長的腿,他有點呼吸不過來,“你就不能換長衣長褲嗎這出去曬黑了怎麼辦”
“不要”溫茶斷然拒絕,“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必須得漂漂亮亮的”
周擇野想了想,語重心長道:“你打扮的這麼漂亮,外面有人佔你便宜怎麼辦”
溫茶立即暴躁,“你還打算讓別人佔我便宜你是擺設嗎你是死的嗎要你何用廢物”說完也不理他,轉過身就往外走,
周擇野快步跟過去,抓住了小姑娘的手,“好吧好吧,我保護你,真是拿你沒辦法”
“”溫茶:真想脫掉高跟鞋扔他臉上。
四人走到電影院看完電影出來,也已經到了喫午飯的時間。
看着周圍越來越多停留在溫茶身上的視線,周擇野當即決定帶溫茶回他的公寓,檢驗自己的廚藝成果。
溫茶想了一想,答應了。
回到公寓後,周擇野在廚房裏忙活,溫
茶在客廳裏看電視刷微博,周小敦和葉小弟也在一旁玩拼圖,拼的是梵高的星夜。
溫茶皺了皺眉,走過去打開門,門口站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看起來六十多歲,身後跟着四個身穿制服,體型高大的保鏢。
看到是個年輕女孩來開的門,老人眼睛閃了閃。
“你好,請問你找誰”
“周擇野。”老人擡腳就朝屋裏走,聽見聲音的周擇野大步走出來,看到老人,神色變了變,語氣不善道:“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不了”周爲閔看他的嫌惡神色,立時火冒三丈,“你是我兒子,我是你老子,這個地方我還不能來了”
“你早就不是我老子了,”周擇野冷笑,“我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我媽,她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你”周老爺子看着他鋒芒畢露,尖銳冷刻的樣子,胸口劇烈起伏着,抓起手裏的柺杖就朝周擇野打了過來,“你這個不孝子我今天就打死你”
周擇野把溫茶拉到身後,一手握住了柺杖,眯起眼睛看向周老爺子,“你還想打我”
周老爺子被他看的有些心虛,“老子打兒子有什麼不對你姓周,就是我周爲閔的兒子,這點永遠改不了”
“我戶口可不在周家。”周擇野譏諷一笑,“怎麼,你不記得,你當初沒資格給我上戶口的事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周老爺子有些心虛,“這也改變不了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周擇野直接把柺杖往後一推,周老爺子重重的摔在沙發上,差點又喘不過氣來,“你這個你這個逆子你要是再敢動周氏下面的企業我饒不了你”
周擇野不爲所動,“說夠了說夠了就給我滾”
“你這個孽子”看到他這樣,周老爺子又恨又氣,“周氏集團是周家的積蓄,你要是想毀了它,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跟你抗到底”
周擇野不爲所動,“隨便你,你死了正好,可以下去給我媽賠罪了。”
“你你這個孽子”
周老爺子怒氣衝衝的走了,和周擇野之間的相處,完全沒有一點父子情誼。
他來的目的似乎就是爲了警告周擇野,不要動周氏旗下的產業,其他的一句也沒有問。
溫茶搞不明白,難道豪門之間的感情就是這麼涼薄
怎麼比個普通朋友都不如
“他的確跟我有血緣關係,生理上的父親,但是我不承認他。”
周擇野面無表情道:“他四十多歲時,到我媽的學校裏資助貧困生,一眼就看上了我媽,當時我媽才十八歲,他比她大了二十多歲。”
說到這裏,周擇野頓了頓,語氣裏帶着濃烈的厭棄:“當時他有妻有子,事業有成,卻看上了年輕女孩的美貌與鮮活。”
之後的故事,無非就是女學生喜歡上了看似儒雅多金,實則內裏腐壞骯髒的男人,還在他的甜言蜜語下,爲他生了一個兒子。
“我只比周鐸大兩歲,”周擇野說起這個,眼底溢滿嘲諷,“他兒子都可以當我的父親了,你說諷不諷刺”
想起自己的出生,周擇野就覺得作嘔,直到現在他都從未叫過周老爺子一聲父親。
“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