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山靈便消失了,潔白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在忘憂山上盤旋了一陣,片刻,天空便下起了一場綿綿細雨。
那雨似乎有生命一般,包含着濃濃的靈氣,山下的人只覺一片清氣迎面而來,在擡頭看去時,那雨驟停,乾枯的河牀,變得溼潤,清澈的河水從地底涌現出來。
寸草不生的荒地開始長出新綠,枯萎的桃木開始抽芽,一眨眼的功夫,整座山便從荒蕪走向新生,滿身遍野都是盛開的桃花,完美的再現了當年十里桃花的盛景。
“這是山神顯靈了”有人高興的感嘆,“從今以後,這忘憂山是回來了。”
“的確,”張盛威也高興的點點頭,“想來山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知道是哪派的弟子,有這樣的本事。”
阿贊明條件反射的要說阿贊滿的名字,在他看來,那麼多人裏,只有阿贊滿纔有這樣的本事,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就在衆人紛紛猜測時,幾個狼狽的黑衣降頭師從小鎮上跑了下來,滿臉的驚慌和恐懼。
“出事了出事了”
看到自己的弟子,阿贊明心裏一驚,“出什麼事了”
爲首的弟子看到他,差點哭出來,“阿、阿贊滿師兄被、被c國天師殺了......”
“什麼”阿贊滿眼前一黑,當即變了臉色,“你再說一遍阿贊滿怎麼了”
“半夜時分,阿贊滿師兄和c國天師鬥法,是用來飛頭降,結果......”
聽到阿贊滿使用了飛頭降還被人殺了,阿贊明心裏又恨又氣,雙目立時就赤紅起來,“動手殺他的那個人是誰,報上名來”
阿贊滿是他的弟子,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他黑衣降頭師的面子和尊嚴往哪裏放
“就是......就是那個之前在武比上和阿贊滿師兄鬥法的......”
一聽到是江盞,阿贊滿頓時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好啊,竟然是他這個c國天師簡直欺人太甚
......
解決完食心魔的事,江盞帶着溫茶下山,在半路上遇到了玄姚幾人,九芝蘭因爲被食心魔吞噬了一部分心臟,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面色蒼白,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玄姚不停的給她輸送靈力吊着她的命,其他的卻也無可奈何,看到江盞過來,心頭一喜,急忙求助,“只要江天師能夠救她,玄姚願意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只要江天師找到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江盞對他的人情不感興趣,不過還是用一張符紙穩定了九芝蘭的狀況,讓她能夠撐到醫院救治,至於之後怎麼樣,就不關他的事了。
玄姚滿懷感激的帶着九芝蘭下山,還沒稟明所以然,就看到t國降頭師們,往江盞的方向走。
不僅阿贊滿死了,就連阿贊禮也死了,這對t國降頭師來說是兩大損失,尤其是這死人還跟江盞脫不了關係,不管怎麼說,江盞都
別想安全離開。
把阿贊命和阿贊寧氣得不輕,都殺了他們的弟子了,他竟然還能表現的這麼淡定,這是不把他們t國降頭師當回事嗎
“c國天師,你殺了我的徒弟,這筆帳我t國降頭師絕不會善罷甘休
阿贊明的眼底遍佈殺機,阿贊滿是他最看重的弟子,爲了他能當上t國第一降頭師他專門來了一趟c國,就這麼回去,他的臉面往哪擱
“我要和你決鬥”
“還有我。”阿贊寧也不甘落後,如果說之前他還慈眉善目,溫和儒雅,那麼現在卻是徹底的冷了下來,阿贊禮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他最爲器重的接班人,失去阿贊禮就是失去了白衣降頭師大半江山,這個結果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看着那頭的劍拔弩張,其他人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情人士雲明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出來。
“這麼說阿贊滿是因爲主動和江天師鬥法,結果被打敗了,而阿贊禮純粹是被食心魔附身了”
“的確是這樣,”其餘幾個弟子連連應聲,“如果不是江天師,食心魔現在恐怕已經成了氣候。”
“這事怎麼能怪到江天師身上”張盛威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阿贊寧連自己徒弟什麼時候被食心魔殺了都不知道,現在還要找江天師的麻煩,簡直......”
還有阿贊滿,自己挑釁不成反被殺,這在鬥法時不是很正常嗎
就在江盞要和兩個降頭師打起來時,張盛威帶着人上前幫忙,“阿贊明大師,鬥法不管是在t國還是在c國都是很正常的,生死有命,若是輸不起,何必鬥法。”
聽到他這麼說,阿贊明和阿贊寧頓時黑了臉,“我們好心好意過來參加比試,結果卻折了兩員大將,你們c國天師還想獨善其身這件事我們絕不會就這樣算了c國天師要麼和我們t國降頭師爲敵,要麼就將這個人交給我們”
他的話鋒直指江盞,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但是礙於這麼多天師在面前,他帶來的人又不多,阿贊明不敢再多生事端。
但他一定要帶走江盞,不僅可以給阿贊滿報仇,更能製作成厲害的傀儡,這是一舉兩得的事。
“這不可能。”張盛威的態度同樣硬氣,“江天師是天師盟的人,自然要受到天師盟的庇佑,更何況爲什麼會發生此類事件,還需要問阿贊明大師自己阿贊滿在c國用歹毒的飛頭降這是事實,這是他術法我們不會追究,但是鬥法其間出事,我們亦沒有任何責任,更何況,”張盛威的目光落到阿贊寧身上,“更何況白衣降頭師把食心魔帶到c國,差點造成大患,這件事又該追究誰的責任”
張盛威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這才讓人心驚。
阿贊明眼睛閃了閃,“阿贊滿究竟有沒有和他約定鬥法我們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是他懷恨在心,趁阿贊滿不注意除掉他也不一定。”
“阿贊明大師,”張盛威眼睛眯了起來,“這話,你可能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