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鬆了口氣。
“感覺好一些了,以後就儘量不和他見面了。”
溫茶挑眉:“他不是我的金大腿嗎?”
系統語塞:“……總之,不要和他過多交流……他對你的幫助,也只是在病情上,其他方面還需要靠你自己,我們要自力更生知道嗎?”
溫茶:“……”不知道是誰當初說用了就扔的?
系統:“……”最討厭翻舊賬的魂淡了!
溫茶起身去廚房燒了壺水,泡了杯紅茶。
喝了之後,人也精神起來,她調侃道:“鍾霖是長得挺帥的。”
系統哼一聲:“顏狗!”
溫茶卻搖搖頭:“長得是好,奈何我不好這口。”
系統:“……”所以,你想好哪口?
杯子剛放下,宋域敲開了她的屋門。
他抱着一束鮮活的花束,手裏拎了餐盒,看到她,將手上的花給她:“早上好。”
溫茶:“……”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淑女的接了過來,宋域眼裏劃過淡淡笑意,“我給你買了早餐,一起喫吧。”
溫茶:“……”這種雪中送炭的既視感,真的無法拒絕呀。
於是兩人吃了一頓美美的早餐。
喫完後,宋域很紳士的提出告別,下午就有豪車停在樓下,說是這棟樓有新的土豪要住進來。
樓下的車是阿斯頓馬丁。
上來的人,是某位赫赫有名的總裁,他推開的屋門,恰巧在她的對面。
溫茶:“……”如果這也能叫巧合,她直播喫鍵盤。
宋域:“……”
中午飯是別墅的管家送來的,兩人份。
聽說宋總裁要搬離別墅,管家大人也追了過來,想要繼續伺候大老闆。
宋域怎麼可能讓他這個電燈泡來搞事,殘忍的拒絕了。
管家抹了一把辛酸淚,給大老闆送了中餐,決定怒刷存在感。
宋域卻表示,想要二人世界。
管家:“……”
宋域推開溫茶的屋門,從臥室裏把她掏出來,喫過飯後,才溫柔建議道:“屋子很大,我打算在裏面裝修一個畫室,你有沒有喜歡的風格?”
溫茶頓了一下:“我有自己的畫室。”
原主自小喜歡畫畫,父母因着她不一般的天賦,對她十分支持,在她中學時,家裏有一個屋子就是她的畫室。
後來原主父母離世之後,原主懼怕觸景生情,將畫室鎖起來,再也沒有打開過。
溫茶回來的晚上就把畫室打開了,裏面的東西很全,還有些原主少時的作品,那些畫作透着陽光快樂的味道,讓她諸多感慨。
宋域也不惱:“家裏的畫室,是你小時候的記憶,我給你的,是以後。”
溫茶搖頭:“我只要這一個。”
宋域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怪她,獨自在心理預估,她適合的裝修風格,心裏也算有底。
宋域房子裝修好之後,溫茶開學了。
宋總裁作爲監護人,負責任的帶她報名,呈遞各種資料後,在校園小路上遇見了宋天驕。
被送回主屋幾個月,宋天驕瘦了,面色有些泛白,一雙眼睛,卻還是以前一樣暗藏尖銳。
她心頭冷哼一聲,矜持的走上前,瞥了一眼溫茶,對着宋域微微一笑:“舅舅……”
宋域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宋天驕有些猶豫的走到他身邊,想要和以前一樣去抱他的胳膊撒嬌。
但她還沒健忘到自己是被宋域趕出去的。
這麼一想着,她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心裏只剩不甘和怨怒。
這樣的怨怒,她直接全在了溫茶的頭上。
如果沒有溫茶,一向對她寵愛有加的舅舅又怎會翻臉不認人?讓她像喪家之犬一樣被攆回宋宅受盡嘲笑?
這些日子,她在主宅被曾外公管的很厲害,直到開學纔有機會出來。
“舅舅,”她幽幽嘆口氣:“天驕已經很久沒見過您了,我好想您。”
宋域面色不改的看她一眼:“你年紀不小了,不要事事依靠家裏,依賴家人,應當獨立些。”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搞這些,黏黏糊糊的,他很不感冒。
宋天驕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委屈道:“天驕思念舅舅,難道不應該嗎?”
宋域撇過頭,沒說話。
對她沒過腦子的話不予任何迴應。
宋天驕倒是不依不饒:“這三個月,舅舅從未回主宅看過天驕一回,天驕真的就讓舅舅這麼生氣?連曾外公也不顧了?”
“你回去吧。”
宋域冷着臉,面上有些不悅。
宋天驕卻沒get到:“舅舅,我已經向顧茶道過謙了,您原諒我好嗎?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宋域沒有理會,轉頭去看身邊人。他是最瞭解溫茶同宋天驕之間的恩怨,他可不想讓某個呆瓜心裏不高興。
 
; 她只要不高興了,可是一整天都不喫飯,不理人,窩在屋裏裝烏龜,非要他求爺爺告奶奶才勉強爬起來給點面子。
宋天驕卻被他高低立下的態度傷到骨子裏。
“舅舅真要爲了這養不熟的白眼狼,和天驕產生嫌隙?”
白眼狼一出,溫茶眼神就變了。
說誰呢?
宋域面色頓時沉下去,“住嘴!”
“我說錯了嗎?”
宋天驕看着最討厭的人被他在身後護得好好的,嫉妒痛恨讓她紅了眼睛,“她不是你的親人,我纔是啊!”
她不顧形象的指着溫茶,自以爲宋域是被豬油蒙心,“你知不知道,她除了裝可憐,就只會博人同情?!她纔是最應該離開宋家的人!”
“滾!”
宋域眼睛赤紅起來,抹了層鮮血般狠絕,他不留情面的盯住宋天驕,怒不可遏道:“馬上給我離開這裏,否則我讓你連主宅也回不去!”
宋天驕被他的冷喝一驚,整個都呆住了,“你爲了她吼我?”
“我再說最後一次。”
宋域看着她的目光裏沒有了最後一絲寬容,他的眼睛,比陌生人還要冷酷。
宋天驕嚇得縮住了脖子,她知道宋域從不說廢話,
如果她再繼續和他就糾纏,他有絕對的把握,將她趕出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