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影后:金主他貌美如花 >第80章 蘆葦少年(二)
    給屍體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少女將手洗乾淨,轉身抱着已經睡着的小正太出了屋。

    她這次附身的原主叫陸茶,是槐樹村陸家的女兒,爹孃是村裏的村民,早時種田,夏秋在村邊上河溝裏做捕魚的副業,她下面有個小正太弟弟陸真,滿打滿算也才兩歲,一家子在物質上,生活的並不好,可以說是貧瘠,但好在無論男女,爹孃對他們一視同仁,日子清貧,卻也過得十分快活。

    原以爲平靜而美好的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

    變故卻發生在陸茶十三歲這年。

    一日,爹孃外出打魚,遲遲未歸,夜深,同村幾位叔叔帶回來兩具冰冷的屍首,爹孃竟然溺水身亡。

    原主難以接受這樣的變故,想要一死跟着爹孃而去,然而在檢查屍體時,卻發現爹孃的死有蹊蹺,她感到渾身發冷,一心想要查清楚爹孃的死因,給他們報仇。

    她振作起來,一邊照顧弟弟,一邊暗地裏去河邊查詢,雖然並未查到什麼,但她並沒有放棄,內心認定爹孃的死不是偶然,也一心撫養弟弟長大。

    如果是這樣,等到陸真長大,她也算功德圓滿,可以無愧於九泉的爹孃。

    然而,她只是個還未及笄的孤女,生的有幾分容顏,在她爹孃死後,她就被村裏不少男子盯上了,有的想娶她爲妻,有的想同她有一夜肌膚之親,他們總有事沒事找存在感,對她動手動腳,佔點便宜,沒有親長的保護,沒有錢財的接濟,諸多事情舉步維艱。

    雖然這些人都被她措辭嚴厲的拒絕,但還是有些人包藏禍心。

    其中就有村長的兒子朱大山,他利用陸真來威脅她,企圖讓她就範,最終被她一石頭砸破了腦袋,重傷昏迷。

    村長勃然大怒,將她趕出了槐樹村,她帶着陸真無路可去,只有街坊劉大嬸願意接濟她,說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兒上,城郊有一處宅子可以供給他們居住,原主欣喜若狂,帶着陸真住了進去,原以爲等她找份夥計,生活就可以繼續下去,不料,劉大嬸纔是真正的居心叵測。

    她之所以幫助原主,是因着收了鄰村劉老頭的錢財,那劉老頭早聽聞槐樹村有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便動了些歪心思,想要嚐嚐味道,但因家中有個不惑的悍妻,自己也是花甲之齡,自然不敢明着來,只能買通劉大嬸,決定將這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喫到嘴裏再說。

    在劉大嬸的幫助下,他自然是成功了,等到原主一夜醒來,發現事情劇變,她悲痛欲絕,肝膽欲裂,心裏只餘下赴死的決然和復仇的痛恨。

    她想報復劉大嬸,報復朱大山,報復毀了她清白的劉老頭,報復所有人,然而,她什麼也做不了,她只能虛與委蛇,委曲求全,她已經毀了,但她想看着弟弟一點點長大,她在別人眼中是什麼身份,都無所謂了。

    陸真在她的照顧下很快好起來,但村裏卻在劉大嬸的大嘴巴下,有了無數關於她的流言,她不甘貧窮,自薦枕蓆成了劉老頭的姘頭,連妾都算不上,如此種種,沒有廉恥,實在低賤。

    一出門有多少謾罵,她不在乎,但她在乎陸真。

    她暗地裏揹着劉老頭存了一筆錢,想要找個深夜帶着陸真換個地方生活,然而,在她出走的那個夜晚,劉老頭的原配妻子找來了。

    她將他們堵在門口,滿臉橫肉,和想象中一樣彪悍跋扈,硬成石頭的心腸,讓她的眉眼帶着數不清的猙獰,她讓人把原主按在地上,生生打成了肉泥,過程中

    原主一直看向被嚇壞了的陸真,哭的淚如雨下。

    陸真叫着衝向她,最後被人扔進了院子裏盛滿了水的井裏。

    她閉上眼睛的時候,身上已經皮開肉綻,觸目骨頭,找不到一塊好肌膚。

    她想,她的前世一定是壞事做絕,這一世,纔會如數報應到自己和家人的身上來。

    她也就罷了,她活該,她罪有應得。

    她可以千人唾罵,萬人踐踏,可爲什麼,要毀掉她最想要保護的東西。

    終天之恨,讓她咽不下最後一口氣,也死不瞑目

    她的一生,快樂太少,痛苦卻是永遠。

    滔天恨意下,她變成了怨氣沖天的厲鬼,要向所有人索命。

    最終系統帶着溫茶阻止了她。

    報仇不可怕,可怕的是報完仇之後,心裏還剩下什麼。

    她雖然已經死亡,但有些事情卻能夠逆生死輪迴,從頭再來。

    原主思考片刻答應了。

    對她來說,改變,遠比毀滅要好的多。

    她有三個願望。

    第一,找到殺害爹孃的真兇,報仇雪恨!

    第二,讓所有落井下石者,血債血償!

    第三,讓陸真平平安安的長大。

    她捧在手掌心裏的弟弟,纔是她最在乎和最想要保護的人。

    她已經髒了,但她的弟弟,一點兒也沒有。

    她不能接受他的死。

    溫茶看完整個劇情,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聞着屋子裏的水鏽味兒,盯着漆黑的破舊的屋頂,伸手將陸真緊緊抱進懷裏。

    這個孩子,是原主最重要的寶貝。

    溫茶附身她的時候,就在她睡着的時候,醒來她的爹孃已經死亡了,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她要做的是改變將來,她註定悲慘的命運。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溫茶就起牀把陸真收拾好,又給他做了飯,喫過飯後,就帶着他和屋裏牀墊下僅有的銅板,去十里路外的集市上買壽衣,紙錢和棺材,買好之後,她找了個棺材店的販夫,將東西全都拖了回去。

    等回村,週中林和一起捕魚的同鄉已經在屋外面等着,

    見着她拖了東西回來,紛紛上前來幫忙。

    溫茶從車上將乖巧的陸真抱下來,陸真摟住她的脖頸,有些懼怕的看着屋前的人,怯怯道:“姐姐,我害怕……”

    “別怕,”溫茶摸摸他的腦袋,“姐姐陪着你。”

    陸真把頭埋在她懷裏,也不擡起來,低低的說了聲:“真兒有點想爹孃了,姐姐,帶真兒去找爹孃好不好……”

    溫茶心裏默默嘆了口氣,直覺陸真心裏敏感。

    小孩子對事情好壞的認知度是最真實的,失去至親,他心裏一定有感應。

    她有些後悔編理由哄他了。

    “爹孃去了很遠的地方,真兒現在去不了,但是姐姐可以帶真兒去看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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