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影后:金主他貌美如花 >第95章 蘆葦少年(十七)
    話音未落,熱鬧的院子裏走進來個綾羅綢緞,身體富態的女人。

    衆人紛紛讓開,纔看清女人的樣貌,女人約莫四十出頭,橫眉豎眼,鼻塌臉圓,兩頰肥肉凸出,嘴薄而小,透着一股蠻橫勁兒,她走路一搖一擺,像是在跳舞,不過眼睛裏的光,卻毒辣邃色,看得人頭皮發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老頭家中結髮之妻劉嫂子。

    劉嫂子身後跟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氣勢洶洶的衝進屋子,一看到縮在一旁,神色萎靡的劉老頭,她沒說話,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無法忽視的男性麝香味讓她冷了臉,目光毒箭一般射向劉大嬸,發現她破敗不堪衣物上那一攤來不及掩飾的白色污漬時,劉嫂子整個就炸了!

    她大步上前,將害怕的瑟瑟發抖的劉大嬸從地上提起來,反手就是幾個耳光,打的劉大嬸鼻青眼腫,腦袋發矇,回過神時疼的大哭大叫,鼻涕眼淚一把流下來,噁心的劉嫂子又將她丟在地上,對着她身上拳打腳踢,嘴上揚言道:“你既是膽大包天到搶我的男人,今日,我就將你整個撕了!”

    劉嫂子的潑辣可是遠近聞名的,劉老頭從年輕時候就不老實,背地裏偷喫不計其數,但凡是被劉嫂子抓住過的兩雙手都數不過來,不管姑娘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劉嫂子的手段都強硬的令人髮指,不是打殘就是毀容,再不就是逼得姑娘自我了斷,她兇悍的名聲也由着她手上捉·奸沾的鮮血,臭名遠揚。

    官府雖然也曾經插手其間,對劉嫂子進行抓獲,可誰讓人家上面有個做捕頭的哥哥,這哥哥會來事兒,給縣令儘儘孝心順順氣兒,犄角旮旯裏,破芝麻爛穀子的事,等等也就過去了。

    上頭有人護着,讓劉嫂子的脾氣越發飛揚跋扈,專橫無理,就連劉老頭也懼她三分,更別提周圍村子的人,姑娘家見了劉老頭寧願繞道走也不跟他說一句話,怕就怕劉嫂子找上門,給自己難堪。

    這憋的劉老頭計無可施,最後花大錢找劉大嬸拉皮條,拉着拉着,兩人就拉到了牀上。

    結果不言而喻。

    劉嫂子把劉大嬸當着衆人的面暴打一頓後,將人交給身後跟着的家丁,冷笑道:“她不是缺男人嗎?今晚上就好生伺候伺候她。”

    說罷,她走到劉老頭面前,擡手就給劉老頭一個大嘴瓜子,“你這個母豬都喫的下去的腌臢貨!老孃今天就把你給廢了!”

    她紅着眼睛,火氣沖沖的,一腳踢上劉老頭的下體,露出冷嗖嗖的笑:“我看沒了這第三條腿,你拿什麼出去浪!”

    劉老頭根本不敢跟她對視,只得後退躲避她的腳,轉過身擠開人羣跑了,要是被這臭婆娘抓住,可是要出人命的事。

    之前他找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劉嫂子以爲他貪鮮,雖然生氣,但歸咎於自己人老珠黃,攪了一樁又一樁後,卻沒有真格。

    可現在,他找的是樣樣不如她的劉大嬸,劉嫂子積壓多年的怨怒砰的爆發了!

    她氣急敗壞的追着劉老頭,帶着幾個家丁追了出去,一心要追回劉老頭,給他好看。

    原地徒留下不省人事的劉大嬸,她被幾個家丁丟在地上,無一人上去照看她,大家紛紛露出嫌惡的表情,慢慢散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劉大嬸本就不是個好的,同別人丈夫勾搭在一起也就罷了,聽劉老頭的意思,劉大嬸還收了不少好處,因着這好處才和劉老頭苟且的,果然是愛慕虛榮之輩。

    人羣散去後,幾個留下的家丁也沒有依照劉嫂子說的對她做出什麼事,畢竟就一連窯屋中的姑娘都比不上的老嫗,柴的塞牙,有什麼可嘗的。

    他們做做樣子對躺在地上的劉大嬸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各種折磨後,才晦氣的擦乾淨,一起回去覆命。

    庭院深深,獨留下劉大嬸一人,渾身傷痕的倒在地上,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摸到了滿臉快要乾涸的鮮血,渾身上下都很痛,她齜着牙,從地上爬起來,看着空空蕩蕩的屋子,心裏有劫後

    餘生的慶幸,更多的卻是對劉嫂子和劉老頭的憤恨。

    如果不是劉老頭,她根本不會是這樣的下場!

    她坐在地上,目光穿過打開的大門,直射溫茶的屋子,她目光裏的慶幸退卻,染上了真正的痛恨。

    她最該恨的是陸茶那個賤蹄子,要不是她臨陣脫逃,讓劉老頭神志不清認錯了人,今天在這裏受辱的絕不是她!

    明明這一切都是陸茶該受的!

    想到鄰里人看自己眼神,想着劉嫂子囂張的樣子,劉大嬸吐出一口血水,眼珠子透出一股陰狠的毒辣!

    她誰也不會繞過!

    她心裏盤算着該怎麼報復這些看了她笑話的人,越想越順暢,嘴裏發出咯咯冷笑,得意又可悲。

    彼時,院子裏忽然刮過一陣冷風,劉大嬸被凍得渾身哆嗦,她站起來,忍着寒冷,一瘸一拐的關上大門,正要回身,腳下猛然一滑,不知什麼時候,院門口竟然有三道溼漉漉的腳印。

    以爲是那個打魚回來的村民,劉大嬸咒罵一聲爬起來,走進屋,將屋門狠狠關上。

    屋外寒夜凜冽,溼漉漉的腳印順着街道,消失在蘆葦從裏。

    翌日是八月半。

    木樨花開的季節。

    溫茶起牀後也沒去集市,帶着一大一小去村外的山上採木樨花做月餅。

    收拾好出門,外面就有人對着劉大嬸禁閉的屋子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溫茶瞥了一眼就知道在說什麼。

    睡了劉老頭,又搞得路人皆知,劉大嬸以後得日子休想好過。

    她舒坦的伸了個懶腰,抱着陸真走在前面,嵐清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三人在山間撿了好些木樨花,又採了些野果野菜,才施施然走回屋。

    劉大嬸的屋門還是沒開,連動靜也沒有,平日裏,她早出來和人聊騷了,現在身受重傷也沒人去關心,大家都坐在屋裏高高興興過節呢。

    溫茶回屋做好飯喫過後,開始做月餅,月餅的工序有些複雜,三人弄得跟花貓兒似得,才做了二十多個出來。

    溫茶把月餅烤好,又做了些菜,天就有些黑了,三人把桌子搬到院裏,四角點了油燈,亮堂堂的喫飯。

    今晚的月亮是最圓的,高高的掛在天上,看來似乎很近。

    喫過飯,端上月餅,山果,還有果茶,三隻就坐在院兒裏頭等天狗食月。

    到了子夜,月亮的光芒開始慢慢變弱,一點一點的消匿在陰暗裏,慢慢的消失不見。

    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伴隨着村裏土狗撕心裂肺的叫聲,空氣顯得有些凝重。

    陸真打了個哈欠,抱住溫茶的脖頸,糯糯道:“姐姐,我困了……”

    溫茶摸摸他的腦袋,提了一盞油燈帶他回屋睡覺,才走了兩步路,大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溫茶手一抖,嵐清徑直起身去開門。

    屋門一開,溫茶擡眼過去,看到了屋門外站着的三道白色身影。

    隔着夜色看的不清楚,隱約中,三道身影高低不一,身形瘦小,似乎是村裏哪家的孩子。

    嵐清站在屋門口咳了一聲,不知道和小孩子說了什麼,其中一個偏頭朝溫茶看過來,聲音甜甜的說:“小姐姐,今天是月夕日,我和弟弟們,可以和你們一起過嗎?”

    溫茶有些回不過神。

    小孩子又說:“小姐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喫過月餅了呢……”

    溫茶頓時哭笑不得,道:“進來吧,我這裏有很多,讓哥哥多拿些出來,再給你們倒點茶,我們一起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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