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此生只愛你 >第四百三十三章:突然的改變
    就這樣,這兩個相恨相殺了十幾年,一見面就恨不得捅對方几刀的冤家,竟然互相凝望着,既沒動手,也沒有吵鬧。

    這似乎更像是一種男人間的對峙,但卻又讓人感覺不到以往的火藥味,反而更像是時間的定格。

    大概過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我跟小冉坐在沙發上,就那樣仰頭看着他們,甚至緊張地互相捏着對方的手,生怕一言不合,兩個人又再掐起來。

    但是接下來的走向,卻完全出乎我們兩個女人的意料了。

    寧遠再次恢復了小痞子的狀態,挑了挑他劍一般的眉毛,張狂地說:“放心,敢動我妹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們再有機會站起來的。”

    聽了這話,慕睿軒緊繃的表情,終於舒緩了開來。

    但是慕小冉蜷在我手心裏的手指,卻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我明白,寧遠那一句“我妹”,再一次讓小冉心寒了。

    她在危機時刻,沒有給她哥打電話,卻第一時間打給了寧遠,縱然像寧遠所說,因爲當時他的酒吧比較近,能夠更快地趕過去,但其實也說明了,小冉對於寧遠的信任和依賴,也是到了很深的地步。

    她對於寧遠,是深深的男女之情,然而從現在這個狀況看,寧遠卻仍然只是把她當妹妹。

    “行了,小冉已經安全送到,我也該走了。”說着,寧遠看了看在場臉色各異的三個人,不等大家有什麼回答,他便瀟灑地轉身,走出了大門。

    自始至終,慕睿軒都籠罩着一層讓人看不透的色彩,無法言說。

    而小冉則望着寧遠的背影,久久地出着神。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拉了拉她的手,“上樓吧,去好好洗洗,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小冉收回了目光,什麼話都沒說,失魂落魄地上樓了,身上,還披着寧遠的外套。

    我跟慕睿軒也關了燈,相依偎着上了樓。

    我本想問問他,爲什麼對寧遠的態度轉變了,但是看着他一臉不願意多說的樣子,我終於還是沒有再提。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我的心裏,生出了一個念頭,也許,這兩個自小情深的男人,真的會因爲今天的事情,再次碰撞出屬於他們的情懷呢。

    第二天,喫早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非常有默契的,誰也沒有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飯後,小冉照常去上班,只是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名專職司機。

    我見他曾經出現在慕睿軒的安保團隊中,據說是個擒拿格鬥樣樣精通的人物,而他現在的任務,顯而易見,就是保護我們慕家的大小姐了。

    小冉沒說什麼,默認了這項顯然是慕睿軒做派的安排,匆匆上班去了。

    而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慕睿軒在對待外人時,也好像突然之間少了些銳利,不像以前那樣渾身是刺了。

    我一廂情願地認爲,這樣的改變

    ,一定與寧遠有關。

    但是爲了怕他再次封閉自己,我什麼都沒有問,開開心心地將他送到大門口,目送他也去上班了。

    家裏,再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沒過一會兒,電話鈴響了.

    我看了一眼,是消失了好幾天的李牧。

    我趕緊接起來,“學長你找我”

    李牧頓了一下,“你,在家嗎”

    “我在家呀,你可以隨時過來。”我並沒有問他什麼事,哪怕他只是想找人聊聊天,我都可以隨時陪他。

    “好,那我過一會兒就去找你。”得到我的答覆後,李牧掛斷了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他就來了。

    迎他進屋後,我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的氣色比前幾日要好了許多,我懸着的心,終於安穩了一些。

    沒有過多的客氣,李牧開門見山地說:“晴晴,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辭行你要去哪”

    “還沒想好,但是我已經去華家跟他們攤牌了,我正式向華悅解除我們兩個人的婚約,然後先去美國,之後去哪裏,等到了那邊再說吧。”李牧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過多的表情,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那華家同意了”我最在意的,還是這個老大難的問題。

    李牧漠然地笑了笑,“怎麼可能那麼痛快的就同意華悅母親的潑辣,可是出了名的。”

    聽他提到華悅的母親,我的心立刻跟着牽動了起來。

    這段時間,很多事情彷彿都能跟華悅的母親,發生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總覺得,這不會只是巧合。

    於是我關注地詢問他,“學長,你跟華悅的母親接觸比較多,你覺得,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李牧見我突然問起這個,死寂一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生氣,他好奇地問:“你爲什麼突然對她感興趣了”

    我沉吟了一下,因爲我們這次佈下的局,關乎了高小燕的臥底身份,慕睿軒曾經叮囑過我,這件事一定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我又不想欺瞞李牧,想了片刻後,我略去了高曉燕竊取資料的部分,直接告訴了他結果,“是這樣,慕睿軒在調查高德倉的時候,發現華悅的母親張銀,可能與高德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哦,是這樣啊。”李牧聽了我的解釋,沒有追問,只點了點頭,給我講起了華母的情況。

    “其實,我跟華悅的母親也並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是在這僅有幾次的接觸中,我發現,她是那種特別強勢的人,而且不管做什麼都爭強好勝的,不想喫一點兒虧,華悅養成這樣的性格,也與她母親這種潛移默化的教育不無關係。”

    “那華悅的父親不管管她們”

    李牧搖了拖頭,“沒用的,華悅的父親,雖然曾經做過高官,但是他在家裏的地位,卻遠遠不如華悅的母親。”

    這下,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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