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何以晨風起 >第96章我有沒資格躺這牀?
    “唔唔……”

    最最最敏感的地方被摸到了,楊以晨渾身顫抖,然後連忙手足並用的掙扎,想要拉開裴承風的手,不住的搖頭:“不不……不要……住手……”

    裴承風聽到楊以晨快要哭的聲音,看楊以晨緊張兮兮渾身繃緊、似乎極度畏懼的樣子,停住手上動作,卻也沒有順了楊以晨的意,讓他拉開自己的手。

    儘管他沒有繼續下一步,只是笑着脣角勾起笑的讓人生疑,眉目間似乎都透着溫和的風情,他的臉盡在咫尺,聲音也異常的具有魅惑力:“不要?嗯?”

    嗯這一聲竟然帶着問責的口氣。

    楊以晨幾乎要哭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又想要用什麼怪招來欺負她?

    又到底哪裏得罪他了?她甚至剛剛在樓下還配合他了好嗎?

    “幹什麼?”裴承風嘴裏呢喃着這三個字,忽而笑了:“能幹什麼?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利!”

    “你!我們是合作協議,假結婚!”楊以晨有些懵,盯着裴承風,心裏怕怕的,不是因爲怕裴承風這個人,而且怕他的態度。

    現在他的態度太曖昧,讓她摸不透,所以心生畏懼!

    裴承風笑了:“協議也是結婚,有了國家法律保護的關係,我憑什麼不能睡你?”

    他笑的很輕,但那語氣陰陽怪調的,楊以晨渾身繃緊,沒有忘記他的手還放在危險部位!

    她眼睛紅紅的,急得像是熱鍋上的碼字,爺爺就在樓下,大白天的,白日宣淫真可恥!

    楊以晨努力讓自己平靜說:“這個以後再討論,爺爺就在下面,我們不能……”

    “爲什麼不能?”裴承風的頭低了低,脣幾乎要擦在楊以晨的脣上。

    她慌張的偏過頭,裴承風倒是不挑,張口腰在她耳垂上。

    那裏是神經密集的軟肉,被他含着熱火般灼燙的口裏,楊以晨渾身發出一波又一波的顫_慄。

    她不安的動了動腦袋閃躲着哭叫:“裴承風……”

    裴承風又停下,笑着說:“現在羞什麼?把我當成別人的時候,可是熱情的很!”

    楊以晨臉紅了,那是因爲以爲自己快死了,灌了大半瓶的酒才撞的慫膽兒!

    很如今又怎麼一樣?

    裴承風不等她回答又說:“再說爺爺在樓下怎麼樣?又不是在門外。同一屋檐下的男男女女如果都避諱着,那中國得少多少人口?”

    這特麼跟中國人口有什麼關係?

    楊以晨要瘋了,她伸出空閒的那隻手,擋在裴承風的嘴巴上,哀求:“求你了別這樣!您有什麼不滿意不順心的您明說,我改我認錯我道歉行不行……”

    如果剛剛還不知道裴承風撒哪門子瘋,剛剛的對話楊以晨徹底明白了,他這是在發無名火!

    她真不知她哪裏惹到他了……這陰晴不定的臭男人!快特麼把她壓死了……

    “我有沒有資格上你的牀?”裴承風盯着她,嘴角還帶着笑意,而臉上卻帶着不屑和溫怒。

    楊以晨哭笑不得,她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惹到他了,原來是剛剛她不讓他睡她牀這事兒?

    這個小氣的混蛋啊!

    楊以晨在心裏吶喊怒罵,但看着裴承風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面上一丁點不滿都不敢表現了,她哭笑不得哭居多的連忙說:“有資格有資格!”

    他喵的你不是明知故問?

    我,你都毫不留情的要睡了,我的牀我能保得住嗎?

    裴承風對這個回答不甚滿意,楊以晨氣喘吁吁有氣無力的說:“牀我讓給你,你讓我先起來好不好?你壓得我喘不過氣!”

    裴承風掃了一眼她的臉色,身子一歪躺在她身側,但手臂還是環着她的腰不鬆手。

    楊以晨動了動,實在難受好不好?

    但裴承風盯着她,又‘嗯?’可一聲,嚇得楊以晨不該再掙扎,只能縮在他懷裏一動不動的。

    她覺得非常委屈!

    但是‘威武不能屈’只存在於課本里,世易時移情不由己……

    楊以晨撇了撇嘴問:“你真的困了?”

    臭男人回答:“不困。”然後低頭斜睨着楊以晨說:“只不過有些事兒要負負責人!”

    “我求你別負責!”楊以晨在心裏吶喊,但面上只是努努嘴,沒敢說話。

    兩個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楊以晨終究是躺不住問:“爺爺跟你爺爺也緩了一陣兒了,我們下樓去看看吧?”

    雖然剛剛用離婚來‘威脅’了兩位老人,但是他們是一時被威脅,想明白了再吵架怎麼辦?

    真讓人擔心!

    但是裴承風卻悠哉悠哉的說:“放心,不會有事兒,你現在起身,負責收拾東西。”

    “啊?收拾什麼?”楊以晨不理解,她的房間定期有阿姨打掃,整整潔潔的要收拾什麼啊?

    “收拾東西,一會兒我們去帝豪園。”裴承風說着,手臂微微鬆開:“帶日常換洗的衣服就行,找個打箱子作作樣子。”

    去帝豪園?

    楊以晨愣住,去哪個她緊我藏嬌的地方?去那個不知道被誰被多少女人睡過的地方?

    “我不去!”楊以晨仰頭瞪着裴承風,態度之堅決前所未有:“我不會收拾的!”

    大不了魚死網破!

    楊以晨決定了,絕對絕對不要去那種污穢的地方……

    但裴承風聽了並沒有跟她爭執或者說服她的意思,只是嘴角上揚,笑意有些冷:“你不收拾?行,做完我來收拾!”

    說着就上了手,先是抓住楊以晨的胳膊把她上提了些,然後就去扯她的衣服,大有勢在必得的架勢……

    楊以晨被他嚇壞了,尖叫一聲連忙喊:“我收拾!我收拾!”

    喊着推開裴承風跳下牀,不知道裴承風是不是故意放水,剛剛的只是嚇唬她,這一次她很容易掙脫了他,順便跳下牀。

    楊以晨躺在牀頭說:“我睡一會兒,等我醒了我們就出發。”

    說着扯起被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在楊以晨的憤怒和震驚中,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平靜的呼吸。

    楊以晨的拳頭緊緊的握了握,用盡了全部的定力才忍住了撲上去錘死他的衝動!氣呼呼的轉身,找了個大行李箱放在櫃子前面,扭頭再看看躺在牀上的人,大力的打開櫃子,看到掛着的衣服,眼睛溼潤了。

    櫃子裏的衣服,大多數是媽媽陪着買的,雖然外表看起來不奢華不突出,但是件件都不便宜,而且穿在身上特別舒服。

    這每一件衣服都能看出媽媽的用心和關愛。

    楊以晨緩緩的蹲下身子,然後對着櫃子坐在行李箱的旁邊。

    人生苦短,大限將至,楊以晨突然覺得好無助!

    她不想離開父母,特別是日子不多的今後。她希望自己用最大的精力,最多的時間來陪父母,陪親人,因爲她真的捨不得離開他們,她不想死……

    但是裴承風這個混蛋,卻非要逼着她離開!

    她越想越委屈,最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以爲他會懂她理解她的,但是她怎麼能忘記了,他根本就是個唯利是圖的混蛋!哪裏能指望他知心知情知意?

    楊以晨難受的心裏堵得慌,眼睛裏的眼淚越蓄越多,最後忍不住哭了起來,但是卻不想被身後的人看扁了,咬着牙,小聲的綴泣……

    裴承風雖然閉上眼睛呼吸平穩,但是沒有真的睡着,之所以一進門就想躺下,是因爲最近的事兒太多,連軸轉他實在是太累了,看到着溫馨的小屋,疲憊襲來,所以就想躺會兒。

    結果楊以晨卻去扯他,說什麼她的牀不准他睡,他也不是真的要做什麼,只是心下一動想給她個教訓,好叫她知道從今以後他跟她不分你我彼此,他已經成了她丈夫,能給她餘生一個家的丈夫!

    但是吻住她之後,後續的事兒有些失控,她清新的氣息縈繞着他,讓他心猿意馬,他的手剛剛着了魔一樣不受控制……

    好在後來忍住了,也因爲太累了,索性就懶得解釋,直接讓她去收拾東西。

    但是沒想到,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聽到她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像是一根冰冷結實的鐵絲勾在心上,讓他心煩意亂。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櫃門大開,楊以晨背對着他面對着櫃子坐在地板上,雙肩一顫一顫的哭着……

    裴承風緩緩的做起,盯着她的雙臂,心下一沉,下牀慢慢的走過去問:“哭什麼?”

    楊以晨燉了一下,然後微微的仰起頭,淚水敷滿了面頰,眼睛裏滿是祈求,聲音軟膩:“裴承風,求你了,我不想去帝豪園……”

    裴承風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擦着她臉上的淚花,她的眼睛來回的轉了轉,無措的看着他。

    “可不可以?”楊以晨伸手,抓住裴承風的手,小聲說:“我以後都會配合你的……”

    “楊以晨……”裴承風的目光沉靜,像是浩瀚的星空,可以包羅萬象,而楊以晨就被包括其中,他低頭,忽而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聲音像是帶了電磁一樣:“給我一個不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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