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揉着小傢伙的腦袋，道：“媽媽是大人，不能玩，這是小孩子玩的。”
“可是，媽媽以前也有玩呀！”
“那不一樣，遊樂園裏有大人的，這裏是只有小孩的。”
“哦……”沈越驍似懂非懂，但是很快被沈洛安推着慢慢轉了起來。
‘咯咯’的笑聲不絕於耳，周圍還有其他的小孩子嬉笑的聲音。
沈曼婷看着面前的兒子轉動着，脣角忍不住彎起來。
只是，周圍的聲音彷彿越來越遠。
眼前是一片花花的白，沈曼婷有些恍惚茫然，轉頭伸手去抓沈洛安。
沈洛安側臉看來，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沈曼婷眼前越來越白，意識像是被人拖着，嘴張了張，卻是說不出話來。
隨即，眼前黑下去，整個人軟軟倒在了他的懷裏。
沈曼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周圍全是一片刺眼的白。
迷迷糊糊不知道走到了多久之後，才隱隱約約看見一道小小的身影。
面黃肌瘦，十二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只有十歲下。
身穿着孤兒院裏其他的哥哥姐姐穿剩下的衣服，洗得發白，看起來又有些髒兮兮的。
何允存坐在角落裏，呆呆地看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小玩意。
似是察覺到了她到來，擡起頭來看她。
沈曼婷看見12歲時候的自己，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
緩步走過去，何允存對着她笑，“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沈曼婷看着她，周圍又是一陣扭曲。
這樣的夢境不同於身體被另外一個人格主導時候的茫然恍惚，而是完全無厘頭沒有章法的內容。
但她同時間也清楚，這是另外一個人格，正試圖跟她交流，跟她見面。
所以，她見到了何允存。
周圍的環境變了又變，她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孤兒院裏，跟好朋友張美芳一起在牆壁偷偷畫畫。
院長髮現之後，跺着腳大發雷霆，到處找棍子試圖要揍人。
兩個小女孩又是害怕又是好玩跑開，眼底心裏全是惡作劇之後的笑意。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被人按在盥洗臺，狠狠肆虐，沈洛安的那張臉，充滿了欲。
心頭鈍鈍一痛，沈曼婷後退而去。
畫面又是一轉，她被男人壓在身下，房間全是一片漆黑，耳邊有男人的低喘跟嘆息，還有那近乎悲鳴的聲音，他一遍遍的說：“曼婷，我愛你。”
“曼婷，不要恨我。”
……
身體很痛，心臟更是被抽搐般。
倏地，耳畔的聲音消失，一股巨力把她推倒，面前是何允存那張稚嫩的臉，近乎扭曲的怨恨跟瘋狂，她說：“去死吧！你這個小偷！”
“去死！”
“去死！”
“去死！”
身子彷彿站在懸崖邊，沈曼婷被猛地推下，整個人一個激靈。
睜開眼，眼前一片昏暗。
而身，早已經渾身大汗。
一隻胳膊將她按住，輕輕拍打，輕聲道：“別怕，別怕，做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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