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喫過飯了嗎？”容海嶽接過厲司承遞過來的禮品。
“喫過了，剛剛在酒店裏喫的。”
蘇千瓷回答着，剛被迎進去，第一眼就被門口大櫃子上的照片吸引。
那是一張被放大的全家福。
容安娜笑靨如花，容海嶽臉上有着淺淡但是發自內心的滿足微笑，而就在他們的最右邊，那個女人的表情則是顯得有些疏遠冷淡了，在這一張照片裏面，顯得格格不入。
“那是我的妻子。”容海嶽解釋道，“是不是跟你長得有點像？”
“容璇。”蘇千瓷出聲，“原來她上次在康城醫院，是去看您的。”
“你遇見過她？”
“嗯，住院的時候，我第一次去看您的那天晚上，在走廊上碰見了她，她看起來有些冷淡。”
“她一向都是這樣的，”容安娜笑着，給他們上了茶，“保姆回家過年了，我不太會泡茶，不要嫌棄啊。”
“這是我的女兒，容安娜，今年二十一歲，應該比你小了一兩歲吧，可以算是你的妹妹，也許你們可以成爲好朋友。”
“二十一歲的話，跟我一樣大呀，”蘇千瓷感覺自己被說老了，“我是21歲，十月份的生日，沒有比她大很多吧？”
容海嶽一愣，“你不是宋一帆的女兒嘛？應該是22或者23歲纔對吧？”
容璇是22年前纔回到他身邊的，憑着蘇千瓷的那一張臉，就已經可以斷言她是她的女兒，如果是她跟宋一帆的孩子，那麼，這個孩子至少也有22歲了，怎麼可能是21？
所有人幾乎是同時間回過頭，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身着優雅華麗的貴婦。
容璇穿着寶藍色的羊絨大衣，裏面是一件長及腳踝的厚版旗袍，踩着至少5CM高的高跟鞋，優雅貴氣。
“容璇……”容海嶽喊了一聲，心裏隱約已經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難道……”
“你們回去吧，”容璇看向厲司承還有蘇千瓷，“我們要處理一下我們的家事，外人不方便在場，就不送了。”
蘇千瓷看着她，忍不住將她跟宋一帆照片裏的那個容璇重疊。
想到宋一帆這麼多年來的日子，心裏憋着一股氣。
蘇千瓷站起來，問道：“容璇，你就是容璇？”
容璇很顯然沒有想搭理她的意思，神情冷漠。
“我奶奶託我見到你的時候，給你帶一句話。”
容璇聽言，側頭看了過來，冷漠的臉上，有了絲絲動容，問道：“你奶奶？”
“是我爸爸宋一帆的母親，她問你：當了幾年老宋家的女兒，卻毀了老宋家的一切，你悔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