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歐銘抱着她大步朝着醫院裏面走進去,一雙瀲灩漂亮的桃花眼望着遠處,冷聲道:“賺錢不容易,我信不過你。”
餘里裏無言以對,氣得胸疼。
醫院裏有人認出了歐銘,見此立馬給他行了方便之門。
歐銘被請進去急救室,隨手,就將餘里裏丟到了病牀上。
沒有半分愛憐,沒有半分的輕柔。
餘里裏跌到牀上,撞到了傷口,疼得她直抽泣,淚眼汪汪。
歐銘見此,面無表情,冷冷對着一旁的醫生說道:“她被車撞了,給她做檢查。”
“是,歐少。”
說完,不顧餘里裏略帶詫異的反對目光,歐銘徑直坐到了門口,環抱起了雙手。
手上還沾着她身上的血跡,歐銘盯了半晌,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多大點事情?
居然還親自帶着這個女人到醫院來。
看了一下腕錶,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鐘。
趕不上飛機了。
他居然,爲了報復一個女人,就連兄弟都不急着回去見了。
歐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靠在走廊上的椅背上,歐銘微微眯上了眼睛,腦袋裏面一片空白。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麼。
傻子……
這樣的歐銘,跟四年前的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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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傷口,做完了各項檢查,餘里裏被確認沒有多大的問題之後,才從裏面出來。
只是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歐銘的身影了。
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大筆的醫藥費,除去餘里裏檢查用掉的之後。
剩餘的錢足有兩萬多,全部都被摺合成了現金給了餘里裏。
餘里裏看着手上這兩沓毛爺爺,有些恍惚。
同時間,心裏亦是說不出的失望。
走了……
就走了?
怎麼可能呢……這個男人居然就這麼走了?
餘里裏低着眼,低着頭,一雙大大的眼睛裏面,眸光黯淡。
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醫院,打了個車就離開了。
她沒有看見的是,就在距離醫院門口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歐銘節骨分明的長指間夾着一根香菸,煙霧徐徐繚繞,煙味充斥了整個車內。
背靠在椅背上,歐銘整個人顯得慵懶又隨意。
眼睜睜看着餘里裏走了,歐銘纔將車子發動,往回開去。
助理因爲歐銘沒到,也因此滯留在了帝都。
大概在機場等了兩個多小時,就接到了歐銘的電話:“還有其他的事情沒做,先不回康城了。”
助理聽言,納悶了。
還有其他的事情?
就算有其他的事情,能有比厲司承見面還重要?
沒有吧?
“歐少……”助理想說什麼,但是沒等把話說出來,就聽見歐銘再次開口:“幫我查一下一個人,應該是在帝都名苑附近工作。”
“好的,名字叫什麼?”
名字……
歐銘思量了一下,才道:“餘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