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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銘見此，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杯，歪着腦袋望着她的背影，緩聲道：“我讓你走了嗎？”
曲二少見狀，當即就上前去攔住了餘里裏的去路，說道：“喂，惹了事就想走，哪有那麼簡單！”
餘里裏見此，咬牙紅着眼轉過身來，看着歐銘，怒吼：“那你還想怎麼樣！”
“這鞋子其實也不貴，意大利純手工製作，是芬迪拉大師親手做的，這是他退休之前最後的一雙鞋子，我非常喜歡，買的時候也就三十七八萬吧，給你折個整，賠償個三十萬就差不多了。”
聽見這話，餘里裏的臉色又是一白。
“幹嘛這幅表情。”歐銘看見她的臉，心口像是被針刺了一樣。
三十萬而已，以前餘里裏隨手買個包包，買雙鞋子，一天都能花上幾十萬，說是揮金如土也不爲過。
現在，只是區區三十萬，就讓她這幅表情了嗎？
但是偏偏同時間，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之意將他包圍了個通透。
“不是說了嗎，舔乾淨，”歐銘脣邊劃開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只要舔乾淨了，就不用賠了。”
餘里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歐銘，像是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一樣。
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剛剛將餘里裏推了一把的女人，再一次將她的背一推，臉上有着得意的表情。
跟那個女人一樣，裏面的不少人，同樣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舔啊，舔乾淨啊！”曲二少的同夥立馬附和了起來，有人還吹起了口哨。
深深呼吸一口氣，餘里裏感覺有些口乾，喉嚨間心間都是空蕩蕩的，嗓音低啞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歐銘笑了一聲，雙腿交疊放在桌子上，將沾滿了蛋糕的鞋面露出來，慵懶地斜斜靠在沙發上，說道：“三十萬，當場結清，你就可以走。”
周圍的人都起鬨了起來，尤其是曲二少的同夥，口哨吹得更是大聲了。
餘里裏雙手垂在身側，兩手緊握成拳，沒有說話。
“反正你也賣了四年了，姘頭肯定也換了不少吧？那麼多老顧客借個三十萬，應該不成問題吧？”歐銘將酒杯裏的酒喝完，桃花眼半眯，“啊，你瞧我這記性，就你那飢-渴程度，一般人哪裏滿足得了你啊，跟那些男人八成也就是一次性生意而已吧，嘖，難怪混得這麼慘，不是教過你嗎，對有些東西的要多一點包容。”
“姓歐的！”
聽見這三個字，歐銘更是笑得一臉燦爛，燦爛得有些殘忍，深深刺疼了餘里裏的雙眼。
指了指自己的鞋面，歐銘揚眉，桃花眼深深，看不清情緒，他道：“看你這幅樣子，八成也是借不到了，來，舔。”
歐銘臉上的表情，跟平時的模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樣地輕描淡寫，那樣地隨意戲謔。
就好像，這樣戲弄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餘里裏握着拳頭，雙眼緊緊盯着面前的鞋面，目光閃爍，面上有過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