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穿着鬆鬆垮垮的病號服還不覺得，現在跟蘇千瓷一對比，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以前的餘里裏，比蘇千瓷更明豔更漂亮更活力纔對，現在……卻是截然相反。
歐銘清楚察覺到了這其中的變化，微微垂下頭來，很快別開了目光。
餘里裏沒有察覺到歐銘的情緒變化，有些興奮地朝着蘇千瓷迎過去，自然而然地挽過了她的手臂。
蘇千瓷跟餘里裏率先走了出去，轉頭對着兩個男人喊道，“手續什麼的記得辦，我跟裏裏先走了。”
“嗯。”厲司承應了一聲，眸光溫柔，說道，“小心點。”
“知道啦。”蘇千瓷擺手，就拉着餘里裏出去了。
一出病房門口，蘇千瓷就忍不住了，抓着她的手說道：“你這瘦得也太厲害了，以前多漂亮，幹嘛把自己折磨成這副德行，人不人鬼不鬼的醜死了。”
餘里裏聞言，忍不住摸了摸臉，甚是擔憂地問道：“真的很醜嗎？”
蘇千瓷左右看了她一下，認真點點頭，說道：“嗯，很醜。”
餘里裏感覺有些不開心了，說道：“化妝品借我一下。”
蘇千瓷莞爾一笑，說道：“我們先去喫飯的地方等他們吧，那兩個男人好像有話要說，應該沒那麼快過來，我們l可以一邊化妝一邊等他們。”
“好！”
……
兩人打了車，去了一家當地著名的地道粵菜餐廳裏面坐了下來。
兩人點了菜之後，就在包廂裏面正大光明拿出了化妝品。
餘里裏去洗手間裏面洗了個臉，就在一邊抹了起來，一邊給自己上着底妝，一邊問道：“千千，你怎麼突然來帝都了？陪你老公出差呀？”
“沒有呀，”蘇千瓷看着她，臉上掛着淺笑，“是歐銘讓我來的。”
餘里裏動作一頓，看向了她的臉。
蘇千瓷面上沒有半點玩笑的樣子，說道：“他說你的狀況不太好，希望我可以過來陪你一段時間，厲先生當然不會讓我一個人過來，所以只好跟我一起來了。”
“狀況不太好？”
餘里裏別開眼，笑了笑。
雙眼看向小鏡子，裏面的那張臉，憔悴到了沒有一點的精神，看起來有點可怖。
豈止是不太好，簡直就是太不好了。
如果不是他攔着，她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但是又偏偏因爲他的阻攔，令得她現在又不想死了。
至於原因……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看見餘里裏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蘇千瓷沒有接話。
從包包裏面拿出來了口紅，遞了過去，才說道：“你也知道，歐銘跟我老公的關係很好，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上次……誰都以爲我老公死了的時候，歐銘無疑是最自責的那一個，跟我道歉了很多次，就差給我跪下了，後面厲司承回來了，他又給我道歉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