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跡商場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住小兒子努力遮掩的心虛，可正因爲這樣，他才更加震驚。
楊婉玲那點心思他清清楚楚，可她蠢，無非就是點小動作，對夜凌霄而言並沒有什麼傷害，他可以不在乎，就當是對大兒子的歷練了。
可對於夜凌楓，他的期望就只是健康平安的成長，什麼東西都虧不了他，只是夜氏的繼承人註定只能，也必須是夜凌霄。
他用審視的目光看着這個一直以來在他面前乖巧懂事的兒子，從什麼時候起，他有些這些心思。
“爸，我……”夜凌楓察覺到父親帶着冷意的視線，怯懦的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可就是開不了口。
房間裏一時沉靜了下來，夜凌霄垂眸不語，他的確沒興趣破壞夜凌楓在老頭子心中那個乖兒子的形象，只是他不喜歡老頭子提及母親，還有夜凌楓的火上澆油。
想到母親，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那是他心底最深處的柔軟，不允許任何人侵犯，尤其是那些傷害了她的人。
“凌楓，之前，我一直沒跟你說過。”夜連城終於看開口，看向二兒子的目光中是隱隱的失望，“我跟你母親不過是當年她的一場算計，我娶她進門，也只是爲了你。”
夜凌楓震驚的擡頭。
“這麼多年來，我跟她從來沒有什麼感情，我對她唯一的交代，便是照顧好你，畢竟，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其實，當年我曾經想過將你們母子安置在外，我對不起心雨，儘管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心雨勸阻了我。”
“你們都很驚訝？”夜連城輕笑，眼中是滿滿的懷念，“她怨我，我對不起她，我知道，不奢求今生，只希望來世她能讓我陪着她，凌霄，她跟我說，若她走了，你會很孤單，讓我接凌楓進來，兄弟倆有個照應，她希望你能開心地活着，不要被父母的事情影響，我沒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你，是不想你跟凌楓有隔閡，對不起，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做到。”
夜連城的眼眶已經泛紅，情緒很激動，這一幕讓夜凌霄心中微微抽搐，他不知道，他一直以爲，母親是恨他的，他以爲，父親是故意傷害母親的……
“不可能！母親明明說，是白心雨搶走了你！所以我們母子才連個名分都沒有！”夜凌楓叫囂着，他不相信！
夜連城道，“若不是她當年在生意場上蓄意接近，我一時不察着了道，酒後亂性，我怎麼跟她有任何牽扯？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再碰過她，她要名分，我給，那是因爲我不想你成爲一個私生子！”
“不，我不信！我不相信！”夜凌楓猛搖頭，“不可能，你一定是爲了維護白心雨和夜凌霄，如果沒有他，我才應該是夜氏的繼承人！”
聽到夜凌楓愈發出言不遜，忍無可忍的夜凌霄終於又揍了上去，他無所謂，可是這個人沒資格提到他的母親！
“老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