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天聽了鳳凰的話後，沈七七腦海中最常出現的疑問。
可她對自己有感情的話，又爲何要那樣做事呢？
她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天夜凌霄電話裏的話。
他說不能說的事，他說對不起，他說，他愛她。
可是，能相信嗎？
哎呀好煩！
沈七七甩了甩頭，想要將腦海中紛雜的思緒拋開！
“沈七七，回答一個問題、”
明顯的走神和剛纔猛甩頭的動作被老師收入眼底，索性叫她起來回答問題。
還好這個問題不算難，沈七七磕磕絆絆的回答完畢，看着老頭略帶指責的目光有些心虛。
好吧，她的確是沒有認真聽課啦！
下午第二節沒課，劉菲菲想要出去逛街，詢問沈七七和鳳凰的意見。
鳳凰倒是沒什麼，沈七七玩狙了。
她想去圖書館看看。
送走失望的劉菲菲和鳳凰，沈七七忍不住輕笑，走向了圖書館。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還來圖書館待一會兒。
這邊安靜，也容易讓她的腦袋放空。
或許是剛開學的緣故，圖書館裏並沒有多少人，沈七七直接找了張沒人的雙人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剛坐下不到五分鐘，對面就坐了個人。
擡頭一看，沈七七臉色一僵。
夜凌霄……
二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沈七七知道，他就是故意坐在這邊的。
不過這邊是圖書館，他也不能說話，沈七七強迫自己不用去在意他，接着拿起書繼續翻閱。
可沒想到一進門本想找個位置坐下，就看到了沈七七。
她很會選地方，靠着窗的位置，冬日的暖陽灑進來，讓她像個天使。
夜凌霄煩躁了很多天的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忍不住就坐到了他的對面。
她不想看見他，夜凌霄很確定。
他忍不住哭笑，誰讓事情都被自己給搞砸了呢？
不過儘管她看起來鎮定自若，夜凌霄還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和不安。
突然，夜凌霄有些想笑。
這個丫頭，儘管在怨着自己，可是對於自己的靠近，依舊有些不知所措。
她還在乎他，這點讓他很開心。
不過，還是不在這裏礙眼了。
夜凌霄隨手拿出筆，在旁邊的便籤紙上刷刷幾筆，將紙條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
大約過了那麼一兩分鐘，沈七七才擡起頭，看向夜凌霄離開的方向。
確定他是真的離開了，這才低頭看向桌子上的便籤紙。
沈七七伸手將紙條拿到手，看清上面的字後，忍不住一呆。
“笨丫頭，不打擾你看書了，還有，我愛你。”
沈七七突然有些惱怒，想要將紙條扔掉，猶豫了一下卻又重新拿在了手中。
算了，還時拿着吧……
只是這一刻，她有些茫然。
夜凌霄，你究竟在想什麼？是像鳳凰說的那樣，還愛我？還是，只是在耍我？
我竟然有些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