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眨眨眼，放開了扯着蔣寒的袖子，看向了夜凌霄和沈千航。
這麼巧？
救個人，還救了個有求之人的仇家？
這……
她無奈了，現在是要怎麼辦？
夜凌霄和沈千航也是詫異的。
雖然想着肯定是有所關聯的吧，可是怎麼樣也想不到是仇人啊？
而且。
“你不是也姓蔣嗎？”
蔣寒點頭，冷笑。
“我叫蔣寒，是被他收養的。”
沈七七更加詫異了。
“那他是你養父？你爲什麼……”
沈七七想繼續追問的，可是看到蔣寒那明顯不好的臉色。
好吧，別問她怎麼從那塊冰塊臉上看出臉色不好的，反正她就是敏銳的覺得，他心情不好。
不對，何止是不好，簡直是太不好了！
蔣寒自然明白眼前三個人的好奇。
其實他既然說出口了，而且也的確是欠了眼前人的命，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我的確是他收養的，五歲那年，不過我不是他唯一收養的孩子，這麼多年來，他收養了無數的孩子，在外界，還是個一直在做慈善的大好人。”
有貓膩！
沈七七非常肯定。
老實說，不知道現在是社會變壞了還是怎麼了，一聽到這種處處都是好形象的好人，沈七七第一個反應就是，肯定隱藏了什麼別的祕密。
“那，其他人呢？”
沈七七小心翼翼的詢問，似乎是怕觸碰到他心裏的傷口。
她不用問都知道，曾經的養父變成現在的仇人，肯定有很大的原因的。
蔣寒察覺到沈七七的情緒，眼神一閃。
這麼多年以來，他遇上太多冰冷的人和事情，還以爲自己那顆心，早就堅硬如鐵了。
可是眼前這個眼神純淨的女孩子，此刻卻沒有帶任何目的的，只是單純的同情他，甚至在完全不知道他有什麼遭遇的前提下。
“他們死的死，瘋的瘋，活下來的，不到五個人。”
“什麼？”
沈七七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滿臉震驚，“爲什麼會這樣？”
“催眠？”
一旁的夜凌霄突然冒出了兩個字，雖然是疑問卻已經帶着一種莫名的肯定。
沈七七難以置信的看向夜凌霄，再看看蔣寒。
“你的意思是，他收養那些孩子，是爲了做催眠？”
天哪，太讓人震驚了，怎麼可能呢！
可是蔣寒卻點了點頭，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他瘋了嗎！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蔣寒垂眸，很是淡漠。
“可是他們也只是一些，沒有親人，沒有人會關心的孩子，多麼安全的試驗品。”
試驗品三個字，冰冷的從蔣寒的口中冒出，沈七七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所以你們……”
“是的，從我和那些孩子被收養開始，我們就是一個純粹的試驗品，被催眠，被下心理暗示，被一步步的推着走向絕望和瘋狂……”
“你別說了！”
沈七七突然大喊，打斷了蔣寒的話。
“蔣大哥，這些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
她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那些孩子害怕的樣子了。
蔣寒身體一僵，垂眸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