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西全在這裏,自從送來,就沒人碰過。”他不悅的說道。
“你騙人,我最重要的證件不見了難道不是被你藏起來了”我低吼道。
現在這社會,出門沒有手機和身份證,怎麼活
他面朝我,似乎在盯着我看,我直直的回瞪着他,他走過來翻了一下我的揹包和那些衣物。
我都翻了八遍了沒有就是沒有。
“大騙子、大混蛋、土匪、蛇精病”我氣得把自己懂的罵人名詞都數了一遍。
“閉嘴,吵死了。”他兇了我一句。
房間裏突然傳出一聲輕笑:“噗”
我循聲望去,另一間房的門口探出個腦袋,是個長髮異服的年輕男子。
他打量了我幾眼,笑嘻嘻的說道:“哈嘍,小王妃”
啥
哈、哈嘍
這幫山民,還有會英語的啊
“小王妃,你在跟巫王大人吵架啊嘿嘿,是不是勞累過度肚子餓了發脾氣呀”年輕人笑嘻嘻的提着一個木盒進來。
“你叫我什麼”我皺眉道:“我只是個囚犯。”
“嘿嘿,我知道怎麼稱呼您”他指了指我手腕上戴着的那個黑泥土色的手串,
醜死了
“小王妃,我複姓溫稽,單名一個亮字,您叫我阿亮、小亮、亮哥兒都行”他邊說邊把木盒遞給我。
“巫王大人,您和小王妃的飯我送來了啊,那我回去幹活了”這位小哥在沐挽辰面前挺隨意,應該是個比較有地位的人。
“站住。”沐挽辰開口道:“你在這監督她喫東西,喫完送她到下游東南角法門處。”
“啊去那裏幹嘛那邊被地震震塌方了好多地方,咱們的菜園子都被埋了,那邊現在忙得很啊。”溫稽亮說道。
“送她出去,省得她在這裏吵鬧”沐挽辰扔下這句話,衣袍一甩,就自己走了出去。
我我差點背過氣去,這混蛋到底有沒有一點兒自覺佔了我便宜
我爲了小命哪有吵鬧只差沒成爲一個完美受害者了
居然還這麼嫌棄我
其實他嫌棄我,我才更加安全不是麼只是莫名其妙的心裏堵得慌、憋屈得很要是在我家門口這麼欺負我,不被我家裏人揍死纔怪。
我藥箱裏帶的都是應對災情的藥,根本沒有帶“事後藥”來避免出人命,我得趕緊回家去,可別搞出人命了。
遲則生變
誰知道這巫王會不會變卦啊。
木盒裏就是四個饅頭加上一丁點兒醃菜,無所謂,只要能填飽就行。
“小王妃,您很餓啊小心噎着啊”亮哥兒看我狼吞虎嚥,有些尷尬的提醒我。
我漲紅了臉、眼圈也紅了,不說話悶頭啃饅頭。
“誒,您怎麼這麼愛紅臉啊說說就害羞啊還喫這麼快”
他壞笑着看着我:“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咱們大巫王那麼強壯,嘿嘿”
真想用裝醃菜的碗呼他臉
“是啊是啊我都快疼死了什麼雌蠱要下在我身上根本就是想害死我”我狠狠的嚼着饅頭。
亮哥兒笑着挑高眉毛,他的眼睛是內雙的丹鳳眼,看起來機靈又狡黠。
他笑得高深莫測,對我說道:“可這雌蠱就認您了,您可是命中註定的小王妃,不然怎麼能活到現在,之前的兩個女子都沒成親就死了、雌蠱一放進去就死了,別說熬到天亮了,半個時辰都熬不到。”
什麼意思
我聽不太懂,意思是說,別人都被雌蠱毒死了,我運氣好,就我沒被毒死是麼
“沐挽辰說,之前有兩個妻子都是被雌蠱毒死的,他幹嘛專門害自己的妻子”我問道。
這位亮哥兒搖了搖頭道:“您說反了吧大巫王的蠱是雌雄一對,雄蠱在自己身上,那自然只能把雌蠱放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啊”
原來如此
“而且不是咱們巫王大人要害死別人,是別人想要成爲巫王妃,那成爲巫王妃第一個條件就是要種下雌蠱啊雌蠱都種不了,還想當巫王妃啊所以之前那兩個都死了,巫王大人憐憫她們,也給她們王妃的頭銜、善待她們的族人”
哦這麼說來是願打願挨,我也用不着義憤填膺的控訴他殘害女性了
此時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我嚥下一口饅頭,背上揹包道:“他說的東南角法門是什麼意思在哪裏呀”
亮哥兒嘿嘿笑道:“彆着急,跟我來。”
他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個黑黝黝、銀光閃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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