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摟在她的腰間,箍得緊緊地。
下顎,抵在笑笑的肩頭上,鼻息間被她清秀髮絲上飄來的淡淡清新所充斥,一種異樣的暖流順着她柔軟的身軀,直達他的心底……
一瞬間,冰冷的身軀,急速升溫。
“唐笑笑,這種取暖的方式,最見效!”
他倚在她的肩頭上,疲倦的眯着眼,心滿意足般的喟嘆着。
而笑笑……
渾身僵直着,被他緊緊擁着,腦袋裏,所有的思緒,早已一片空白……
只知道,胸口好燙!臉頰好燙……
甚至於,連四肢百骸也開始發燙發燙!彷彿是要將她灼燒掉一般!!
果然,白惜朝說得沒錯,這種取暖的方式,比她胡蹦亂跳的見效多了!!
“白惜朝……”
很久,笑笑嬌聲喚他。
“恩?”@^^$
他輕恩了一聲,閉着眼,卻是下意識般的,將她又往自己懷裏緊了幾分。
“一個多小時都過去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呢?我們不會真的在要這困一晚上吧?”要真困一晚上,他們非得窒息了不可。
“不會!”白惜朝胸有成竹般的回她,沙啞的聲音裏透着幾分疲倦,“明兒一早我還得趕飛機,我先睡會。”
“哦……”
一想到明兒他要同林茵一起飛新西蘭,笑笑的心底,又開始泛起疼意來。!$*!
“對了……”
忽而,疲倦的男人,睜開了眼來,深邃的眼底,還染着淡淡的血絲。
他的頭,依舊擱在她瘦小的肩頭上,沒有要擡起的意思,問她,“你剛剛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別帶茵茵過去,爲什麼?”
這傢伙,還在明知故問!!
“我記得,你說過,隨便我來着!”白惜朝的語氣裏,噙着幾分戲謔。
笑笑面色微白,不答他的話,只伸手去推他。
這女人,又開始生氣了!!
白惜朝忙將手臂收緊幾分,不讓她有絲毫的逃離。
“我去新西蘭工作,她去新西蘭參賽!剛好同路……”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跟她解釋,但他想,或許,就如同他不喜歡她與雲函宇走太近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是一種對於紙婚對象的尊重嗎?
白惜朝也不甚理解。
但他知道,他對懷裏這個女人,似乎不似從前那般厭惡!
“她去新西蘭參賽?”笑笑微鄂。
“恩!一個國際性的舞蹈比賽。”
“哦,是嗎?”笑笑答得有些悻悻然,雖然起初的怒氣早已消失,但莫名的,卻還是有一種澀然的感覺堵在心口,說不出個爲什麼來。
清晨六點,機場——
白惜朝坐在vip候機室的沙發上,假寐着。
薄薄的晨曦,透過候機室的落地窗篩落進來,給他倦色的俊龐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暉。
昨夜他與笑笑,可謂通宵達旦。
見鬼的電梯,三個小時之後才整修完畢,好不容易回了家,又忙着收拾行李,直到凌晨四點才把一切安排得妥當,休息了一個小時不到就開始往機場趕。
也不知道她現在醒了沒有!
由於太早的緣故,所以,他出門前亦沒有去叫醒她。
白惜朝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被自己握在手裏的手機,它依舊還很安靜。
“哥,你在等電話嗎?”
一旁,林茵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來,忍不住問他。
“沒有。”白惜朝一口否認,這會登機口恰巧打開,“走了,茵茵,我們該登機了。”
“恩,來了……”
笑笑醒來,已經是八點以後了。
坐在牀頭,隨意的翻着自己那安安靜靜的手機,心頭忍不住一陣失落。
他六點半的飛機,大概現在已經在高空中了……
可是,她的手機裏,卻沒有任何一條關於他的短信!
罷了!
笑笑丟了手機,抓起被子,繼續矇頭大睡,反正今兒是週末,也不用上班。
下午,笑笑約了琳琅出去逛街,直到夜裏十一點多的時候,她纔回了這個太過安靜的家裏。
迎接着她的,是一室冷清。
家裏,唯一的活物就只剩下她和小白了。
一種說不出的寂寥感襲上心頭,似乎,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的分離。
一直他們倆的關係,雖然沒有太過深入,但這份突來的分離,說實話,真的讓笑笑有些不適應。
看一眼時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這會剛好已經到了新西蘭。
可是,她的手機,卻一直安安靜靜的還躺在她的兜裏,絲毫也沒有要響起的意思。
新西蘭,帝都酒店,凌晨三點時分——
一直都習慣了出遠門的白惜朝,卻莫名奇妙的,對於這次的出門,感到極爲的不適。
白惜朝疲倦的倚坐在沙發上,半仰着頭,輕閉着眼,休
憩着。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滿腦子的,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她現在睡了沒有?國內現在才十一點多,應該還沒睡吧!那個女人不一直都是夜貓子的嗎?可是,如果沒睡的話,爲什麼不給他打電話呢?那自己呢?是不是該給她撥個電話過去?
白惜朝只覺整個思緒亂如麻。
“哥!你都一天一夜沒睡了,趕緊先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吧!”
不知什麼時候,林茵推開套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白惜朝回神過來,“你怎麼還沒睡?”
似乎太疲倦的緣故,聲音還有些嘶啞。
“恩!我就猜到你還沒睡,反正我明天也不忙着比賽,所以也不急,你先趕緊去洗澡吧!我來幫你收拾行李。”
“謝謝。”
太倦的緣故,白惜朝也不再推脫,褪了金錶,拿了乾淨的衣物便進了浴室去。
林茵蹲在地上忙着幫他整理行李,卻忽而,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白惜朝的世界通私人手機。
林茵微微一楞,卻宛若是下意識一般的,拾起沙發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唐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