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脾氣越來越大了,以爲自己什麼東西。要不是你哥,我早弄死你了。”鷹哥歪嘴笑,從口袋裏拿了包煙出來,咬了一根,晃着肩膀往外走鎊。
“你再說一遍!”陸曉鷗撲出來,撲頭蓋腦地往他的背後打。
“滾開。”鷹哥輕輕鬆鬆地揪起她的衣領,往地上一摜,“被人玩爛的臭女表子,呸……”
“哇,你這個人真壞,你居然打女士!”小小淺清脆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她給陸漫漫折的薔薇花掉了,硬要回來撿。她一向固執,像陸漫漫的性格。陸漫漫攔不住她,被她溜回來了。
“唷,小東西,這麼水嫩哪!”鷹哥眼睛一亮,彎下腰用手指去勾她的小臉蛋。
“哇,你好臭哦。”小小淺又是一聲尖叫,往後退了好幾步。
“小東西,讓我聞聞你有多香。”鷹哥猥|瑣地笑。
“不要臉的東西,這麼小的孩子你也不放過。”陸曉鷗月兌了高跟鞋往鷹哥的頭上砸。
“滾開。”鷹哥火了,揪住了她的頭髮往旁邊的燈柱上撞。
“你太壞啦,我要告訴我爸爸。”小小淺撿起一顆小石子,往鷹哥身上丟栩。
“小東西,你爸爸是幹什麼的?”鷹哥眯了眯眼睛,彎下腰來看她。小東西這樣美,眉眼間帶着似曾相識的影子……是誰呢?誰家小姑娘長這麼漂亮?
“我爸是大花匠,會把你種進土裏面,給你身上埋好多好多土。”小小淺雙手叉腰,小腮幫子都氣得鼓了起來,一雙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氣憤地瞪着鷹哥。
“哈哈,大花匠,哈哈哈……好大的人物啊!”鷹哥一陣狂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笑得真難聽,哈哈哈……像隨地拉粑粑的臭鴨子一樣,你媽媽一定沒有教你怎麼懂禮貌。”小小淺更生氣了,捂着耳朵,跺着腳罵他。
“喂,你不要欺負我妹妹。”小小深跑進來了,一把抱住了小小淺,怒視着鷹哥。
“唷,又來一個。”鷹哥抹了把眼淚,用手指去點小小深的額頭,“臭小子,你爸爸不會也是花匠啊?”
他用的力氣很大,小小深的腦袋往後一仰,差點沒撞上後面的樹。
“哥哥……”小小淺連忙抱緊了他,對鷹哥怒目而視,“你這個大壞蛋,我要懲罰你。”
“寶貝。”陸漫漫追到了,一手一個抱住了兩個孩子。
“你是……你是……”鷹哥錯愕地看着她,一臉扭曲,怪叫道:“你是陸漫漫!天啦,呵,哈哈,還真是你!你真沒死啊。”
“你死透了我還沒死,閃開些。”陸漫漫厭惡地打開他的手,拉着孩子就要走。
“大壞蛋,你戳哥哥的腦門,我爸爸會揍你的,把你腦門戳好大好大的包。”小小淺扭頭看鷹哥,氣憤地說道。
“嘖,陸漫漫,跑出去幾年,跟哪個男人生了野孩子?”鷹哥追上來,饒有興致的問道。
陸漫漫穿着酒店的工作服,難免讓人覺得她這幾年混得不怎麼樣,跑來酒店當服務員了。
“喂,跟我吧。”鷹哥攔住了陸漫漫,手臂一伸,邪惡地笑道:“看你生了孩子,更豐\滿了,身材這麼棒,別浪費了嘛。價錢好說,哥現在有錢。”
陸漫漫連忙捂兩個孩子的耳朵,怒斥道:“你滾不滾?嘴巴這麼髒,積點德吧。”
“走開。”陸漫漫啪地一聲打開了他的手。
“哥哥……”小小淺停下腳步,叫了小小深一聲。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雙雙鬆開了陸漫漫的手,撲向了鷹哥。鷹哥身後是一條人造水渠,腳下一滑,直接跌進了了水渠裏,嘩啦啦一陣水響。
“喂,臭小子。”鷹哥掉進去,哇啦啦怪叫。
“你欺負人,看你還欺不欺負人。”小傢伙歡呼着,拍着手跳了起來。
“好哇,兔崽子……看我抓到你們……”鷹哥在水渠裏掙扎了幾下,站了起來,手一伸就抓住了小小淺細細的腳踝,嚇得小小淺連聲大叫。
“放手。”陸漫漫月兌下高跟鞋,往他的腦門上狠狠敲了幾下,把他敲得蹲了下去。
“媽媽好棒,要懲罰他,他是壞蛋,讓警察把他抓走。”小小淺揮了揮小拳頭,學着陸漫漫的樣子,月兌下一隻小鞋子往下面用力揮。
“我警告你,嘴巴這麼髒,我不客氣。”陸漫漫怕孩子掉進去,連忙攔住了她。
“敬酒不喫喫罰酒……”鷹哥怪叫着,要從水渠裏爬起來。
“你請誰喝酒?”紀深爵的聲音出現在幾人身後。
鷹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錯愕地看着他。這人許久沒出現了,怎麼一出現又和陸漫漫在一起?
“紀總……”他強擠出一絲笑臉,拱着雙拳賠禮道歉,“大水衝了龍王廟,自
家人不識自家人。一場誤會,您不也是徐市長的朋友嗎?這樣,咱們也是朋友對不對?”
劉哲走過來了,手裏拖着一根船漿,壓到了鷹哥的肩上,低聲罵道:“找死呢你!你和誰套近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鷹哥捱了罵,也不敢露出半點不悅的神態,豎着兩個大拇指,狂拍馬|屁。
“原來這是紀總的兒子閨女?真漂亮、真好看、真有氣質!嘖嘖,您這個基因太好了,紀總有福,有福啊!”
紀深爵蹲下來,牽着兩個小傢伙的手,小聲說:“小朋友不可以打人,知道嗎?以後遇到事,告訴爸爸就好了,爸爸會收拾他們。”
“可是他是大壞蛋,他戳哥哥的腦門,還揪媽媽的衣領,還打那個阿姨……”小小淺不滿地抗議道:“我是蝙蝠俠,我要打敗大壞蛋。”
“我要保護妹妹,保護媽媽。”小小深也不高興了。
紀深爵把小小深抱起來,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兩句話,小小深破啼爲笑,連連點頭。
“讓他在這裏呆着,別讓他出來。”紀深爵看也不看鷹哥一眼,把小小淺也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種到土裏面,要懲罰他!要讓他認識到錯誤。”小小淺搖着紀深爵的手指,大聲說道。
“種到土裏面。”紀深爵頭也不回地打了個響指。
“喂,不能種啊。”鷹哥急了,這可是活埋!
劉哲用船漿壓着他的頭,小聲罵:“不長眼色的東西,當年沒收拾你,是紀總懶得髒自己的手,你這種貨色,他看都不想看到第二眼。你居然還敢惹上來,你真以爲紀總是喫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