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辦事。”紀深爵從她身後抱住她,低聲說道:“晚飯會送進房間,你和小小深就在這裏等我。”
“媽那裏的情況怎麼樣了?”陸漫漫在他懷裏蹭了蹭,小聲問道。
“先送到當地的醫院,吃了太多的安眠藥,需要洗胃。”紀深爵鬆開她,走到大牀邊看小小深。
他睡得很熟,紀深爵出去幾天,陸漫漫在家裏焦躁不安,影響到了他,他也跟着沒睡什麼覺。一路上車子搖搖晃晃,他躺在紀深爵的懷裏睡着了,現在已經足足睡了五個小時了。
“讓他睡。”紀深爵扭頭看了陸漫漫一眼,低聲說道:“我出去了。紱”
“注意安全。”陸漫漫拉着他的手,送他到了門邊。
“放心了。”紀深爵笑了笑,大步走了出去逼。
陸漫漫在門口站着,一直到電梯下到了一樓,她才關好門,慢步走到牀邊。
小小深和小小淺的五官很像很像,只是小小深的臉部輪廓要硬一點。她坐下去,呆呆地看着小小深,腦子裏全是小小淺,沒一會兒背上又冒出了一層冷汗。
上帝不公平,給小小淺這麼多磨難,偏偏是她,偏又是她……
天色漸暗,夕陽的光透進大窗,落在小小深秀氣的眉眼上。他翻了個身,盯着落在被子上的光斑看了一會兒,突然爬了起來。
“媽媽,妹妹,就在這裏哦。”小小深坐起來,瞪着大眼睛,大聲叫嚷道。
“嗯?”陸漫漫走過來,撫了撫他的額頭,小聲問:“是不是作噩夢了?”
“妹妹就這裏!”小小深揮了揮小拳頭,堅定地說道。
“妹妹是在濱海,壞人把她帶到這裏來了,爸爸現在正在外面找她們。”陸漫漫撫着他的小臉,心痛地說道。
“不是,妹妹就在這裏!”小小深急得跳了起來,指着門外說:“妹妹就這裏,我看到她了!”
“你在作夢吧?”陸漫漫趕緊抱住他,輕聲安撫道:“是害怕了嗎?”
“每次捉迷|藏,妹妹都能被我找到。我閉着眼睛都能知道她在哪裏!”小小深大聲說道。
陸漫漫的腦子裏突然閃過四個字:心靈感應!
雙胞胎之間似乎是有某種感應的,常有新聞報道這種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一對同|卵雙生姐妹,姐姐生孩子,另一個在家裏也能感覺到陣痛。一對孿生兄弟,弟弟飛機失事,哥哥在家裏面眼前一片漆黑,全身發燙劇痛……
“你真的能看到她?”陸漫漫一陣狂喜,握着他的細胳膊搖了搖。
“我看到她了,她的房間和我們差不多哦。”小小深用力點頭。
“給你爸爸打電|話……”陸漫漫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了,飛快地打通了紀深爵的號碼。
“小小深他能感應到,小小淺就在酒店裏,你快回來……是,心靈感應,只要是機會我們都要試試!”
“我回來。”紀深爵的聲音很低,也透着一份期待。
陸漫漫掛了電|話,怎麼都坐不住了,叫上保鏢就要去找酒店方的保安處。只要看到監控,就能知道小小淺她們有沒有入住。
“可是,紀總回來之前,你不能出這道門。”保鏢攔着她,怎麼也不讓她離開。
“快查酒店的自助餐廳在哪一層!”陸漫漫一秒也不想等了,小小淺怎麼能喫自助餐?喫錯一種食物,都有可能帶來可怕的後果!
“酒店一共有五家自助餐,一家海鮮,一家中式,一家牛排,一家燒烤……”保鏢和酒店方聯繫之後,急促地說道:“而且五家都在不同的地方。”
“是什麼香味?”陸漫漫摁着小小深的肩膀,激動地問道。
小小深吸了吸鼻子,突然捧着肚子叫起了痛。
完了,是不是小小淺喫錯東西了?陸漫漫喉嚨發緊,眼前發黑,急得不知所措。
“我要拉粑粑。不過我可以忍一會兒……”小小深擡起小臉,眨了眨眼睛,兩手摁緊了小屁|屁。
但沒幾秒,一股臭味兒在電梯裏彌散開來,小小深拉肚子了!
“天啦……媽媽的心臟7;150838099433546都要爆掉了!”陸漫漫只有返回頂樓,把小小深弄進衛生間。
“我現在只能聞到粑粑的臭啦啦!”小小深在衛生間裏大叫。
陸漫漫掐着虎口,讓自己鎮定。這一定不是小小淺出事,一定不是小小淺肚子在痛!
“我們已經到了四家自助餐廳,找過了,沒有。現在只剩下海鮮自助餐廳和牛排廳,這兩家比較遠,在別墅區的西側,靠近海。還有十分鐘,他們就能趕到。”保鏢走進來,向陸漫漫彙報。
“沒有參觀車嗎,走路的?”陸漫漫焦躁不安地說道。
“別墅區參觀車禁行,全是長廊連接,所以只能步行。
”保鏢解釋道。
“媽媽,我不疼了。我們找妹妹去吧。”小小深從馬|桶上跳下來,一臉輕鬆樣子。
陸漫漫飛快地給他處理完,牽着他就走。
牛排廳也找過了,只剩下最後一家海鮮廳。那裏必須要有別墅區的入住卡才能進入。保鏢只能在外面等着,陸漫漫他們和酒店方溝通,又訂了一套房纔拿到了通行卡。
陸漫漫的心臟真的要爆炸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小小淺會不會已經喫完,被人帶回去了?
他們一羣人在這裏走動,會不會被對方發現?
她當機立斷,索性給客房經理塞了一大筆錢,說是先生喜歡玩制|服遊戲。讓一羣人全部換上了服務員的衣服,再給小小深換上了給小小淺帶着的裙裝,帶着他去海鮮餐廳。
小小深拉了拉太陽帽上的大花朵,有些害羞。
“媽媽,我現在像小女孩嗎?”
“好像。”陸漫漫點頭,加快了步子。
小小淺面前擺着一隻螃蟹,愁眉苦臉地看着坐在對方的幾個大男人。他們已經啃了滿滿一盆的大螃蟹了,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於湛年他們也有好幾天沒有好好喫一頓飯了,餓得半死,累得半死。
“你不喫嗎?”於湛年擡頭看小小淺,擰了擰眉。
“我不能隨便喫東西啊,螃蟹也不能喫。”小小淺嘟起小嘴巴,不滿地說道。
於湛年丟下螃蟹月退,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忘了……小瑩,你給她弄碗白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