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雪淡淡開口,黑色長劍在他眉心不到一寸,直接停下,她微微招手,長劍入鞘,臉上帶着無視。
啊啊啊!
鄭廣仰天嘶吼,他臉色漲紅,雙目仇恨,彷彿要噴出火焰。
姜洛雪寧願擊殺自己也要保護羅天的憤恨,姜洛雪完全無視自己的眼神,讓他神色癲狂,狼狽至極。
鄭廣是什麼人?
二星門派山行宗天驕之一,二十幾歲的年紀便已經是靈府境大天位強者,宗內地位極高。
鄭廣與其他人一樣,都是姜洛雪的追求者,姜洛雪心高氣傲,對那些追求者不屑一顧,與那些每每碰壁者不同。
鄭廣是蓮花宮與山行宗的聯繫使者,自然能夠與姜洛雪接觸,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鄭廣平日裏也與姜洛雪說過不少話,甚至還一起喫過飯,拜過先祖。
這些事情是他人所不敢想像的,鄭廣也自然而然的成爲了衆人嫉妒的對象,能夠與姜洛雪經常在一起,那可是極大的奢侈。
甚至他的這個職位也有無數人爭奪,可是全部被他拿下,鄭廣在心中也早已把姜洛雪當做自己的娘子。
可是自從天陽深林之後,鄭廣無意間發現姜洛雪胳膊上的守宮砂竟然消失不見。
這讓鄭廣目瞪口呆,守宮砂消失,也就是說姜洛雪不再是處子之身,這對於蓮花宮的聖女來說是不可原諒的,這對於自己來說,更是難以忍受。
於是鄭廣開啓了調查,他要找出那個男人,將他扒皮抽筋,不得好死,因爲鄭廣內心深處早已一廂情願的把姜洛雪當成自己的女人。
兩個月過去,調查毫無結果,直到今日演武場內,他嗅出了羅天身上合歡妖狐殘留下的臭味。
可是羅天修爲弱小,姜洛雪一心修行,更明白處子之身決不能丟,他不敢確定羅天究竟是不是那個男人。
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姜洛雪竟然如此維護羅天,甚至還要擊殺自己。
鄭廣笑了,不過笑容之中卻帶着無比殘忍之意。
“姜洛雪!”
鄭廣咬牙切齒,臉色漲紅,一字一句道:“你身爲蓮花宮聖女,欺師滅祖,無視法則,出門歷練,卻與小鎮賤民交合。”
“將蓮花宮祖訓拋卻一乾二淨,你已經不配再做聖女,如今我要擊殺這賤民,你卻與他狼狽爲奸,甚至還要將我擊殺,真是一對讓人噁心的狗男女!”
鄭廣聲音越來越大,神色也越來越癲狂,他伸出手指,指向姜洛雪,“聖女?****!你如此維護這賤民,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嗎?”
姜洛雪臉色大變,她的身體噔噔噔倒退數步,身體竟有幾分顫抖。
此言一出,衆人目瞪口呆,想着如此天仙女子,竟然已經被羅天糟蹋了,一個個面色難看,憤怒至極。
“住口!”
姜洛雪身邊丫鬟大喝一聲,“聖女修煉蓮花弒神訣,唯有處子之身才能成功,若失去處子之身,定
會被功法反噬,可是聖女實力卻越來越強,難道你看不見?”
說話者是姜洛雪貼身丫鬟雲嵐,如此姜洛雪被詆譭,她掐着腰,直接站出,侃侃而談。
“呵呵……”鄭廣冷哼一聲,“聖女有守宮砂爲證,小丫頭,就問姜洛雪敢亮出手臂,讓大家一看嗎?”
“若守宮砂仍然存在,就是我惡意詆譭,我鄭廣願自廢修爲,以此賠罪!”
“大膽!”雲嵐小臉漲紅,她身爲貼身丫鬟,自然知曉姜洛雪手臂守宮砂消失不見,可是看見姜洛雪臉色蒼白,心中不忍。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讓聖女在這麼多人面前袒露手臂,你欺人太甚,你罪該萬死,宗內強者定廢你修爲,將你逐出宗門!”
雲嵐小臉鼓鼓,擋在姜洛雪面前,小小身體竟然變得無比高大起來。
“哈哈哈……”鄭廣狂笑,臉上笑容更加陰森,“不敢就是不敢,哪有這麼多的廢話。”
“既然如此,就讓蓮花宮主親自鑑定,看我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鄭廣神色一寒,掏出一枚玉簡,虛空之上,寫了幾個大字,彈指間,玉簡燃燒,化作飛灰。
雲嵐大驚失色,消息已經傳出,恐怕接下來的就是蓮花宮的怒火了。
姜洛雪臉色更加蒼白,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一步,估計是鄭廣在蓮花宮出入頻繁,無意間撞見了自己手臂之上沒有守宮砂。
想到蓮花宮主的怒火,想到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揭穿,丟人現眼,姜洛雪悶哼一聲,蒼白臉色出現潮紅,嘴角竟然溢出鮮血。
她的身體有些搖晃,一時間竟難以站立。
羅天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姜洛雪的身體,軟玉溫懷,熟悉香氣撲鼻而來,羅天心神震動。
姜洛雪雖然修爲強大,但畢竟只是個女人,她無法面對這一切,她的身子顯得有些單薄。甚至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微微顫抖,羅天震動,他抱的更緊了。
“娘子放心!”羅天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他雙目露出殺機,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鄭廣付出代價!”
“至於你宗門之事,我絕不會退縮,不管發生什麼,我一人承受!”
姜洛雪臉色更加蒼白,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面對挫折,竟有些無能爲力,她第一次覺得,眼前男人胸膛竟如此溫暖,如此富有安全感,她也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是個女人,需要呵護。
姜洛雪沒有說話,只是她的雙臂也是緊緊抱住了羅天。
這一幕看的衆人目瞪口呆,神色古怪至極,有的敬佩,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憤怒。
雲嵐小臉鼓鼓,露出甜美笑容,羅天行爲讓她很是滿意。
“該死,該死!”
鄭廣臉色陰沉如水,他雙目圓睜,佈滿血絲,二人深情相擁,讓他氣到爆炸,心裏只想蓮花宮強者趕緊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