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妃傾天下:玲瓏傳 >063、祭祖,意外!
    063、祭祖,意外!

    傅亦珩看着歐陽景軒淡漠的臉上那抹笑,他真的要控制不了自己了,他恨不得這會兒就撕爛他的臉,立刻,馬上!

    當然,這些他最終智能想想……就像歐陽景軒此刻問他時的那抹堅定。

    “我不知道……”傅亦珩嘆氣的聳拉了肩膀,然後自嘲一笑的又躺了下去。張開嘴,舉起酒壺就開始倒……最後進嘴的並沒有多少,全部被他倒在了臉上,“我根本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一天,我會不會爲了她和你爲敵……如果真的變成了我預想不到的結果,你會如何?”

    歐陽景軒喝了口酒,只是淡淡說道:“亦珩,有些事情是永遠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也許如今想的,或者決定的,到最後那一刻的時候,都會改變。”

    如若真的到了那天,他還有什麼好留戀?

    暗暗自嘲一笑,歐陽景軒在樹幹上坐下,一個腿蜷起,一個腿垂拉着,人則靠在主幹上,眸光斜睨着“梅開二度”……這是他11歲那年刻上去的,母妃那時剛剛誇獎了他劍術有了很大的進步……他欣喜若狂的刻下這四個字在母妃最喜歡的泉邊。

    擡起酒壺喝了口酒,辛辣的刺激着感官,歐陽景軒眸光變得幽深看不見底……直到後來知道了真相,他突然發現,這四個字原來是那麼的諷刺,每每看一次,他便能感受到母妃心裏的痛,那樣的痛楚,別人根本無法體會。

    他心中有恨嗎?

    暗暗輕嗤一聲……有些事情無關愛恨,卻必須要去做。

    兩個男人一個躺着一個坐着,自顧的喝着酒,卻誰也不說話了。只因爲兩個人心裏都明白,有些東西就算他們機關算盡,恐怕也無法顧全大局。

    酒壺裏的酒空了,傅亦珩晃了晃瓶子後一輛的懊惱,低吼一聲後將酒壺扔掉,落在鬆軟的泥土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歐陽景軒看他一眼,輕勾了薄脣,二人身上已經被溼氣染透,“你這樣,父皇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

    “嗬!”

    傅亦珩輕哼了聲緩緩起來,掩去了平日裏的隨意,此刻深諳的看着歐陽景軒,“查查當年的事情吧。”

    歐陽景軒猛然蹙眉,鳳眸幽深的看着傅亦珩,彷彿對他說的話有着不理解。

    “突然有興趣了……”傅亦珩嘴角勾了抹淡然的笑,“我怕……如果在這樣下去,我不是把她逼瘋,就是把我自己逼瘋了。”

    說着,他長腿跨了個弧形後輕飄飄的落在了樹下,他偏頭看向歐陽景軒,“該解決的總是要解決……這是你說的!”他自嘲的勾了勾脣角,不在說什麼的轉身就離開了。

    歐陽景軒也下了書,他微眯了眸光看着傅亦珩大步流星的背影,嗤笑了聲,轉身朝着別苑走去……轉身那刻,他手隨意一揚,只見酒壺直直的朝着大石飛去……只聽“哐啷”一聲脆響,酒壺裏的酒液順着光面的石頭落下,在“梅開二度”四個字的縫隙中蜿蜒,徒留下了一抹詭譎的氣息。

    *

    簫悅樓。

    不滿的叫嚷聲在後院響起,只見一個個子不高的白頭髮白鬍子老頭在那裏上躥下跳的。

    離墨手持墨玉簫立在木棉樹下,他眸光深諳的看着老頭不滿的跺腳蹦跳着,過了好久,方纔沉戾的開口說道:“一句話,救或者不救?”

    老頭看着離墨那一7;150838099433546臉冷漠的樣子,明明是求人,卻弄得好像是他就他一樣!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樣子不是……可是看看,他哪裏有半點兒?

    也是,他什麼時候見過離墨這小子求過人?

    要麼是求這小子的,要麼就是這小子強迫的……就像他一樣,還在睡覺,稀裏糊塗的就被這小子快馬加鞭,幾乎將他的五臟六腑都顛的移位的帶到了這裏。

    “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藥王氣的臉色漲紅,他一跺腳,有些肥胖的身體就氣惱的轉身,朝着一側的廂房走去。

    離墨輕輕一嘆,看着陰鬱的天氣,微微蹙了眉。

    “塵世間的事情自有輪迴定數,受外力插足,最後只會朝着無法挽救的方向而去……離墨,師父的話切記,切記,切記!”

    腦海裏閃過師父在他下山之時的話,師父乃是世外高人,恐怕早已經參透了他真正的身份……離墨遷安一嘆,淡漠的臉上有着一絲隱隱的無奈。

    有些事情他不能插手也不能管,可是……這樣下去,真不知道是個如何的局面。

    思忖間,他轉身往廂房走去,不綰不束的墨發和墨袍在這樣陰鬱的天氣裏變的越發讓人壓抑。他跨步進去,弄月急忙迎了上前,“公子,世子的毒有些棘手。”

    “嗯!”離墨隨意的應了聲,輕倪了眼正他吹鬍子瞪眼的藥王,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不棘手,也就用上你了。”說着,他走向圓桌,在一旁的鼓凳上坐下後,明日便極有眼色的給他倒了水。

    離墨接過潤了下吼,隨即看向憨厚的臉上全然是焦慮的巴赫,“有藥王在,你家少主不會有事。”見他只是敷衍的點點頭,不由得垂眸無奈一笑。

    藥王收了心神,替滿臉黑沉沉的霂塵把脈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看着小盒子,面色上露出糾結的情緒好一會兒,直到感受到後背誘導陰冷的目光時,他方纔收斂了心神,將小盒子打開,只見裏面有着一隻通體晶透如玉的冰蠶。

    沉沉嘆息了下,藥王萬般不捨的拿出冰蠶緩緩房子啊霂塵手腕的血管處,只見那冰蠶突然動了起來,一眨眼功夫,已經遊離進了霂塵的血管……巴赫看的驚呆,他瞪着牛眼就看着那東西遊離在霂塵的胳膊上,所到之處,肌膚都微微拱起,甚是滲人。

    “老,老頭,你對我家少主做了什麼?”巴赫驚恐的看着藥王就問道。

    藥王一臉的不滿,冷冷倪了眼巴赫,彷彿嫌棄他聒噪一眼,冷嗤的說道:“如果想要救他,你從此刻開始便給我閉嘴,否則我一個不開心了,就讓冰蠶將你家主子的心扉掏空了。”

    “你……”巴赫一聽,擔憂的他轉不過彎兒來的就欲發怒,卻被弄月抱住。他死勁的掙扎着,明明塊頭是弄月的一倍還多,卻盡是怎麼都掙脫不開。

    “巴赫,你想要世子沒命,你就在這裏鬧騰。”明日不屑的看了眼巴赫,聲音冷的不得了。

    巴赫的暴躁脾氣漸漸緩和了下來,最後一抖身子掙脫開了弄月,負氣的就向外面走去……弄月微張了嘴,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他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世子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奇男子,身邊就跟了個這麼莽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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